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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喜来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麻子,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什么大凉王转世,什么宝藏预言,都是无稽之谈!我告诉你,这大凉山的变化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不是什么神啊鬼啊的功劳。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小心惹祸上身。”

张麻子被张喜来的突然发作吓了一跳,但他心中的执念却让他不肯退缩。他咬了咬牙,说道:“喜来叔,我知道您是怕我有危险,但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平庸下去。您就再给我一点提示吧,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张喜来看着张麻子那疯狂的眼神,心中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麻子,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没有什么宝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好好经营你的家具厂,比什么都强。”说完,张喜来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张麻子。

张麻子坐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心中的愤怒、失望和不甘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猛地站起身来,冲着张喜来的背影喊道:“喜来叔,您不帮我就算了,但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我一定会找到宝藏的,您就等着瞧吧!”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了院子,留下张喜来在身后无奈地摇着头。

张麻子回到车上,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揭开大凉王宝藏的秘密。

张麻子拖着沉重如铅的双腿,从张喜来家缓缓走出,每一步都仿佛深陷泥潭。张喜来那不容置疑的话语,犹如一道道凌厉的闪电,直直地劈进他的灵魂深处,将他心中那团关于大凉山宝藏的炽热火焰瞬间扑灭。此刻的他,只觉眼前一片灰暗,满心的颓然与丧气,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他心想,这劳什子宝藏传说,大概真的只是老一辈人用来哄小孩的荒诞故事罢了。罢了罢了,从今往后,还是安安分分守着自己的那两个家具厂,本本分分地做生意,别再做这些不切实际的发财梦了。

就在他心灰意冷,魂不守舍地走向自己车子的时候,不经意间抬眼一瞥,这一眼,却让他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见不远处,张喜来的闺女素素正和一个女子并肩走来。那女子身姿婀娜,步伐轻盈,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张麻子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女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二…… 丫蛋?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十三年了吗?”

眼前的丫蛋,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与稚嫩,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却也让她的眉眼更加深邃动人,身材凹凸有致,一颦一笑都透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魅力,让张麻子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丫蛋和素素一路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失态的张麻子。丫蛋与素素自幼相识,情谊深厚,情同姐妹。这次她不远千里从 S 市赶回,一是听闻张喜来身体抱恙,心中牵挂,二来也是想念素素,想回来看看这位久未谋面的闺蜜。

多年前,丫蛋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Z 市,奔赴 S 市,只为了躲开那个让她爱得死心塌地,却又伤她至深的王大帅。在大西北那块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命运的红线却再次将她和王大帅紧紧缠绕在一起。那是一次极其危险的境遇,王大帅深陷困境,命悬一线,是丫蛋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勇敢,将王大帅从鬼门关硬生生地拉了回来。然而,或许是时间的洪流冲淡了记忆,又或许是当时的场面太过混乱危急,王大帅竟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救命恩人就是曾经的丫蛋。

在大西北的日子里,丫蛋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在贸易行业里摸爬滚打,历经无数艰辛,终于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赚得盆满钵满。但即便如此,她心中那份对王大帅的感情却始终如影随形,难以消散。这次回来,她打算停留一个月,好好陪陪素素和病中的张喜来,更重要的是,她心心念念着要回大凉山去看望年迈的父母,那片生她养她的故土,始终在她的梦中萦绕,呼唤着她归来。

素素满脸笑容地拉着丫蛋进了家门,一路上兴奋地向她介绍着家里的近况。当说到自家的罐头厂时,素素的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她拉着丫蛋的手,滔滔不绝地说道:“丫蛋,你可不知道,这几年咱们家的罐头厂发展得可好了!规模比以前扩大了好几倍呢,那些旧机器都换成崭新的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这都多亏了王大帅,他可帮了大忙了,现在厂里大部分股份都在他手里,不过我和你也各占了一小部分哦。”

丫蛋听到 “王大帅” 三个字,娇躯猛地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一阵寒风吹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痛苦,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轻轻地摇了摇头,说:“素素,我这次回来就是看看你和叔,生意上的事我不想掺和。”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是害怕见到王大帅,害怕那些被自己深埋心底多年的情感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瞬间决堤,将自己淹没。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丫蛋和素素像小时候一样,躺在一张床上,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倾诉着这些年各自的经历和心事。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仿佛为她们披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映照出她们之间那份坚如磐石的闺蜜情。她们时而欢笑,时而叹息,从过去的点点滴滴,聊到未来的憧憬与迷茫。不知怎的,话题就转到了婚姻上。素素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忧伤,说:“丫蛋,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傻?这么多年了,心里一直都想着王大帅,可他早就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宝妹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我们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丫蛋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沉默了许久,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良久,才轻声说道:“素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 可她心里明白,有些感情一旦在心底扎了根,就不是那么容易能拔掉的。这一夜,两人都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感漩涡之中。

