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盛小姐的情况很稳定,”司度的管家边看着司度自己包扎,边道。
司度淡淡地嗯了声,“小恶魔不报回来,心里肯定惦记着这事。”
管家道:“先生最近对叶少的关注过重了,心理医生说需要您远离这样的人,多亲近盛小姐这样的,对您的治疗会更有帮助。”
“治疗?不,我不需要治疗……”司度忽然发出压抑又有些愉悦的笑。
“先生!”管家听着这笑心里一惊,“您忘了您对小姐和夫人的承诺了?”
司度的笑声慢慢收敛,倏地抬头,阴鸷冰冷的目光正盯着管家。
盯得久了,管家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在司度最黑暗,心理最扭曲的时刻,盛南乔的出现就如同一道射进黑暗的光。
就是这道光,将司度从黑暗中扯了出来。
他好不容易从中抽身,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是叶邢舒的出现,又重新让他慢慢染上新鲜血液。
司度重重闭上了眼,压抑着越发汹涌危险的气息:“郭烩,其实……罢了。”
司度换上了新的衬衫,过了会,道:“查查他在干什么。”
管家郭烩心里又是一突,但还是给司度的特助打去电话,回来时,神色古怪。
司度扣上最后一枚扣子,瞥他:“说。”
“叶少带着顾少去了酒店。”
司度动作一顿,看向他,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房是顾少开的,人也是顾少约过去,看来两人应该是有别的情况。”
“呵!”司度刚平复的心情又猛地涌上一股躁意,急需一个发泄口。
小恶魔精力倒是旺盛,打了一架还有心情跑去钓男人。
对,他忘了小恶魔本就喜欢男人。
“先生,要不要去医院探望一下盛小姐?”看出司度情绪不稳的管家,立即搬出盛南乔。
“她算什么,让我去探视!”司度阴郁地发笑,像一秒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管家看到这幕,心里边更是打突。
怎么回事?
以前明明一提盛小姐,先生就会压下汹涌的戾气,甚至有喜欢上盛小姐的势头,与正常人无区别。
管家他们还期待司度能和盛南乔修成正果。
刚有点这样的苗头,却冒出了个叶邢舒,坏了这一切。
“先生,这不是正好吗?顾少和叶少纠缠在一起,就不会再有人对盛小姐不利了!而且, 这事与您也没关系,”管家急忙打碎司度心底的那股怪异感。
司度压抑的笑和眼神,都像是染上了浓郁血色,骇人至极!
“你说得对,是没关系。”
良久,司度恢复了正常,走向书房处理余留的工作。
管家根本不放心,让四周的人盯着,就怕司度突然又像当年那样嗜血成性,失去所有理智到处乱杀!
*
酒店门前。
“我们俩办事,都别跟着了,”叶邢舒笑着回头看两批紧随的人,“我可舍不得跟别人分享爱人的身体!”
众人:“……”
顾寒城眼皮一跳:“……”
李鲸冲表情沉得有点扭曲,难得带上点支吾,“少爷……真要上去?”
“都来了,你说呢?”叶邢舒将手放到顾寒城的肩上,含笑瞥着他微绷的脸容,“有你们给我们做见证,我非常高兴!”
李鲸冲看了顾寒城一眼,还是退开一步:“少爷玩得愉快。”
“哈哈哈!这才对嘛!”叶邢舒笑着转身大步往里走,“等少爷我爽翻了,回头给你们发红包!”
站在李鲸冲身后的几人,连忙弯身恭送:“请少爷玩得尽兴!”
前面传来叶邢舒更大的笑声!
顾寒城嘴角一抽:“……”
四大保镖表情僵硬,想要跟对方比排场,又拉不下脸。
觉得叶邢舒的人幼稚又不要脸!
房门前。
叶邢舒停下:“脱衣服。”
“什么?”顾寒城正想着事,忽然听见叶邢舒的话,眉心突地一跳:“在这?”
“对啊。”
“你疯了。”
“我本来就疯,你不是知道吗?不然怎么会爱上你呢?”叶邢舒邪赖地笑。
顾寒城表情又扭曲了下。
叶邢舒眼尾挑着:“难道里边有什么机关或者一堆保镖等着我?寒城,给我机会的人可是你,我没逼你吧?”
“……”顾寒城想咬死叶邢舒!
“不脱?那我走了,”叶邢舒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顾寒城毫不犹豫的脱了上衣,露出赤裸上身。
叶邢舒回头吹了声口哨:“还有腹肌呢!”
“……叶邢舒,现在满意了,”顾寒城咬牙,屈辱的道。
“不满意,”叶邢舒笑容骤然一收:“裤子脱了。”
“!!!”顾寒城愤怒:“你想让我在外面裸奔?叶邢舒,羞辱也不是这样羞辱人的。”
“好吧,不逗你了,开门进去再继续,”叶邢舒笑道。
顾寒城气血上涌,差点就忍不住爆了!
感情是在耍他玩!
而他当真了!
叶邢舒从背后盯着开门的顾寒城,目光在他还算精悍的腰身滑过。
顾寒城忍着身后这道色狼般的目光,打开了门。
顾寒城的伤口比正常人愈合得更快了些,叶邢舒现在有理由怀疑是她的血反馈给他自愈能力。
是不是这样,得试试看……
“来吧,让我们玩点刺激的!”
叶邢舒邪魅一笑,从背后将他踹了进去。
房门一关。
“叶邢舒!”顾寒城气急败坏的大吼。
“我在!”叶邢舒道:“别急,我这就来上你!”
