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燕浑身一僵,姐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是她指使凶手杀害月月的?
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白晓莹,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惶恐。
白晓莹回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把系统奖励的忠心丸喂给那个凶手服下。
服下此药的人即使死,也不会背叛主人。
就算将军捉住了凶手,也无法获得任何信息。
她深信系统出品,必属皆品。
周雅燕得到提示后,稍稍稳了稳心神,强装镇定地应了一声:“好。”
孙奕承没有理会她们之间那微妙的互动,领着她们到大堂。
他轻轻搀扶着周雅芙,待她安稳坐下后,他才坐在主位上,声音低沉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来人,把疑犯带上来。”
话音一落,暗一嗖的一声,拎起疑犯的后衣领,将其丢到孙奕承面前。
孙奕承目光如炬:“说,是谁指使你谋害我家月月?”
那疑犯抬起头,呸的一声,随地上吐了一口水,笑道: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想要从我口中套出话,休想!”
孙奕承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他的话不以为意。
“很好,那就让本将军看看,你的脊骨梁有多硬。”
“来人,施刑,打到他把幕后指使人吐出来为止。”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暗一拎起疑犯,丢到大堂门外施刑。
不一会儿,大堂外面传来鞭抽打的声音和疑犯的痛苦闷哼声。
孙奕承见他依然如此嘴硬,冷笑道:“把刑具抬出来。”
片刻后,各种令人胆寒的刑具被暗卫们一一搬到大堂门外。
暗卫们手法娴熟而狠辣。
没多久,大堂内弥漫起一股血腥之气。
周雅燕和白晓莹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残暴的场景。
那流淌的鲜血和疑犯凄厉的惨叫让她们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脸色变得煞白如纸。
就在这时,孙曦月那稚嫩的声音响起。
【这个人的肚肚里有一道禁制,禁止他吐露有关幕后之人的任何信息。】
【怪不得爹爹对他施以酷刑,他依然守口如瓶。】
孙奕承眉头深锁,世间上还有这种禁制?
【窝该怎么帮到爹爹呢?】孙曦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空间里翻来翻去。
突然,她惊喜地看到了一瓶药,兴奋地说:
【窝找到啦,这是吐真丸。只要让这个人服下,爹爹无论问什么,他都会如实相告。】
【但是窝该怎么交给爹爹啊?】
孙奕承瞧见她的小手抓着什么,灵机一动,走过去掰开她的小胖手,轻声说:
“哼哼,月月,爹爹发现了。你是不是趁着娘亲不注意,偷拿糖果了。”
“你还小,不能吃糖果哟,交给爹爹吧。”
【啊啊啊,,不是糖果,这是吐真丸啊...】
孙奕承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声说:“月月的糖果出现得太及时了,帮了爹爹一个大忙,真乖。”
孙曦月懵了。
【窝帮爹爹大忙?什么时候?窝怎么不知道鸭?】
孙奕承拿过‘糖果’,走到疑犯面前,一把捏住疑犯的下颚,将药丸强行塞入其口中。
“这是毒药。一旦服下便会遭受肠穿肚烂之苦,疼痛难忍,不想痛苦,便老实交代。”
孙曦月眨了眨眼睛。
【啊?还能这么操作的吗?把吐真丸当成毒药来唬人。】
【果然还是什么姜什么辣。】
孙奕承:姜还是老的辣。
这句话就当作女儿夸爹爹啦。
片刻之后,那疑犯原本紧闭的双唇开始松动,眼神也变得迷离而恍惚。
孙奕承眯着眼:“说,你是谁?又是谁指使你杀害将军府的小姐。”
疑犯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机械:“我叫钟子威,是振兴镖局的总镖头。
周雅燕是我的女人,也是她指使我去杀害将军府的小小姐。
她给了我很多钱,还允诺我,等事成之后,便带着周家的金山银山嫁给我。”
周雅燕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死灰,双腿发软。
她看着孙奕承,连连摆手否认:“姐夫,不是我,我不认识这人,他...他污蔑我....”
孙奕承怒不可遏,猛地抬起手掌,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地朝着周雅燕扇了过去。
周雅燕被强劲的掌风掀翻在地。
整个人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移位了一般,剧痛难忍。
她忍不住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闭嘴,本将军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孙奕承望向钟子威,冷冷地开口:
“将军府守卫森严,你是如何潜入将军府的?”
钟子威:“那晚,将军府的茶房小丁打开后门,小人趁机乔装成小厮混进了府里。
我按照周雅燕提供的房间位置,找到了那位嬷嬷,趁其不备将她敲晕之后,抢走小小姐,扔到荷花池中将其溺死……”
这番话一出口,周雅燕和白晓莹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
白晓莹不明白为何系统奖励的忠心丸会失效。
此刻的她心慌意乱到了极点,脑海里一遍遍地焦急呼喊着系统。
可系统好像彻底沉睡,没有一丝回应。
孙奕承满脸怒气,死死盯着周雅燕,怒喝道:“周雅燕,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家夫人对你疼爱有加,你却丧心病狂,对我女儿痛下杀手?
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周雅燕身体猛地一颤,“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
“姐夫,我…我错了,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鬼迷心窍做出伤害月月的事情。
求你看在姐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说着,她又连忙跪着向前爬行几步,伸手紧紧抓住周雅芙的襦裙一角,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姐姐,我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求求您念及我们姐妹一场的情分,帮我说几句好话,让姐夫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
爹娘老了,你也不想看到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