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日？你就想着炼丹了？”
黄万才吃惊的看着江山，炼丹一道非一日之功，他甚至怀疑江山连炼丹实录都没看完。
江山也的确没有读完炼丹实录，不过关于纳气丹的部分却是很透彻了。
“师傅，徒儿关于纳气丹的部分已通读完毕，想借师傅丹炉一用。”
黄万才眉头一抬，“通心粉该何时入药？”
“通心粉药性温和，是纳气丹辅药之一，这通心粉需要最后成丹之时才能入药。”
黄万才点了点头，对江山回答很是满意，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江山都一一答对。
“既然你已掌握关键，这纳气丹的确可以一试。”
随后就把江山领到丹房，顺便给江山讲解怎么使用丹炉。
江山跟着学会丹炉的操作手法，待一切准备妥当后，这才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材，一一摆放在面前。
随着一道法诀打入丹炉，丹炉之上符文一亮，火焰在炉底升腾。
待温度起来，江山放入主药加水熬煮，全部药材未处理完之前需要时刻注意控制丹炉火候，大意不得。
加上江山第一次接触炼丹，所以他格外认真，心神都在丹炉之中。
一旁观望的黄万才静静的看着，没有出声，时不时的点头。
炼丹需要经验，哪怕是错误的经验，也能不断催人成长，所以他整个过程并不打算提醒。
纳气丹作为最低价的丹药，不难炼制，几个时辰后就能看到成果。
江山所有步骤都一一按照炼丹实录上来，不曾有丝毫差别。
没有亲自炼丹前，江山觉得炼丹虽然复杂，只要步骤对了应该能够成丹，也想过会失败。
所以他准备了八份药材，只要能够成功一次，成丹十粒，那他就不会亏。
两个时辰后，丹炉之火慢慢熄灭，江山脸上却没有丝毫开心，一切都太过顺利，丹炉中药香很重，很杂。
打开丹炉，果然如他心中所想，并没有圆圆的丹药躺在其中。
入眼的是一张饼，炼丹炼丹，居然炼成了一张饼？
明显丹药没成，所有药材都混为一起，水分干了后就在丹炉下面结成了饼。
不用想这饼必定起不到丹药的作用，所以他第一次炼丹算是失败了。
丹房内不知何时只剩他一个人了，黄万才也不知道何时出去的，想要询问的心思也落空。
看来是对他有些失望？
盘坐蒲团上，恢复心神的同时，回想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与炼丹实录上的步骤一一对照后，发现并未出错。
“为何最后成不了丹呢？”
炼丹实录虽然步骤精细，可是有些事情也写的模糊，像少许、微火、少量，如此多词汇模棱两可。
何为少？何为微？
他觉得这些词汇是编写这书之人的恶趣味，修行界又不是没有统一度量，为何不用实际度量来描写？
腹诽后，江山继续复盘，丹药凝丹不成，有很多原因。
江山想到几条，一是火候不够，二是药材放入时机不对顺序不对，三是药材炼化不彻底，最后则是阴阳不调和。
既然问题出来，江山打算接下来一一试错，按耐住了想要去问黄万才的心思。
并非自大，而是刚刚出错黄万才并没想要提醒的意思。
而他也想用行动证明，证明他江山也是有脸面的。
不就是损失了一份材料吗？他还有七份，难道成不了一份？
江山从来不缺信心？
直到天黑，江山又连续失败了三次，信心终有所动摇。
期间出了丹房一次，见玲儿那丫头趴在柜台上吃饭，转头就又进了丹房。
不过有一好消息就是，炼出的终于是丹药，而不是饼了。
只是成丹杂质太多，算是废丹。
垂头丧气的出了丹药铺子，小丫头一蹦一跳的跟在身后，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黄万才又送了一瓶丹药，小丫头当蜜糖，怎能不开心。
果真，人的喜怒并不相通。
“旧问题已去，新问题又来，这去杂这一步是哪里出了错？炼丹果然颇费灵石，简简单单的纳气丹，都出现了这么多问题，这还是有炼丹实录记录步骤的情况下。”
无疑那些研究丹道之人都是天才，很多时候不亲自做不知道事情的难。
今日一整天江山从信心满满，到怀疑人生。
别人炼丹是否如他这般不中用？
虽然开始怀疑自己，明日该炼丹还是得炼丹。
回到家，翻来炼丹实录，一字一句的翻看，生怕漏看一句，小半个时辰后，他摇了摇头。
合上书本，丝毫不差，那么就只有可能是炼丹过程中出了问题，左右思考不出原因，只得放弃，明儿个再继续了。
翌日！
江山一大早摇醒还在睡梦中的玲儿，吃过饭拉着就往丹药铺子去。
炼丹不成都没心思摆摊，无论如何都得把此事了结。
黄万才刚开门就见顶着黑眼圈的江山和玲儿丫头。
江山行礼后，一句话也不说的就往丹房而去。
黄万才嘴角一笑，“小子，我倒是要看你能忍到何时才来求教老夫。”
转过头笑眯眯的向玲儿问道：“哎呀！小玲儿吃饭了没？”
小丫头脆生生的回答：“吃过了，不过玲儿还没吃饱就被哥哥拉着出门了。”
“哈哈，来伯伯给你弄吃的。”
丹房中，江山还是同样把药材摆开，未急着开炉。
关于药材在丹炉中提纯的问题，昨夜想了很久，脑海中有些初步的想法。
“要是先把所有药材提炼一遍，后续往丹炉中加入成品是否可行？”
这个方法肯定不是他第一个想到，然而黄万才和炼丹实录上没有提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管了，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想到就立马开始做，这么一来工序虽然复杂，可能效果会好。
江山开炉，先处理主药，然后一一把提炼的灵药放入准备好的玉瓶之中。
待把所有药材处理好后，这才按着步骤炼丹。
所有灵药都放完后，盖上丹炉开始熬煮。
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丹炉，充满了希夷。
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