听到包不同的话,帷幔之中的李清露终于绷不住了,只听噗嗤一声,紧接着帷幔之中便传来了哈哈哈的声音。
然而,李清露的笑声,别人确实听不见,会场中已经笑作一团。
见到众人嘲笑自己的女儿包不靓,包不同,顿时对众人怒目而视:“笑笑笑笑什么笑?在笑我的话别怪包三爷我动手。”
过了一阵子场面安静下来,企鹅。憋着笑看向包不同问道:“报上介绍,小女子有一个私人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包不同,随意挥了挥手:“你问吧,只要不是什么很困难的问题,回答你也不是不可!”
喜儿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高山先生,你的女儿长成这副模样,不知他是否有婚配。”
听到这话包不同,顿时露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当然有了,就在我家附近的一个村庄之中,有一个小伙子,他是他明知道我女儿长成这样,却还是打心眼里喜欢她。”
“不会因为她模样丑,就嫌弃她、厌恶她。”
“他看我女儿的时候,那眼神里全是爱意,就好像我女儿是天底下最美的姑娘。
“平日里,这小伙子对我女儿那叫一个体贴入微。”
“我女儿想吃什么,他二话不说就去买;”
“我女儿想做什么,他想尽办法都帮着实现。”
“我女儿要是心情不好,他就陪在身边,讲笑话、逗乐子,直到把我女儿逗开心为止。”
“而且啊,这喜欢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新鲜劲儿。”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他对我女儿的喜欢都不会变。”
“就算以后我女儿年纪大了,脸上皱纹更多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他还是会像当初一样,紧紧握着她的手,陪着她一起走过风风雨雨。”
“要是有人说我女儿长得丑,他准得跟人家急眼,护着我女儿,说我女儿虽然模样不咋样,但心地善良,有一颗金子般的心,这可比那好看的皮囊重要多了。”
见到包不同仍在喋喋不休,李清露终于再次咳嗽了两声,那声音在密室之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从小与李清露一同长大的喜悦,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听到咳嗽之声,喜儿便知晓李清露定然是有些不耐烦了。
于是,她赶忙上前一步,轻声开口道:“多谢包先生的如实回答,包先生请坐下,有请下一位!”
包不同一听喜儿竟然让他坐下,顿时心生不满,他的口头禅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非也非也,我还没……”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至一半,便被慕容复死死地扯住了衣角。
慕容复面色一沉,压低声音道:“行了吧,包三哥,你就别再纠缠了。”
“大家都知道你有一个好女儿,也知道你有一个好女婿,你就快快坐下吧,莫要让公主觉得我慕容复连属下都管理不好!”
听到慕容复的话,包不同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紧接着,又是几个路人甲站起身来,他们一个个都心怀鬼胎,闭口不谈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毫无疑问,他们来到这里,皆是抱着成为西夏驸马的念头。
所以,他们的回答如出一辙,无非就是:“我喜欢的人乃是公主李清露!”
终于,只见段誉缓缓站起身来。他轻摇折扇,风度翩翩。
然而,一阵冷风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觉得有些寒冷,随即便迅速将折扇合拢。
段誉轻咳一声,声音清亮,朗声道:“在下钟情之人,乃是昨日邂逅之女子。”
“昨日,她一袭洁白裙装,宛如仙子下凡,容颜精致,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繁星璀璨,肌肤白皙如雪,气质高雅出尘。”
“那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恰似一朵在宫廷的冷风中傲然绽放的白梅,清冷而又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帷幔之后的李清露闻得段誉此言,不禁眉头微皱,虽段誉并未指名道姓,但昨日她正是这般装扮,且段誉昨日还曾试图与自己搭讪。
见段誉仍喋喋不休,李清露又咳嗽了两声,直接开口道:“好了,段公子!无需多言了。”
闻得此言,段誉面露无奈,苦笑着坐起身来,神情颇为沮丧。
一旁的段正淳见段誉这般模样,霍然站起,朗声道:“公主殿下!犬子之所以如此言语,对公主殿下魂牵梦绕,为何公主殿下不给犬子一个机会呢?”
在场众人闻得段正淳此言,顿时哗然一片。
“不会吧?段世子难道见过公主殿下了?可他是在何处得见的?”
众人窃窃私语,皆道段世子适才所言之人便是公主殿下了。
“真是不知羞耻,竟敢背着我们去拜见公主殿下!”
场面一时喧闹不堪。
而慕容复的眉头却紧紧皱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凌厉的杀意,死死地盯着段誉:“真是出乎意料!本以为他对当驸马毫无兴趣,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企图博得公主的欢心。”
“看来,段誉这小子在路上所言,不过是为了迷惑我罢了。”慕容复心中暗自思忖。
段誉身处这喧闹的场景之中,茫然失措,只得匆忙低下头去,目光偷偷地扫视着四周。当他与慕容复那充满杀意的目光相对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羞愧之感。
段誉想起自己曾经在路上对慕容复说过,自己并不想成为西夏驸马。
作为一个饱读诗书之人,他深知信用的重要性,一般情况下,说出的话就应该做到。
尽管昨晚慕容复突然对自己出手,但如果自己想要报复慕容复,大可以直接动手。
然而,自己既然已经说过不想当驸马,就必须要坚守承诺。
否则,又何必当初说出口呢?
可是如今,自己却将曾经说过的话抛诸脑后,仿佛从未说过一般,这让段誉感到无比羞愧。
然而,一想到李清露那张绝美的面容,段誉的心中顿时又将那丝羞愧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之前说的是我不想当驸马,又没有说公主不能嫁给我,只要不当驸马就行了!”
“而且,日后我可是要继承大理国君之位,对于我们两国来说,这只是一场政治联姻。”
如今父王即将继承大位,我便是大理的太子,公主将成为太子妃,而我并非驸马!”段誉心中暗自盘算着。
想到这里,段誉连忙抬起头来,毫不示弱地瞪向了慕容复。
就这样,段誉和慕容复之间的矛盾,算是彻底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