而此时的王大帅,还在大凉山为他的事业忙得焦头烂额,丝毫没有察觉到丫蛋已经悄然回到了这片土地上。

在这充满爱恨情仇与欲望纠葛的小镇上,素素和丫蛋的心思如同被微风吹拂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她们两个正值青春年华,却都未曾真正体验过男人的滋味,素素至今仍是完璧之身。而丫蛋,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秘密,那是在她十九岁那年,与王大帅在山洞中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自那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她只能在孤独的夜晚,靠着自慰来慰藉自己那颗寂寞而又炽热的心。

夜晚,灯光昏黄,两个女人躺在床上,谈论着那些私密而又羞涩的话题。素素脸颊绯红,带着几分好奇与羞涩问道:“丫蛋,你说跟男人在一起到底是啥感觉啊?”丫蛋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她轻轻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那种感觉啊,怎么说呢,痛并快乐着吧,就像是一下子飘到了云里,整个人都变得飘飘欲仙的,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素素听着,脸上的红晕更加浓烈,心中对那种未知的感觉充满了向往。

第二天,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丫蛋和素素结伴而行,前往张喜来的住处看望病重的他。张喜来与丫蛋的情谊深厚,一直以来,他都把丫蛋当作亲闺女一般看待,两人之间有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忘年之交的默契。

此时的张喜来,正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眼神却透着一丝深邃。昨天张麻子提及的大凉王宝藏一事,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魔咒,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他开始仔细琢磨起来,越想越觉得这宝藏之事或许并非空穴来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丫蛋和素素走了进来。张喜来看到丫蛋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丫蛋,你这丫头,可算回来了。我这把老骨头啊,怕是没多少日子能看到你了。”丫蛋急忙走上前,轻轻按住张喜来,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舍,说道:“叔,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三人围坐在一起,话题渐渐沉重起来,谈到了生死这个沉重的话题。丫蛋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叔,我不许您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一定能挺过去的。”素素也在一旁默默流泪,她心里清楚父亲的病情不容乐观,心中盘算着是否要带父亲去国外治疗,甚至考虑换肝的可能性,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也不想放弃。

张喜来却豁达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孩子们,别难过。我这一辈子啊,其实早就赚够了。想想三十年前,我掉进了那幽魂谷,本以为要命丧黄泉,没想到却因祸得福。在那里,我遇到了来婶,后来我们一起走出了山谷,成了家,有了你们这些孩子,这三十年,我过得很满足。”

随着回忆的闸门打开,张喜来的眼神变得悠远起来。原来,三十年前那场意外让他失去了记忆,直到后来才慢慢恢复。恢复记忆后的他,心中一直怀着对孙上香和宝妹的愧疚,总想着要补偿她们,却一直苦无机会。这些年,他苦心孤诣地训练王大帅,就是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继承人,在自己死后,能够照顾好素素和来婶,将自己的事业发扬光大。

“素素啊,”张喜来转过头,看着女儿,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死后,公司一定要交给王大帅。他是个有能力、有担当的孩子,我相信他能把公司打理好,也能照顾好你和你娘。我已经立下了遗嘱,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素素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震,她抬起头,看着父亲,眼中满是惊讶和不甘。她一直以为父亲会把公司交给自己,毕竟她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而丫蛋坐在一旁,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曾经深爱着王大帅,如今听到张喜来这样的安排,心中对王大帅的感情又复杂了几分。

张麻子蹲守在张喜来的家门口,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饿狼,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嘴里叼着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仿佛他此刻紧绷的心弦。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他的心上狠狠地划上一刀,可那扇门始终没有再次打开,他要等的人也迟迟没有出现。

