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完脉后,刘声芳淡定的说道:“皇上,宁妃娘娘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好在止血的及时。”
“奴才现在给宁妃娘娘施针拔箭。”
“只是拔箭时,会有些疼痛,需要有个人帮忙把宁妃娘娘固定住,防止她乱动。”
青瓷听太医说需要帮忙,立即开口道:“皇上,奴才力气大,让奴才来就行。”
康熙直接安排道:“你将你主子的下肢固定着就行。”说完,直接将安宁抱住,固定住了上肢。
就在刘太医正在医治安宁的时候,阿哥们也都知道了皇上遇刺,被宁嫔给救了的消息。
此刻,都来到了康熙的御帐外候着了。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开始心思各异起来。
太子在听说皇上遇刺,被宁嫔救了以后,是有一瞬间失落的,不过失落后也有些庆幸起来。
要是这次皇阿玛出了什么事,他指不定会被其他阿哥们怎么怀疑呢。
现在,朝中谁不知道他和皇阿玛关系紧张,要说,皇上出事后,受益的是谁!当然是他这个太子莫属。
到时候怎么辩解都无用。
十四阿哥在听说宁嫔为救皇上受伤后,则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他觉得宁嫔就是个灾星,上次就是因为她的原因,额娘被降了位份不说,八哥也被降了爵位!连八哥的额娘都直接降为了贵人。
安宁对于营帐外几人的心思,是丝毫不知道!她这会儿经过施针后,人已经清醒过来了。
在拔箭的时候,安宁疼得直接大叫了起来。
康熙担心安宁这样会咬伤自己,赶紧让梁九功拿来了毛巾,让安宁咬住!
看着疼得冷汗淋漓,不断流泪的安宁,康熙感觉自己的心有些抽痛,但还是不得不安慰道:“安宁,忍一忍!等箭拔出去就好了。”
安宁听得康熙这安慰的话,只想翻个白眼,晕死过去算了!这样也就不会痛了。
等终于将箭拔出来后,刘声芳整个人都出了身冷汗。
此刻,也顾不上其它的,等将药上好后,包扎好了后,才松了口气的叮嘱道:“宁妃娘娘这几天要注意清淡饮食,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发热,发热可能就是伤口感染了。”
说着,刘声芳又拿出了他自制的药膏道:“这个药膏每日给宁妃娘娘的伤口处,每日换一次!奴才再开个药方子。”
康熙点了点头,看向青瓷道:“你跟着太医去拿药,亲自盯着煎。”
随后,看向梁九功道:“你去宁妃的营帐里,将她身边照顾的丫鬟婆子带过来,顺便给宁嫔将换洗的衣物带上。”
青瓷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即点头应了下来。
梁九功听着皇上的吩咐,恭敬的点头应了下来,同时,将宁妃在心中的地位提到了仅次于皇上。
京城,富察府上。
瓜尔佳氏躺在床上,不知为何!总是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春雨见福晋一直翻来覆去的,担心福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低声询问道:“福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瓜尔佳氏摇了摇头道:“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心慌得很。”
春雨想了想道:“福晋,要不请太医过来看看?”
瓜尔佳氏摆了摆手道:“算了!这会儿这么晚了,明儿个要是还不舒服,再请太医来看。”
心慌得不行的瓜尔佳氏,翻来覆去的,好不容易睡着后。
没想到竟然做了一个梦,梦见她的女儿浑身是血的样子,直接吓醒了!
在外守夜的春雨听到里间的动静,担心福晋有什么不舒服,快步走了进来道:“福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瓜尔佳氏想着刚刚那个梦,有些害怕道:“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安宁浑身是血的躺下了,我感觉安宁出事了。”
春雨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不过还是不得不安慰道:“福晋,梦都是相反的,而且老爷这次也是跟着一起去的。”
“要不,等天亮以后,给老爷去封信问一问。”
瓜尔佳氏知道,现在只能这样了!只是躺下来之后,怎么样也睡不着了!
安宁这边确实情况不太好,在半夜的时候,就开始发热了。
乌兰嬷嬷发现之后,就让候着的小太监去请了太医过来。
哪怕是刘声芳过来,施了针,开了药煎好,喂了进去后,都一直退不下来!
康熙将这次刺杀的事情处理完了后,正在接见几位阿哥们,就见梁九功走了进来。
梁九功快步走上前,来到康熙身边,小心翼翼的低声道:“皇上,宁妃娘娘发高热了,已经将刘太医请了过来,但还是一直高热不退。”
尽管梁九功很小声了,但是在这安静的连心跳声都能听见的场所下,几位阿哥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康熙看向几位阿哥,直接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朕还有事情。”说完,直接向隔壁营帐走去。
几位阿哥看向匆匆离去的皇阿玛,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特别是本来就不爽安宁的十四阿哥直接道:“这宁嫔真是好手段,这才进宫多久就从宁嫔现在直接成了宁妃娘娘。”
“看皇阿玛这在乎的样子,也是被笼络了过去。”
四阿哥看向越说越不像话的十四,直接呵斥道:“十四,不可胡说!宁妃娘娘也是因为救皇阿玛而受伤,皇阿玛关心也是正常的。”
其余几位阿哥,对于两人的拌嘴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十四阿哥这些年因为经常听德妃说对四阿哥的不满,所以此刻毫不在意道:“四哥,你倒是会讨巧,可别忘了是谁害咱们额娘降了位份的。”
眼看十四越说越要过分了,太子赶紧呵斥道:“十四,住嘴!都回去休息吧!明儿个还有得忙呢。”
十四阿哥尽管内心很不服气,但是也不敢和太子对着干,不止是他!除了大阿哥外,剩下的阿哥都不敢明着作对。
几人只能听太子的,直接散了,回到各自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