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间,他又迅速整理了思绪。“无上圣人的确非同小可,不仅修炼成人道四圣剑术,更身怀仙魔双重修习之道。”对面那位巍峨如山般的存在开始说话,声音沉稳有力。“杨波涛你想要成就千古第一圣位,即便以浩然正气着称的前代圣人都远无法与你相提并论!”
说这话时,这位身高达九尺之人缓缓起身站立,他面容端正,头额高挺,脸颊圆润;虽不动声色便散发出一种自然生成的强大气势与尊贵气质,令人感到敬畏。此人正是开创了一个新时代的元天大帝本人无疑。
面对如此人物,杨波涛感受到了一股足以让普通人绝望的力量压制。这种感觉就像是站在世界之巅俯瞰万物众生那样无可比拟的优越感。但很快,他也注意到了一些不太对劲之处。“元天陛下为何需要这般遮掩呢?真龙之力若已消退,再怎么伪装也终究改变不了事实。”
听闻此语,大帝并未直接否认或解释,只是轻笑回应道:“无上圣人果然洞察秋毫。实际上,本皇今日能够再现往日英姿还要多亏了杨波涛你的帮助。因为正是由于你削减掉前任帝王‘德’的一部分权柄,并将其归还给了天下黎民百姓,才使得这份神圣的真龙之力如今得以分散至民间每个角落共享。”
如此才有你所言的本无神魂、无上气丹,不过是龙气罢了。这龙气乃是天地精华,凝聚了自然之力与灵气,从此普天之下,人人皆有帝王相。只要天地人和,各司其职,不愁不能成就大业。我元天大帝凝聚这龙气,重新成为至尊向来不是什么难事,无上圣人杨波涛,你以为如何?\"元天大帝将一切倒看得颇为透彻,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哈哈哈——”杨波涛同样发出一阵豪迈的大笑,“果然如大帝所见,真是好眼力!我杨波涛正是打算将此龙气分于天下万民,我希望天下所有人都能拥有真龙之气,人人都如同君王一般强大。正如古人云:‘见群龙无首,吉’,每个人都能自由翱翔在自己的天空下。而这其中,也包括大帝你,你怎么看呢?”他的话语中充满着一种超脱于世俗之外的洒脱与从容,让人听后不禁心生敬意。杨波涛虽未明说,但已足够明确地表达了观点:如果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具备了帝王般的力量与智慧,那么所谓的统治者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任何企图称霸一方或高高在上的念头都会显得荒谬可笑。
“不不不,无上圣人你错了,并不是像你想象中那般简单的。”元天大帝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更为坚定而锐利。“要知道四道龙气均在我掌控之下,它们受我指引,只要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大事必定能够顺利完成!”似乎他已经预见到最终的结果,相信无论出于何种考量,杨波涛终究会站到自己这一边。
正当二人争执不休之际,第三十六章的故事缓缓拉开序幕:灵坤仙界中弥漫着奇异的气息。元天大帝坚信以眼前局势分析,杨波涛必然会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大义及龙气交付于己。然而事实上,在绝对力量面前妥协往往是唯一明智的选择。即便身处数里之外,杨波涛仍能感受到元天大帝投来的那两道坚定不移的目光,仿佛后者已经完全将前者视作待宰羔羊一般存在。
“元天大帝,请容晚辈进言。凭借阁下目前修为确实堪称非凡,但仍不宜再想着成王称霸之路。尤其是试图追求极致尊贵地位的行为,更是违背自然规律之举,终会导致元神无法凝结。”面对咄咄逼人的气势,杨波涛依然坚持陈述个人观点。“您所认为修行的本质就是要不断打破常规,逆流而上。可是当一个人为了个人私欲而挑战极限,这样的道路是行不通的。”
“哼!看来咱们对于‘天’的理解有所不同,”元天大帝冷笑道:“在我看来,所谓修真之路本身就是一场与天地较量的过程,若非敢作敢为者,岂有机会问鼎长生境界?所以本皇的一切作为都遵循着最高意志行事。”他坚信只有通过建立至高无上的权威,才能获得真正的永生,从而完成由人至神的蜕变过程。
杨波涛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你并不理解现在世界的真实情况。随着《大学》广泛传播开来,整个社会风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百姓的愿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意所在。若要实现心中理想,首先必须让人民生活安康富足;反之,一味强调斗争征服,则只会造成动荡不安的局面。故而你所谓的九五至尊梦想,注定是个悖逆民心潮流的失败设想啊!”
面对如此尖锐直接而又饱含哲理意味的回答,元天大帝仍然保持着那份特有的狂妄自负,回应道:“错了错了全都是错!只要得尔相助,万事俱可成功!”显然,对方仍未放弃说服杨波涛加入计划的努力。
这时杨波涛轻轻一笑:“如果你真的仔细研读过《大学》,恐怕就不会再说出这种话了吧。”
“哦?你说这本书?呵呵,不用多费唇舌解释,因为本皇已经亲自拜读过了。”元天大帝面带微笑答道。
“那你还不了解什么是大学之道。以大帝如此聪慧之人都没有看明白,看来我应该加快撰写《大六艺》了,才好让天下人都明白大学之道啊!”杨波涛的言语中带着深深的遗憾和坚定,仿佛他的心中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誓要将光明洒向每一个角落。
“看来无上圣人你是不肯助本皇一臂之力了?”元天大帝一步踏出,空气中瞬间充满了压迫感,仿佛连时间都被这一步踏碎了一般。百丈的距离,在这一刻被无限地缩短,几乎就在眨眼之间,那雄伟的身影就已出现在宫门之外,与杨波涛遥遥相对,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海啸般涌来。
“不助!”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杨波涛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或是颤抖,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坚定,仿佛他背后有千军万马支持一般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