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是闫家闫解城结婚的头一天,早上,陈梅按照规矩早起给公爹和婆婆奉茶,然后就去做饭了。
由于陈梅在娘家的时候都是算计着过日子,所以,做早饭的时候,让杨瑞华很满意,就是告诉她再稍微少做一些,不用吃太饱。
陈梅虽然不理解,毕竟够吃的情况下还要少做,这就有些奇怪了。
自己家是因为不够吃才少吃,但是,自己毕竟是新媳妇儿,婆婆怎么说就怎么做呗。
做好饭后,陈梅就要盛饭,可是,杨瑞华却又阻止道,“梅梅啊,分饭是你公爹的事儿。”
陈梅眉头轻皱,但没说什么。
然后,杨瑞华就给陈梅说了闫家的两句传家名言。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所以,梅梅啊,咱们每顿饭每个人吃得都是一样多的。”
陈美皱眉问,“妈,像解城都二十多了,是成年人了,那他怎么能跟解矿和解娣吃得一样多呢?”
杨瑞华有些不高兴,这个新媳妇儿,刚进门第一天就质疑家里的家规。
但是,陈梅虽然有疑问,但是也并没有继续深究,只是等着闫埠贵过来分饭。
分好饭后,闫埠贵笑着说,“吃饭吧!”
闫家六人这才开始吃饭。
但是,陈梅就觉得不舒服,因为自己眼前的咸菜都是按根儿分好的。
可是,她还是没说话。
饭吃到一半,闫埠贵眼睛眯了眯,看了一眼自己媳妇儿,然后说,“解城,解城媳妇儿,是这样的,今天正好是二号,这个账也就好算了。”
闫解城两口子就有些懵,但是闫埠贵两口子则是两眼冒光。
毕竟,这事儿,她们两口子昨晚可是谋划了大半夜的。
闫埠贵笑着说,“解城,解城媳妇儿。”
“是这样的,现在你们结婚了,解城媳妇儿也就正式成了咱们闫家人,成了闫家人,那就得一视同仁。”
闫埠贵看了一眼还是一脸懵逼的陈梅,继续说,“咳咳,是这样的,孝敬老人是每个年轻人都要有的优良美德,所以,解城媳妇儿啊,解城每个月都给我们老两口八块钱的养老钱。你呢,也有工作,但是工资没那么高,所以,你就少给点儿,就给五块吧,毕竟有了收入的孩子,在咱们家都要给的。”
听到这话,陈梅心里一千匹草泥马跑过,本能地要发火,可是,陈梅压制住了,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个公爹后面似乎还有话要说。
闫埠贵见陈梅没有立马点头,心里就有些不痛快,杨瑞华却是觉得不错,毕竟没有第一时间反对,这就说明可以。
闫埠贵继续说,“这第二个呢,就是你们的房租,解城已经给了,一个月五块钱,解城媳妇儿,你们是夫妻俩,这个钱,我就不要了。”
闫埠贵这话说的好像多大方似的。
陈梅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闫解城后,继续听着。
“第三个呢,解放媳妇儿,你现在每顿饭都要吃,所以,你也得交饭钱,毕竟不能吃白食嘛。”
“解城每个月交五块,你也交五块,毕竟国家规定,少于五块钱就是贫困户了。”
陈梅此刻的脸就很是难看了,这踏马什么狗屁家庭,但是,心里那一万匹草泥马奔腾的尘土,被陈梅又再一次压制住了。
“这最后呢,是这样的,昨儿你们结婚,自行车推到了你们屋,其实那个车是咱们家的。可是,我是一家之主,所以,这个车大多数时间是我要用的,我毕竟年纪大了,你们都还年轻,多走路,对身体好。”
“所以,解城媳妇儿,一会儿你就推到咱们家屋门口。”
“顺便把十块钱也给交过来!”
然后,闫埠贵夫妻俩就一脸笑意、一脸期待的看着陈梅。
陈梅看了一眼一脸算计的公爹和婆婆,然后看向此时脸色同样不好看的闫解城。
毕竟结婚的头一天,自己爹的算盘珠子就打响了,国家结婚还给三天假期呢,自己爹就这么等不及吗?
昨晚因为着急办事儿,这事儿就忘记说了。
陈梅因为强行压制怒火,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闫解城,爸说的是真的?你同意吗?”
闫解城有些为难的说,“梅梅,其实,这……”
闻言,陈梅就“啪”地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打断了自己这个废物男人地话。
然后看向此刻已经脸色不太好看的闫埠贵。
“爸,我本来以为闫家算计是因为穷,可是,您刚才的话让我明白,不是因为穷,是因为您啊,贪!”
啪!
闫埠贵听到自己儿媳妇儿的话,也猛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儿媳妇儿才进门第一天,就敢质疑这个公爹,那以后还得了?
