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指挥。”
神秘气泡人蛮横的将明明拖拽起身,挟持至房间中央的透明水箱旁:
“抬脚,慢慢的。抬~”
“抬脚!!!!!”
“嘶——”
突如其来的爆炸音量,沈语鸢倒吸一口凉气。
“你变态啊!!”闻声的明明一颤,“你要干什么!”
“……”
演技暂停,神秘人咬牙切齿,嗓音变得尖锐:
“谁在吸气!”
“……哦,不是你啊,不好意思。”明明和声细语的道歉,“这是哪里啊?不会又是天台……”
沈语鸢咽咽口水,壮胆回应:
“不是,是个水箱……”
“闭嘴!”
神秘气泡人勃然大怒,抬手推搡:
“下去!!!”
“啊!我不是道歉了吗!”
明明蹲至水箱内部,怒不可遏的气泡人手起锁落,呜呜轩轩:
“谁让你倒霉呢?不过放心吧,很快,他们就都会来陪你了!包括刚才喘气那个!”
吹完牛皮的气泡转身离开,随着「砰」一声关门,灯光骤闪,潺潺流水声紧接着响起。
“哟~!包括刚才~喘~气~那~个~”
眼见人已走出镜头,沈语鸢嗓子眼里挤出气泡,阴阳怪气,
“切,这给你厉害的~”
“这是哪儿啊?”明明机敏的蹭掉眼罩,审查周围,“啊,雕塑室。”
“你刚才骂的好!”没搞清谁是变态的沈语鸢,赞不绝口,“我瞅他也挺变态~”
“啊~可刚才好像不是……”
替泡泡辩解的话语消失,明明的注意力被眼前透明玻璃上的文字吸引:
「那个坏蛋说,密码就在那些纯白色的卡片上,他一定是故意耍我,上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哪有纯白色的卡片啊?”明明探头询问。
沈语鸢双眼开启搜索模式,目标锁定房间边缘:
“那个桌子上有一堆,好像都是扣着放的,我看不到。”
“但我知道密码也没办法呀~”明明弓起身子,瞥完锁头又瞅一眼水管,顿然醒悟,
“啊!这水要一直流,我就完蛋了吧!!”
“啊?对啊!!!”这才注意到流水声来源的沈语鸢,语无伦次,“哦你那个手铐!九洲说拧巴拧巴阿蒲就开了你快试试!”
“啊!我要被淹到了!”明明慌乱的抽手,“啊,好疼……唐九洲!蒲熠星!……”
“……哦对!我知道了!”沈语鸢一丝念头闪过,灵机一动,“我调一下试试!”
“什么意思,”明明看着眼前骤然变慢的水流,“你—能—控—制—水—管—吗—?”
“对—!”沈语鸢移开调成0.5倍速的手,体贴的将声调拉长,“你—继—续—喊—,别—管—了—!”
“好—,”明明缓缓回应,悠悠呐喊,
“我—求—求—你—们—快—来—救—我—吧—!”
“你—先—关—掉—,我—要—试—试—”延迟的明明突然下令,臂膀猛地发力,“自己救出来我自己。”
“哇!”沈语鸢望着他自由的双手,不禁欢呼,“你抽出来了!”
“他们能听到我说话吗?”明明揉着泛红的手腕,“这个水流声很大,我得不到回应。”
“听得到!”沈语鸢用力点头,“你求救的时候,九洲「嗖」一下就趴到门前了!”
“是吗,那咱俩一起~”明明眼神坚定的伸出手,“我把水堵住,让水流慢一点,你也一起调,如果你去那边了,就—跟—九—洲—说—我—没—事—,但—让—他—们—快—一—点—。”
沈语鸢代入感极强的一并放慢点—头—速—度—:
“好—!”
