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们按要求补缴税款时,都是诚心诚意的。每家可是交了至少五百万两黄金呢!”
“田地我们也按照命令交给官府,仅留下了薄田百亩。”
“私盐贩卖我们也遵从规定停止了,而且仓库里的私盐也一文不取地上交给了 。”
“我们如此配合听话,太子怎么可能没有缘由就处置我们呢?”
“要知道,之前那些被抄没的豪绅贵族,是因为他们不服从太子的政令才遭遇此劫。”樊信轻描淡写地安抚众人。
“多亏朝中的大人提前通风报信,解释利害关系,不然我们也可能会抗拒缴税!这让我们避过一劫!”
田复朝着空中微微作揖表示感激,“的确是靠他们的帮忙才保住家族安宁!”
“若不是他们,我们的家族也可能已经惨遭不幸。”
姬天柱心有余悸地说:“嬴子夜真的狠啊,杀了不少官员和富豪,他不怕因此引发社会 吗?”
姜玥嗤笑道:“依我看,那些豪绅贵族也真傻,不过就是补交几百万税收罢了,还有土地也是可以重新赚回,只要人活着,财富自然还能再积攒回来。”
樊信赞同说:“是啊,我们听话做事,那太子想找借口也不易。虽然需要上交五六百万的税和田产,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些都是小事。”
凉州大盐商樊信摊手大笑:“对!我们只是短暂损失些,等明年生意就能赚回。”
巴郡大盐商王淮舟还是担忧地说:“但现在太子已将盐业收为国有,想要再夺回经营权并非易事。”
姬天柱不屑一笑:“拿回经营权并不难,只要在盐场新盐一上市时,秘密抢购囤积即可。很快,市面上的盐就会紧缺,引发民怨,届时太子无计可施,极可能恢复私盐贸易。”
“再者,我们在朝中有很多关系,内应支持,他坚持不了几天。”他信心满满地补充。
姜玥赞同说:“即使我们交了几百万赋税,失去了田地,但我们的财力依然充足。买断市场上的盐易如反掌,而且高价买入后还能转手高价售卖出去,继续牟利。”
这种对话充满了投机与不满情绪,却也透露出了这些商家对于重新掌控食盐市场的渴望与算盘。
“要知道,如今在大秦各个郡县,即使有钱也买不到盐了,价格每天都在涨!”
“我们囤积越多,将来赚的也就更多!”
吴地的大盐商姜天柱对此显得非常乐观。他认为虽然这位年轻的太子手段凌厉,但毕竟年纪尚轻,难以匹敌这些商场老手。
“的确如此!”
“一位在奢华环境中成长起来的皇子,即使再聪明,也不太可能深谙商业之道。”
“只要我们稍微施点计策,他将无盐可卖!”
“想必他现在听了大臣们的报告后,必定愁眉不展、焦躁不已吧,哈哈!”闽地的大盐商姜玥想到此不禁大笑出声。
“你们认为那小子能撑多久?”
“我认为至多三四天,他就会被迫取消官营政策。”
“我看不用五天,可能一两天内他就要妥协!”
“我猜需要十来天!他毕竟是个有手段的人,总不会立刻认输,肯定得坚持一阵子。”
“我也觉得最少需要十来天,否则他是不会轻易让步的。”
“当前市面上已经找不到盐了,估计几天后各地的急报会送至咸阳,引发民怨沸腾。我想十天左右就可见分晓。”
“我们何不再添把火,去找儒家学派帮忙呢?让他们发动 上书陈情,反映老百姓对 的不满,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正好儒家也一直想反对大秦的苛政,让读书人纷纷上书表达不满,事情可能会闹大,借助秦王的手除去那位心腹大患,说不定一举两得!”
“好,那我现在就去找儒家商议此事!”
“别着急,我们分头行动准备一下……”
“等等!大家别慌,过会儿丞相王绾和治粟内史应该就会回来。不如等他们消息,看看有什么进展吧。”
“那就等看看他们去见完那太子之后的情况?”
“前几次查处的一批私盐,都卖掉了吗?”
在太子府中,文武百官正在向嬴子夜汇报食盐短缺的问题。赢子夜再次拿起了毛笔,若无其事地问道。
“早已销售殆尽。”治粟内史恭敬答道。
“那么,各位盐商补缴的赋税情况如何?”
嬴子夜神情平静,众官员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这让他们既忐忑又不安。若是他生气或担心,他们都能应对自如。但他从头到尾保持镇定,并无半分异样。
只是刚才略微皱了下眉。
右丞相回答道:“殿下,根据您的指令,各大盐商必须按最低五百万两黄金的额度补交赋税。右丞相和治粟内史以及少府官署的官员已经全部征收完毕。”
“各大盐商都很配合,完全按照 的要求补缴了应缴的所有税款!” “此外,他们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田产也无偿上交给了朝廷!”
“不仅如此,在命令发布之后,他们再也没有私自贩卖食盐,并且还无偿把库存的所有食用盐都上交到了国家仓库。甚至,手中的黄金也都全数贡献给了府库。”
公子扶苏主动站出来说明征缴赋税的情况:“确实如此,向他们说明了利弊关系后,他们都十分听话,所有补缴的税款分文不少。”
“想必他们是听说了咸阳城里那些贵族世家因为犯法被抄家和 的消息,这才老实了!”
“这些大盐商都是老油条,怕是担心重蹈覆辙,因此不敢再有所行动!”
“本来我打算抄他们的家产,可是看到他们如此合作,也就找不到理由继续下去了。”
扶苏说完,众官员纷纷拱手 为盐商求情,然而他们深知太子行事果决,因此言辞相当隐晦。
尽管这些官员与盐商有着各种姻亲关系,并接受了诸多好处,但如果因替盐商说话而连累全家性命,他们绝对不会冒此风险。 所以,他们在求情时格外小心谨慎。
“行了!”
“你们回去吧,本宫已经知道情况了。” 嬴子夜边在宣纸上书写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