“噗嗤!”
四道冰寒的箭影直射而来!
叶邢舒凌空一翻,躲过上下飞来的箭!
她手撑在地板上,抬头看着房中冷凛凛对着自己的半自动弓弩:“寒城,你太合我胃口了!”
危险冰冷的气息自叶邢舒邪笑的唇上荡漾!
顾寒城从床边扯出一把弓弩,毫不犹豫的扣动。
“噗嗤,噗嗤……”
数道短小涂毒的箭飞向叶邢舒,像雨幕那样笼罩着她。
完全不给叶邢舒喘息的机会。
叶邢舒的反应超出了顾寒城的预料,在这样密集又是近距离的攻击下,叶邢舒竟然也只是破了点衣服。
他按下床角的开关。
一个巨大的铁笼瞬间从天而降!
叶邢舒仰头,刚奔出两步就被罩住,她笑着拍了拍坚硬的铁笼,“就说还是你会玩,囚笼play?寒城,我果然还是爱你的!”
她殷红的唇泛着寒凉的水光,像刚尝过血腥味的恶魔!
顾寒城被她大胆的话给整得心理逆反了!
“既然爱我,那就照着我喜欢的样子安静的站着!”
顾寒城举着涂了毒的弓弩,冷冷地对准笼中的人。
那么粗的铁笼,叶邢舒根本就逃不掉!
弓弩慢慢扣动!
“噗嗤!”
“哐当!”
顾寒城瞳孔收缩!
随着他这支箭射出,笼中的人倏忽半跃起,重力一脚踹歪了粗糙的铁笼。
再次暴力的一脚,铁笼被生生踹出一个大口子,叶邢舒侧身闪出,冲过来转过他手中的弓弩。
扣动!
毒箭穿过他的身体,震得他往床上倒去。
想到床上布满的针脚,顾寒城眼眸睁得更大!
叶邢舒将厚实的床被扯开,抓起上边密集针板抽出,转过来就扣到了顾寒城的身上,扎得顾寒城眼瞳都突出了痛苦之色。
叶邢舒一脚跨在床上,低头看着痛苦不敢挣扎的顾寒城:“看看你现在,倒有点像盘菜了!”
说着,抽出针板,扔开。
看到顾寒城身上一个个细密的血洞,以及穿透的那个,她就安静地盯着。
天命光环让他避开所有要害,刚才那一击,也仅是贴着腰侧的位置,她本来是对准心脏的,被天命光环生生挪动了这么大的距离。
扎在他身上的针板,也没办法完全没入。
强大后的天命光环果然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所以现在看来,顾寒城就跟受皮肉之伤没区别。
不过。
她也证明自己猜对了。
确实是她的血给了他们自愈的能力。
被叶邢舒盯得浑身发寒的顾寒城,惊道:“你要干什么?”
“上你啊,”叶邢舒慢慢地压下身来,笑容跟鬼一样阴邪。
顾寒城突然挣扎了起来,脸因为愤怒发红,“你敢!”
“你自己开的房,别临阵又摆出一副贞洁烈男的样给我看。”
叶邢舒阴狠的抓起顾寒城,拖着往浴室去,将人按进浴缸,打开水龙头。
水很快就盖过顾寒城的脑袋,接下来被迫感受一轮又一轮溺水的感觉。
到最后,叶邢舒将因毒液浸体晕过去的人扔在浴室,再将大床上那些没完全使用的机关全部清了,给李鲸冲发了条信息,直接躺了就睡!
天刚亮。
叶邢舒打开房门,就看到堵在外面的两拨人:“……”
“少爷!”李鲸冲迅速的看了眼叶邢舒白皙的脖子,除了领子沾了点血,并没其他不对。
叶邢舒点了点头,然后笑对顾寒城的四大保镖道:“你们顾少让我玩得很尽兴,下次还点他!”
四大保镖:“……”
当顾少是鸭呢。
叶邢舒带着愉悦大步离开酒店,听见身后传来四大保镖惊呼,唇牵起一抹弧度!
校门口,叶邢舒刚下车就瞥见一辆熟悉的车,隔着车窗,能感受到司度投来的视线。
没现身,她也没搭理,就是觉得盛南乔比顾寒城强,都这样了还能来学校。
“……叶少是真勇猛,顾少都被送进医院了。酒店那边说,他们玩得很野!”
特助坐在车内,带着一点对叶邢舒的复杂,说道。
司度微眯着狭长眼眸,面无表情的,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是吗?那是该去见识一下。”
“什么?”
“去酒店。”
酒店。
司度迈进这间酒店房间,看到里边除了床铺以外的狼藉,情绪仍旧不明。
但特助能从司度那张俊脸看到一丝细微的晦暗。
“这笼子是下了多大力量才弄成这样?”特助咂舌道。
司度勾唇一笑:“照着这样式打个铪金的。”
“先生是要用来?”
司度:“小恶魔不是喜欢吗?下次再约时就当礼物送他了!”
盯着这笼子,某种恶念争先恐后的涌上司度的脑海,仿佛能想象到将小恶魔关进去的画面,那双火一样的眼,该配点什么颜色呢?
“给他涂层金色。”
特助:“要……真金?”
“涂吧。”
“……”
怎么感觉司度有点……诡异变态?
司度踩着优雅的步伐,不紧不慢的出了酒店。
他忽然有点期待接下来的那一约了!
坐在教室里昏昏欲睡的叶邢舒,忽然感觉后背有点凉,倏地回头看向后门!
她低骂:“肯定是姓司的在背后曲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