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座规模不小的山寨便映入眼帘。
二人在离山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只见之前逃脱的那个人,此刻正站在山寨门口,神色慌张地向里面的人汇报着山下发生的事情。
不过须臾之间,整个山寨便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此时,一名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壮硕,如铁塔般的彪形大汉阔步而出,
他声若洪钟地大吼一声:“好了!都别慌!怕什么?不过区区两个人而已,咱们可有这么多兄弟呢!”
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喊道:“大当家的,那眼下咱们到底该如何应对啊?”
那位被唤作大当家的男子眼神一厉,接着吼道:“所有人赶紧准备好家伙什儿,加强防守!我倒要瞧瞧,这两个人究竟能厉害到何种程度!”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忽然间,半空中传来一阵清冷而又霸气十足的声音:“那就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着,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到底有多厉害!”
语罢,只见一道身影翩然而至——正是云挽月。
她小手一挥,两枚小巧玲珑却威力惊人的炸弹,直直朝下方乌泱泱的人群砸去。
刹那间,只听得“轰隆”两声巨响,方才还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人群,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一旁的凌慕云见状,心中不禁再次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他望着眼前这一幕,对云挽月愈发钦佩不已。
在他眼中,这位神仙姐姐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随着爆炸产生的浓烟渐渐散去,云挽月与凌慕云二人稳稳地落在了院子中央。
紧接着,他们二话不说,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朝着那些幸存下来的敌人扑杀而去。
只见凌慕云手中长剑挥舞,剑势凌厉如风,每一剑刺出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他整个人仿佛已经与手中之剑融为一体,剑随心走,心随意动,招式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云挽月趁着阿云不注意,迅速地喝下了好几管药剂。
这些药剂能够补充她体内消耗的异能,确保她始终保持强大的战斗力。
她绝对不能被阿云比下去,只有这样,阿云才能一直用那充满崇拜的眼神注视着她。
回想起刚才投掷出的两颗炸弹所造成的惊人效果,云挽月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
尤其是看到阿云望向自己时,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更是让她倍感满足。
这一次,云挽月决定施展她的木系异能,借助周围繁茂的植物展开攻击。
虽说木系异能的威力,比不上空间刃那般凌厉,但用来对付眼前这群乌合之众般的山匪,已然绰绰有余。
时间仅仅过去了一刻钟,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山匪,便已全部被解决掉了。
云挽月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刚刚那个大当家消失的方向。
只见她身形一晃,瞬间施展出瞬移之术,眨眼间便来到了那里。
果不其然,这个狡猾的大当家,早已准备好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包裹,身旁还跟着一个身姿婀娜、体态纤细的女子,看样子正企图从后山狼狈逃窜。
云挽月毫不留情地催动木系异能,控制着粗壮的藤蔓如灵蛇一般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缠绕住了大当家的脖颈,并将他整个人高高吊起。
大当家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满脸惊恐之色,声音颤抖地求饶道:“大侠饶命啊!山寨里的金银财宝,还有那些女人们,统统都归您了,请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然而,云挽月却只是面若冰霜地一步步走近他,眼中满是不屑与鄙夷,冷哼一声说道:“哼,你应当感谢我,能让你如此干脆利落地死去,免受更多痛苦折磨。”
说罢,云挽月催动着藤蔓,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大当家的颈骨应声而断,当场气绝身亡。
正在这时,忽然间传来了凌慕云那焦急万分的大喊声:“阿月,小心!”
这喊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瞬间打破了周围原有的宁静。
云挽月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迅速转过身来,然而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让她心如刀绞、惊恐万状。
只见凌慕云已然倒在了她温暖的怀抱之中,他的头部鲜血汩汩流淌而出,将他原本俊朗的面容沾染得猩红一片,触目惊心。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赫然站立着那个满脸愤恨之色的女子,她那双喷火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云挽月,
咬牙切齿地吼道:“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我定要亲手杀了你,好为我们大当家的报仇雪恨!”
大当家虽然心狠手辣,犹如那凶猛的豺狼,但对她却是极好的,犹如那温暖的阳光,可如今却这样死在了自己眼前,她怎能甘心。
云挽月紧紧地抱住凌慕云,那渐渐失去温度的身躯,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毫不犹豫地伸手,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把精致的手枪,瞄准再次向她冲来的那女子头部,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去,精准无误地击中了目标。
那女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惨叫,便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当场毙命。
此时的云挽月早已顾不得其他,她满眼泪水,声音颤抖地呼喊着怀中之人的名字,
“阿云,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好不好,千万不要有事!”
然而,无论她怎样呼唤,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心急如焚的云挽月当机立断,带着凌慕云一同进入了空间之内。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轻轻放置在,竹楼中的那张柔软床榻之上,然后匆忙取来清澈透明的灵泉水,为他清洗头上那狰狞可怖的伤口。
紧接着,她调动起体内全部的异能,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凌慕云的身体之中,试图修复他所受到的重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挽月不知疲倦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最后一丝异能也被消耗殆尽。
此刻的她已是精疲力竭,浑身瘫软无力,但双眼仍牢牢地锁定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身上。
令人揪心的是,尽管经过如此长时间的努力救治,凌慕云却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苏醒的迹象。
若不是还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云挽月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坚持下去。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内心被无尽的懊悔所吞噬。
这所有的一切,毫无疑问都是因她而起,是她将阿云带到这个地方来的,
如果她能谨慎一些,如果当时她能多留意一下那个女人,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然而,再多的“如果”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哭得肝肠寸断,几乎无法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