所以,他必须得把这个新儿媳妇儿压制住,否则,以后不得翻天?!
就连杨瑞华此刻也满心不满!
心说,你这个新媳妇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自己这公婆的话你还能不听?
“解城媳妇儿,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跟公爹说话的吗?”
陈梅脾气本就火爆,要不然怎么十几岁就能顶门立户!?
“哼!爸,您满大街打听去,有您这么欺负儿媳妇儿的吗?”
啪!
闫埠贵又拍了桌子!
“解城媳妇儿,你放肆!让你们交钱,那都是传统!”
陈梅皱眉说,“我可没听说要交那么多的!而且还是夫妻俩都要交的!”
砰!
“这是我闫家!”
闫埠贵怒了!
陈梅皱眉看了一眼闫埠贵,又看了一眼脸上复杂的闫解城,然后问,“闫解城,你怎么说?!”
闫解城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方面,二十多年的洗脑让他觉得陈梅做的不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陈梅的反抗又让他觉得兴奋。
看到自己男人这么废物,陈梅第一次觉得结婚后悔了!
陈梅怒道,“爸,这个钱,我不交!而且,闫解城以后也不会交!”
“他敢交,我就敢离婚!”
啪!
“你放肆!”,闫埠贵颤抖着手指着陈梅。
……
就这样,闫家就吵开了,自然也是引来了四合院人的围观。
张峰从刘光天这儿知道是因为交钱的事儿闹起来的,也没觉得意外,但是,张峰还是摇头说,“光天,这闫老西儿也太着急了,新媳妇儿这才进门第一天就着急要钱,这让谁知道了都得急眼。”
马国明凑过来说,“张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既然要拿捏,那就得趁早,否则后面就更不好拿捏了。”
“这新媳妇儿刚过来就得训,否则啊,后面那份作为新媳妇儿的谨慎没了,就更不好弄了。”
陈鸣这会儿也凑了过来,“哎哟喂,这个闫老西儿也太能算计了吧?我刚才可听解城媳妇儿说,两口子一个月就得交二十八块!这踏马一级工的工资都不够交的!”
……
就这样,闫家闹着,四合院的众人还讨论着剧情。
就在这时,只听闫家传出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啪!
“闫解城,你个窝囊废,你倒是说句话啊!”
然后,讨论的四合院众人就立马安静了,都伸着头往里面看,这明显是陈梅抽闫解城大嘴巴子的声音。
原来,刚才闫埠贵被气得不行,指着陈梅的鼻子骂,“你这样的泼妇,我们闫家要不起,你滚!”
这才有了陈梅怒扇一旁一直很安静的闫解城。
闫解城被自己女人打,自然很是生气,噌就站了起来,举起巴掌就要打陈梅。
可是,陈梅这些年混迹出来,身手还是有的,见闫解城举手要打自己,于是,先下手为强,就又照着闫解城的脸来了一下。
啪!
然后陈梅指着一脸懵逼、消瘦的闫解城的脸说,“闫解城,你个窝囊废,你爹妈这么欺负你,欺负你的新媳妇儿,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踏马还是个男人吗?”
“怪不得昨晚踏马动了两下就不行了!”
哈哈哈……
院子里的人都笑了。
但是,闫埠贵夫妻俩此刻气得真想上前动手,可是,闫埠贵夫妻俩都不敢。
因为闫家人都很瘦弱,陈梅刚才打闫解城的过程,他们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要是自己两人动手打新媳妇儿,这名声已经很不好了,要是再被新媳妇儿打了,那名声就更难听了。
再传出来一家人一起欺负新媳妇儿,那么他们闫家的名声就甭要了。
陈梅指着闫解城的鼻子问,“闫解城,你要是站着撒尿的,你就说,你爹妈这么欺负咱们俩口子,你怎么说!”
“他们一个月要二十八,你说咱们以后还怎么生活?!”
“你个窝囊废,你算过没有,要这么多,咱们还怎么要孩子?要个孩子喝西北风吗?”
“吃个饭还踏马平均分配!钱都给了你爹妈!”
“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了!”
闫解城此刻虽然被指着鼻子骂,还被自己媳妇儿打了,很是生气。
但是,陈梅的话还是让闫解城冷静了下来。
是啊,钱都给了爹妈,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孩子还怎么生?
难道一辈子绝户吗?
以前没结婚,这些没细细想过,可是,此刻细想,就觉得背后发寒。
看着自己男人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认真思考了他爹妈要钱的事儿,陈梅心里还算是有一点点的欣慰,起码不是愚孝之人。
然后,陈梅看向闫埠贵夫妻俩,明确的说,“爸、妈,我明确告诉您二老,要钱没有!”
“解城结婚之前给了你们老两口的钱已经不少了,现在结婚了,肯定是不能再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