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弟看了看季晏礼的脸,心一沉。
老大这么严肃的表情,难道是青灯会有内鬼了?
小弟把青灯会里的人怀疑了个遍。
最不可能是卧底的人就是最有可能是卧底的人。
小弟眼里有些惊恐,难道老大就是那个卧底?
季晏礼叹了口气:“这样的爱好也太奇怪了。”
小弟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问道:“老大,你又有什么新爱好了?”
养爬宠,养芒果核,喜欢假装租房去看房子……
老大都有这么多奇怪的爱好了,竟然还有事情让他觉得奇怪的,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季晏礼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弟,皱了皱眉。
他这么蠢能知道什么?
可是看着他那渴求的眼神,他平静说道:“你说,一个人喜欢拿刀捅你,这奇怪吗?”
小弟忍不住退后了几步:“老大,这不奇怪,我们对敌人就是这样的。”
季晏礼听到这句话就开始烦了,他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懂。
他不耐烦道:“要是敌人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我们又不是敌人,我们关系好得很。”
小弟沉默了好久,他偷偷瞄了季晏礼一眼:“老大,不会是你一厢情愿吧。”
季晏礼冷声道:“出去。”
不会说话还乱搭腔。
就在小弟准备关上门的时候,他听到了季晏礼的声音:“一个人跟你关系好不好,其实你心里是清楚的。”
小弟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可是老大,人的感觉是有偏差的。”他感慨道。
以前他也这么误解过,直到他听到那个说他是文盲。
春节街道会冷清,网红店的客流没过多久就会减少,但医院的人流永远是那么稳定。
院长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医院里散步。
医院里种的花花草草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他是一个有审美的院长,他跟那些老古董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跟季晏礼合作以后,医院里好像都没什么医闹了。
院长走进医院,突然发现楼梯间上围着一群人。
“诶诶,怎么全围在这儿啊,赶紧散开!”
院长有些生气,都这么大人了,干嘛呢,不能聚集知不知道,而且还是在楼梯间。
可是不管他怎么拉那些人,那些人就是纹丝不动,他们举着手机,脸上充满了兴奋的笑容。
院长心里暗道,不好!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院长吼道。
人群中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就是这个宋献音,我腿本来好好的,被她这么一治,现在腿都抬不起来了。”
周围的人对着宋献音指指点点。
宋献音对这种场景太熟悉了,她冷静地看着他:“如果是我的问题,医院……”
“我呸,你跟医院一伙来骗钱的!”男人的情绪有些激动。
他拄着拐杖,看着身边围着的人,看到这么多人支持他,他心里充满了温暖。
“我们走,我们都不要给这个医院送钱了,难道没有其他的地方治病了吗?”男人豪气地挥了挥手。
一个男子举着手机笑出了声,他的眼里有些嘲讽:“那我们可不走,我们又不是你,万一出去病严重了怎么办。”
口头上支持他几句可以,但真走,不行。
男人看向宋献音,她站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看上去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盯着她的眼睛,用着最恶毒的语气,恶狠狠说道:“谁知道你是用什么方式爬上来的。”
但宋献音的反应让他失望极了。
她没有涨红着脸反驳,也没有他想象中的羞愤,她只是看着他,仅仅看着他而已。
“这件事医院会给你一个交代,要不然你报警也行。”
男人嘴硬道:“谁不知道你跟警察的关系好。”
旁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那你要怎么样啊,说让医院检查,你又不答应,让警察来,你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看他啊,只想要钱。”
“我什么时候想要钱了?!我只是讨个公道!”男人涨红了脸反驳道。
周围的人没看上好戏,没看到宋献音哭着孤立无援的样子,没一会儿就散开了。
温夕有些佩服地看着宋献音:“宋医生,你好厉害,下次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这样。”
在医院这样的事情特别多,尤其是那些中年人最喜欢造黄谣了,说出来的话简直是不堪入目。
宋献音笑道:“那你可不能露怯才行,最起码像脸红这样的生理反应可不能有。”
不然对方会骂得越来越起劲。
温夕皱了皱眉:“那要怎么样才能不脸红呢。”
她一激动就脸红。
“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都不一样,有些人适合直接骂,我觉得这种谣言对于我来说什么,所以不搭理他就好了。”
温夕哀嚎道:“可是我就是很在意,可是如果我装不在意的话,我又会脸红,我不会骂人,宋医生。”
那她可怎么办。
宋献音拍了拍她的肩,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那你跑吧,你打他们肯定会受处罚的,下次一有这样的事情你就跑。”
跑没什么可丢人的。
温夕小声说道:“可是不只是那些人,还有医院里的人……”
其实医院里的人嘴也挺碎的,以前就说她和秦医生……
“也跑啊,你听到她们讨论你你就跑,别听他们说话。”
温夕不确定地点了点头,这样真的有用吗?
宋医生说的话,应该没错吧。
值晚班的时候,旁边两个同事突然说起今天下午的事情。
“其实我觉得那个人说得其实有点道理,那个宋献音……”
温夕咬了咬唇,宋医生不是那样的人,她好想反驳,可是她不敢怎么办。
就在旁边两人还在继续说话的时候,温夕突然冲了出去。
两人一脸懵逼地看着她的背影。
没过一会儿,温夕又回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又继续谈论道:“温夕,你之前跟秦医生……”
下一秒,温夕像风一样唰地飘过去了。
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彻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