……
—
近景出现。
宿舍箱子上的线索图形,已被铅笔勾勒出了形状:
「I hAtE YoU」
破译箱子中的谜题,长久的停留于画面:
「就算你挣脱了锁链,你也出不了宿舍。我把世界上最难的题,设置成了宿舍密码。把这49个小矩形拆分成五块,重新组成一个大矩形……」
“我不是要看这个!节目组你有病啊—”场景在沈语鸢口吐莲花的中途切换,
“—啊!他在雕塑室,被关在大水箱里了,还有两个水管,哗哗流水!”
“她—说—什—么—呢—这—是—,”火树的五官正一帧一帧的聚拢,“这—谁—能—听—的明白啊。”
“流水?意思明明在水箱里是吗?”九洲流畅抬眸,“水到哪儿了?”
“对!那水可快了已经到一半了!”刚把倍速复原的沈语鸢,略感心虚,“虽然他说没事,但你们快一点!”
“关水箱里了?那你们赶紧解题救他。”火树把题目纸塞给文韬,起身拿起屁股下的凳子。
九洲一个箭步冲向大门:“明明!你等一会儿!”
“我来,刚才我看到了,”阿蒲挪开九洲,一脚踩上火树刚摆好的板凳,“那有个宿舍门禁电闸,沈语……”
“上面写的如遇火灾等紧急情况,可拉闸断电开宿舍门。”沈语鸢急不可耐的朗读说明,
“紧急得很!放火吧!”
?
“不是不是,”阿蒲扭身下凳,“si要找个道具……”
“我看,我看一下。”火树接替踩上,“对,把那个电闸拉下来。”
“哦,我们要出去断电。”阿蒲冷静的审时度势,“我们现在有两个出门方式,一个是破这个谜题,得到那个密码。一个是直接拉电闸……”
“诶我天!我快被淹死了!这水堵不住了!”
明明一声凄厉的哀嚎,阿蒲脸色一变,话语随即停止。
“我解,你们去拉闸。”手持题纸的文韬示意九洲,又转向阿蒲小声安抚,“如果沈语鸢能看到后面几期的话,说明……”
一道微不可察的视线睨向忙碌的火树,阿蒲转头,用蛮力撕扯上铺垂下的绳子:
“但她可leng……”
“我可能说明不了什么,因为我的世界……跟你们、不一样,对吧?”沈语鸢洒脱的一仰头, “多大点事儿!你们快救明明!”
“对。”绳子被阿蒲猛地拽下,“……用这个勾一下。”
火树快步走到桌前:“来你们把桌子给我,别在这儿弄了。”
“对!踩桌子,桌子高点!”一直守在门前的九洲冲进镜头。
文韬移开跟随阿蒲看向火树的疑惑视线,抬手帮忙。
……
阿蒲递出绳子:“站到,把绳子送上去,把长度送够。”
“这么远不可能够得到。”火树接过,扭身下桌,“架子再看一下,可不可以用一下。”
九洲倏地蹲下,拧起画架上的螺丝:“这可以卸的,把架子卸下来。”
……
火树拖着改装过的架子,送至阿蒲手中:“可太难了这个。”
九洲抬脚上桌:“它很结实。”
“这个压不压的住啊,”门边阿蒲咬紧牙关,送出窗口,“往前送往前送。”
“能够到能够到!”手中木条逐渐抽离的九洲语气激动,“再送一点!”
眼见支撑画架的阿蒲眉头紧锁,沈语鸢语气担忧:“是不是很重啊?”
“对,”站在两人之后的火树费力的探头看去,“它那个很沉。”
坐在床铺前解题的文韬起身:“你先下来……”
“碰到了碰到了!”九洲高声道——
「啪嗒」
火树担忧的询问:“木板断了?”
“开了开了!”阿蒲灵活的跳下桌子,“走,找明明!”
“走!”“小心点!”
“雕塑室雕塑室!”原速的沈语鸢重新说明。
明明的叫声逐渐清晰:
“哥哥们!”
“唐九洲!”
九洲已循着声音来到最前方,一把推开大门:
“邵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