但张麻子心里清楚,之前进去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素素,而另一个必定是丫蛋。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各种念头疯狂涌动。他想着,丫蛋的突然出现,说不定就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个绝佳机会。他不仅想要解开丫蛋身上这些年隐藏的秘密,更重要的是,他要借此机会狠狠地报复王大帅。在他扭曲的心里,只要能毁掉王大帅的初恋,那个让王大帅心心念念的丫蛋,就能让王大帅品尝到痛苦的滋味,仿佛这样就能抚平他心中那团嫉妒的怒火。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了几个小时后,那扇紧闭的门缓缓晃动。张麻子瞬间精神一振,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门口。只见素素和丫蛋并肩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未散去的忧愁和疲惫。两人径直走向一辆桑塔纳轿车,素素熟练地坐进驾驶座,丫蛋则坐在副驾驶位。车子缓缓启动,张麻子急忙发动自己的车,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生怕跟丢了。

车子在一家酒店前停下,张麻子看着她们走进酒店,随后自己也跟了进去。他看到她们进了电梯,按下了 17 层的按钮。张麻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在电梯旁等了一会儿,然后乘坐另一部电梯也上到了 17 层。他像个幽灵一样在走廊里徘徊,终于发现她们走进了 22 号房间。

张麻子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间门,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试图偷听里面的对话。可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根本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这让他心急如焚,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

房间内,素素拉着丫蛋的手,脸上满是不舍:“丫蛋,我真不想走,我还想跟你多聊聊。”丫蛋轻轻拍了拍素素的手,微笑着说:“素素,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有些乏了,想早点睡。”素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就在素素离开后不久,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丫蛋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她缓缓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当看到是张麻子时,她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惊讶和害怕的神情。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门把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来干什么?”丫蛋警惕地看着张麻子,声音微微颤抖。

张麻子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说:“丫蛋,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想跟我聊聊?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还活着?而且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回大凉山?”

丫蛋向后退了几步,与张麻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神中充满了戒备:“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最好赶紧离开,不然我就叫人了。”

张麻子却不以为然,他继续向前逼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丫蛋,你看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只是关心你。这些年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过找个男人?”

丫蛋心中一阵恶心,她冷冷地说:“张麻子,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我告诉你,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赶紧走。”

张麻子见丫蛋如此坚决,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丫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吗?王大帅现在过得可好了,他早就把你忘了。你这么多年守着那段感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丫蛋听到王大帅的名字,心中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张麻子看到丫蛋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丫蛋的软肋,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地挑拨起来:“你看看你,为了他,你离开了家乡,吃了这么多苦。可他呢?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事业,根本就不记得你了。”

丫蛋的心中乱作一团,她既担心张麻子会把她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王大帅,从而影响王大帅现在的家庭,又对张麻子的话感到愤怒和无奈。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张麻子突然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丫蛋的手腕,恶狠狠地说:“丫蛋,今天你要是不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王大帅,让他的家庭不得安宁。”

丫蛋用力挣扎着,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张麻子,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放开我!”说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打了张麻子一巴掌。

张麻子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抓住丫蛋的肩膀,将她狠狠地按在床上,嘴里还不停地咆哮着:“你敢打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说着,他伸出手,粗暴地撕破了丫蛋的衣服,丫蛋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地挣扎着,但她的力气在疯狂的张麻子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酒店房间内,灯光昏黄而黯淡,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发生的罪恶而颤抖。张麻子将丫蛋狠狠地按倒在床上,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贪婪的光芒,那扭曲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丫蛋的身体在他的压制下拼命地扭动着,她的双手不停地挥舞,试图挣脱张麻子的禁锢,嘴里发出绝望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然而,张麻子却冷冷地笑着,凑近她的耳边,恶狠狠地说:“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这酒店的隔音可好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了。”

丫蛋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在这极度的绝望中,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十三年前,同样是这个张麻子,也曾对她有过如此不堪的行为,那时的她孤立无援,满心的无助与绝望。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王大帅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现,将她从张麻子的魔掌中解救出来。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护的温暖,也是她对王大帅情根深种的开始。

可如今,王大帅不在身边,丫蛋只能靠自己。她再次拼尽全力呼救,然而这一次,张麻子猛地伸出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丫蛋的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她狠狠地咬了张麻子一口,张麻子吃痛,松开了手,丫蛋趁机再次大声呼喊起来。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张没毛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冲了进来,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衣衫不整的丫蛋和满脸狰狞的张麻子。来不及多想,张没毛顺手操起桌上的茶壶,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张麻子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茶壶在张麻子的头上应声而碎,热水和茶叶飞溅开来。张麻子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他惊恐地转过头,当看到是张没毛时,眼中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点。他慌乱地提起裤子,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口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等着,你等着!”

