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特独自站在营帐外,手中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他的眼神深邃复杂,脑海中却回荡着霓裳的名字。
“青龙堂……”乌尔特低声喃喃,捏紧了手中的玉佩。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想利用霓裳搅乱柔然,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清晨,霓裳的营帐内。
霓裳躺在床上,肩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但隐隐作痛。昨夜的风波让她整夜未眠,脑海中不断浮现乌尔特与慕容吉截然不同的面孔。
“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到底哪个才是……”霓裳轻叹一声,目光落在床边的玉佩上。
突然,帐外传来脚步声,慕容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依旧是一贯的淡定从容,但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霓裳,昨晚休息得好吗?”慕容吉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温暖。
霓裳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还好,只是伤口有些不适。”
慕容吉走近,坐在她身旁,低头看了看她的伤口,声音中透着些许不悦:“你是不是晚上又胡思乱想了,不好好睡觉。”
霓裳低声说道:“我思来想去,这件事背后恐怕不简单,我总觉得有人故意针对我。”
“当然不简单。”慕容吉冷笑了一声,眉宇间带着几分寒意,“青龙堂背后就是赫连茵,她只是嫉妒你。”
“赫连茵?”霓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所以,她和乌尔特之间……”
慕容吉挑了挑眉,目光深沉:“对你我而言乌尔特只是柔然王子,可是对于赫连茵——那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托付终生的男人。”
霓裳抿了抿唇,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所以,即使我和柔然并没有直接的恩怨,她也要因为嫉妒置我于死地?”
慕容吉看着她,点点头:“不错。因为你不只是你,还有可能是乌尔特惦念的人。”
霓裳猛然抬头望向他:“你的意思是……乌尔特是慕容琛?”
慕容吉慌忙别过头去,咳嗽了几声:“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怀疑。况且,霓裳,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即使大哥回来了,也同样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霓裳沉默不语。
另一边,乌尔特召集心腹,将关于青龙堂的调查情况逐一过问。
副将呈上一份名单,恭敬地说道:“王子,这些是我们查出的与青龙堂有联系的可疑人员。昨夜的凶手应该就在其中。”
乌尔特接过名单,目光冰冷地扫过上面的名字。他的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将这些人全部控制起来,彻底审问,务必揪出幕后之人。”
副将点头领命,但转身离去时,目光中闪过一抹隐晦的光芒。
乌尔特放下名单,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他的手无意识地摸向胸前的玉佩,眼神渐渐柔和。
“霓裳……”他轻声呢喃,脑海中浮现出那晚她倒在地上时的模样。他的心隐隐作痛,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当夜,柔然军营的地牢再起波澜。
一个身影悄然潜入,将地牢内的一份重要文书偷出。黑影轻巧地翻过围墙,正欲离去时,一道冷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倒是胆子不小。”慕容吉的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目光中透着一抹戏谑,“偷东西偷到我眼皮底下来了?”
黑影顿时愣住,随即撒腿便跑。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被一道暗器精准地封住了退路。慕容吉轻松地将他制服,俯视着他冷冷说道:“你们青龙堂的人,果然都喜欢偷偷摸摸!”
乌尔特收到消息,说昨夜抓捕了一名潜入者。
他赶到现场时,看到慕容吉正淡定地站在一旁,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王子,这位‘客人’要怎么处置?”慕容吉挑眉问道。
乌尔特的目光落在那名潜入者身上,眼神冷若冰霜:“他是青龙堂的探子?”
慕容吉轻轻一笑:“不然你以为?”
霓裳此时也赶到,看到眼前的场景,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这就是一直在针对我的人?”
乌尔特沉声道:“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那探子在地上扭曲求饶:“求姑娘饶我一命,求王子饶我一命,都是副将!是副将让我这么干的!”
众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