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夜的痛苦挣扎,黎明时分,魏无忌终于缓缓坐起身来,眼神坚定而决绝。他深知这个决定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此刻已经别无选择。
“无羡……对不起……”魏无忌喃喃自语道,声音充满了无奈与愧疚。但他知道,如果不这么做,可能会有更多无辜之人受到牵连甚至失去生命。
最终,魏无忌咬咬牙,下定决心:只能牺牲弟弟魏无羡了!
由于押送囚犯的车队浩浩荡荡、人数众多,使得整个队伍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在道路上缓缓前行。囚车沉重地碾压着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与困苦。
就这样,这支庞大的车队经过数天的长途跋涉和日夜兼程,终于快要抵达那座雄伟壮丽的帝都了。一路上,尘土飞扬,疲惫不堪的人们强打着精神,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在一间昏暗的牢房里,魏无羡独自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他默默地望着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心里反复思考着自己未知的未来。尽管心中早已对可能面临的结局有所猜测,但当这一刻真正临近时,他还是不禁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潜入了牢房。这个神秘的黑衣人脚步轻盈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他站定在魏无羡面前,才被后者察觉。只见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魏无羡,冷冷地开口说道:“二爷,族长派我前来送您上路,还望您莫要怪罪于他。”
听到这话,魏无羡先是微微一怔,随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脸上的笑容依然带着几分无奈,平静地回应道:“罢了,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动手吧!只希望你回去之后能够转告大哥,一定要替我报仇雪恨!”
黑衣人默默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瓶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毒药,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然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魏无羡凝视着眼前这瓶致命的毒药,眼神坚定而决绝。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瓶子,仰头将其中的毒液一饮而尽。刹那间,一股灼热感顺着喉咙迅速蔓延至全身,他感到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烈火焚烧一般痛苦难耐。然而,魏无羡紧咬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没过多久,毒性开始发作。魏无羡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紧接着,他突然捂住嘴巴,哇的一口吐出一大滩鲜红的血液。随着鲜血的涌出,他的身体也渐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冰冷的床上,双眼紧闭,再也没有了动静……
清晨时分,阳光刚刚洒落在大地之上,大总管德喜便急匆匆地前来求见魏无羡。因为按照行程安排,今日便能抵达帝都了。此次前来,德喜心中怀揣着一个重要的使命——希望魏无羡能积极配合朝廷的调查工作,并为此竭力争取一线生机。
当德喜踏入牢房时,在外面看着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魏无羡。苦口婆心的劝说道:“魏大人啊,只要您肯全力配合我们展开调查,让陛下感到满意,说不定仍存有活命的机会呢!”然而,无论德喜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魏无羡始终毫无反应,宛如沉睡一般寂静无声。
见此情形,德喜让人打开了牢房,缓缓走了进去,靠近魏无羡仔细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魏无羡的嘴角竟然溢出了丝丝鲜血,再伸手探其鼻息,已然感觉不到丝毫生命的迹象。刹那间,德喜面色阴沉,高声呼喊起来:“来人呐!快来人!封锁此地!不得让任何人随意出入!”
很快,大批侍卫和官员闻声赶来,将这间牢房团团围住。随后,一场紧张而严密的调查迅速展开。众人仔仔细细地搜查了每一个角落,但令人诧异的是,昨夜竟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或异常情况。至于魏无羡究竟从何处获取到那致命的毒药,更是无人能够知晓其中端倪。
在朝廷的牢房里重要嫌疑人被杀,这简直是天下奇闻,面对如此扑朔迷离的局面,经过一番深入研讨之后,最终只得无奈地将这起事件定性为魏无羡因畏惧罪行而选择自我了结性命。
与此同时,早就回到帝都的吏部尚书魏无忌也获知了这个噩耗。听闻自己亲爱的弟弟魏无羡不幸身亡,魏无忌悲痛欲绝,当场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哀伤与痛苦都宣泄而出。旁人见状,无不心生怜悯之情,纷纷感叹这场变故给魏无忌带来的沉重打击实在太大了。
只是他们万万不会想到,真正致使魏无羡命丧黄泉之人,恰恰正是眼前这位看似痛不欲生的兄长魏无忌……倘若真相大白于天下,真不知众人又将会作何感想?
周仁帝端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双眸微闭,脑海里不断地构想着各种精妙绝伦的计策,试图找到一种能够彻底击溃那些世家勋贵的方法,好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然而,就在这时,一份加急奏报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传入了他的耳中——魏无羡竟然畏罪自杀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周仁帝瞬间瞪大了双眼,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此刻也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只见他猛地一拍龙案,站起身来怒喝道:“德喜、崔清平这两个饭桶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此时,远在帝都之外的德喜和崔清平早已马不停蹄地朝着皇宫疾驰而来。一路上,两人心中忐忑不安,深知此次任务失败,必然会遭到周仁帝严厉的斥责与惩罚。
终于抵达了皇宫,德喜和崔清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便急匆匆地奔向御书房,准备向周仁帝请罪。进入房间后,他们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一下,只是战战兢兢地等待着皇帝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