张没毛几步冲到床前,将丫蛋紧紧地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颤抖地说:“闺女,别怕,爹来了,爹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丫蛋靠在父亲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丫蛋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父亲,哽咽着问道:“爹,您怎么会来这里?”张没毛轻轻地擦去丫蛋脸上的泪水,说道:“我今天去看望张喜来,听说你回来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你。刚到酒店,就听到房间里有打斗和尖叫的声音,我就知道你肯定出事了,所以就赶紧冲了进来。”

丫蛋听着父亲的话,心中满是感动和庆幸。而此时的张麻子,一路狂奔回到了自己的家具厂。他的心跳得像敲鼓一样,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张没毛那愤怒的眼神和举起茶壶砸向他的场景。他躲进了工厂的仓库里,紧紧地关上了门,身体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张没毛看着张麻子逃走的背影,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他转身追了出去,一路追到了家具厂。站在家具厂的门口,张没毛的双眼通红,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高高地举过头顶,大声喊道:“张麻子,你个混蛋,给我滚出来!今天咱们就来个了断,你敢欺负我闺女,我跟你没完!”

张麻子躲在仓库里,听到张没毛的喊声,吓得瑟瑟发抖。他不敢出去,只能在里面哀求道:“没毛哥,我错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张没毛哪里肯听,他猛地冲向家具厂的大门,用手中的板砖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砰砰!”板砖砸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木屑飞溅。张没毛一边砸门,一边骂道:“张麻子,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就出来!”家具厂的工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纷纷四散逃窜。一个老工人见状,壮着胆子走上前,想要劝解张没毛:“没毛啊,有话好好说,别这样,这样会出人命的。”张没毛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这是我和张麻子的事,你别管!今天谁也拦不住我!”

张麻子在仓库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不敢报警,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如果警察来了,他也没有好果子吃。他只能对着外面的工人喊道:“你们都别管,这是我的事,谁要是敢多管闲事,我就开除谁!”

张没毛见张麻子不敢出来,更加愤怒了。他冲进家具厂,见东西就砸,桌椅板凳、工具设备被他砸得七零八落。就连门口的看门狗冲着他叫了两声,也被他狠狠地踹了两脚。

不知道砸了多久,张没毛终于砸累了。他的双手沾满了灰尘和鲜血,眼神中依然透着浓浓的杀意。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张麻子躲藏的仓库,然后转身离开了家具厂,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轻易结束,他一定要为丫蛋讨回一个公道,而张麻子,也必将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没毛迈着沉重却又带着几分畅快的步伐走进客房,就看到丫蛋已经洗完澡,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新衣,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眼神中却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惶。

“闺女,别怕了,爹已经帮你报仇了。” 张没毛一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豪迈与决然,“我把张麻子那混蛋的家具厂给砸了个稀巴烂,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丫蛋一听,心中猛地一紧,她快步走到张没毛身边,双手紧紧抓住父亲的胳膊,脸上满是担忧:“爹,您这可怎么办啊?万一他报警把您抓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张没毛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放心吧,闺女,他不敢报警。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要是警察来了,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丫蛋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爹,我不想让大帅知道我还活着,您可千万要替我保密啊。” 张没毛看着女儿,心中一阵心疼,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闺女,你放心,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的。”

接着,张没毛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神秘。他凑近丫蛋,低声说:“闺女,爹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可是张麻子他爹的事儿,以后说不定能成为你的护身符。” 丫蛋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父亲,张没毛便将那个秘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丫蛋静静地听着,心中感慨万千。她知道,这些年大凉山发生了太多的灾难,而自己却幸运地避开了这一切,在外漂泊多年,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

张没毛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丫蛋的肩膀,安慰道:“闺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有什么事,就跟爹说,爹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说着,他将带来的一些土特产放在桌上,“这是爹给你带的,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

丫蛋看着那些土特产,眼眶有些湿润。她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张没毛手里:“爹,这里面有十万块钱,您拿着。这些年您辛苦了,也该享享福了。” 张没毛却坚决地把卡推了回去,脸上带着一丝倔强:“闺女,爹不要你的钱。你在外面也不容易,自己留着吧。”

丫蛋拗不过父亲,只好作罢。随后,张没毛便离开了,丫蛋一路将他送到车站。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丫蛋的心中五味杂陈。而张没毛坐在车上,心中却满是后悔,他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告诉丫蛋,她的儿子(狼孩)还活着,可车已经缓缓启动,他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气。

丫蛋独自回到酒店,心中感到无比的孤单。这些年的漂泊生活让她渴望有一个家,有一个孩子。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 她决定要和大帅再生一个孩子。她觉得,只有这样,自己的生命才会完整,才会有一丝温暖。

于是,丫蛋拿起电话,拨通了素素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素素熟悉的声音:“丫蛋,怎么了?” 丫蛋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素素,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我…… 我想和大帅再生个孩子,你能不能帮帮我?”

素素一听,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提高了几分:“丫蛋,你疯了吗?这怎么行呢?大帅已经结婚了,你这样做会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的。” 丫蛋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素素,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太孤单了。你就帮帮我吧,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素素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心软了。她叹了口气,说:“好吧,丫蛋,我答应你。但是你要想清楚,这件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丫蛋连忙说:“我想清楚了,素素,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素素挂断电话后,心中十分纠结。但既然答应了丫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王大帅的电话:“大帅,你最近忙吗?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王大帅正在办公室里忙碌地处理着工作,听到素素的电话,他揉了揉太阳穴,说:“素素啊,我这最近事儿挺多的,不过你说吧,什么事?要是我能帮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素素说:“那你能不能来一趟三联罐头厂?我在这儿等你。”

王大帅虽然有些犹豫,但想到素素平时对自己也不错,而且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便说:“好吧,我尽量抽时间过去。”

挂了电话后,王大帅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车前往 Z 市。一路上,他的心中一直在猜测素素到底有什么事找他。

等他到达 Z 市后,素素又打来电话,说在金利来饭店见面。王大帅有些无奈,但还是按照素素说的地点赶了过去。

当他走进饭店,一眼就看到了素素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那里。素素看到王大帅来了,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大帅,你来了。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想让你帮我把把关。”

王大帅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他觉得素素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既然来了,也不好转身就走。他走到桌前,看了看那个男人,淡淡地说:“你好。”

那个男人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来,笑着说:“久仰久仰,王总。” 王大帅坐了下来,看着素素说:“素素,你这是怎么回事?我这工作还忙得很呢,你就为了这个把我叫过来?”

素素笑着说:“大帅,你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嘛。你看他怎么样?” 王大帅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询问那个男人的一些情况。

在岁月的长河中,素素不知不觉已过了三十出头的年纪,却依然形单影只。这一情况宛如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大帅的心头,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深知素素这些年的不易,也明白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执着与坚守,只是感情的事,终究无法强求。

大帅应素素之约来到饭店,一眼便看穿了她此番叫男人来的意图。他心中暗自苦笑,这丫头,怕是又要和自己斗酒了。当大帅与素素带来的男人握手的瞬间,他不动声色地使出了鹰爪力微微试探。这一试探,心中便有了答案,眼前的男人竟是小梁老师。

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思绪飘回到十年前。那时,小梁老师曾在大凉山小学担任过两个月的老师。那是一段艰苦却又充满希望的日子,只是后来,大凉山恶劣的生活条件以及带娣那所谓的 “克夫” 体质,让小梁老师心生怯意,最终选择了离开。

其实,素素与小梁老师早就是旧相识,两人在生意上还有着不少的往来。而且,小梁老师有个在酒桌上令人咋舌的本事,那就是酒量极大,这也是素素请他来假扮男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她一心想着,只要把大帅灌醉,就能将他送进丫蛋的房间,这样就能完成丫蛋的心愿,也算是帮了自己的好姐妹一把。

酒桌上,大帅与小梁老师相对而坐,酒杯碰撞间,两人开始畅谈这十年间各自的人生经历。小梁老师使出浑身解数,一杯接一杯地向大帅敬酒,试图将他灌醉。然而,大帅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的酒量更是深不可测。几轮下来,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眼神中都透着几分迷离与恍惚。

见时机差不多了,素素叫来服务生,将大帅送进了早已开好的客房。她站在房间门口,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大帅,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年来,她对大帅的暗恋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醇厚浓烈。这份感情在心底压抑得太久太久,如今,大帅就躺在眼前,她终于忍不住了。

素素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地坐在大帅的身旁。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慢慢地伸向大帅的脸庞,手指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轮廓,仿佛在触碰着一件稀世珍宝。接着,她缓缓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印在了大帅的嘴唇上。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甜蜜,有紧张,也有一丝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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