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雍亲王府的正院。胤禛早早的起身上朝,若曦便也起了身,用过早膳在庭院中悠然漫步,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丫鬟匆匆走来,恭敬地禀报:“福晋,年侧福晋求见。”
若曦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快请她进来。”
不多时,年世兰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正院。今日的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旗装,简约而不失优雅,脸上的妆容也格外淡雅,少了往日的凌厉与张扬,多了几分温婉与柔和。见到若曦,她立刻微微福身,恭敬地说道:“给嫡福晋请安。”
若曦轻轻扶住她的手臂,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如此多礼。”
两人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相对而坐,丫鬟奉上两杯香茗后,便悄然退下。年世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散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若曦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催促,只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终于,年世兰放下茶杯,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若曦,说道:“福晋,妾身今日来,是想告诉您,那药已经处置了。”
若曦微微点头:“处置了就好,过去的事,咱们就别再提了。”
年世兰看着若曦,眼中满是好奇,忍不住问道:“福晋,妾身一直想不明白,您为什么不吃醋,还能这么大度地接纳妾身呢?换做其他女人,怕是早就容不下妾身了。”
若曦轻轻放下茶杯,反问道:“那你可爱四爷?”
年世兰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陷入了回忆之中。
“妾身从小接受的就是夫君为天的道理。” 年世兰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自小也知道,日后肯定是家族的筹码。自进了雍亲王府,王爷虽宠我,我的骄纵王爷也都默许。王爷不管见哪个侧福晋还是格格,都是淡淡的,曾经我以为爷对我的纵容就是爱。”
年世兰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可那次在宫里,看着爷维护还是女官的您,后来还罚了我,那是爷第一次对我态度如此凶狠,我才警觉,原来,爷对您的感情,和对我们是不一样的。”
若曦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年世兰继续说道:“后来,谁都没想到,内定的嫡福晋竟然不是乌拉那拉氏,而是您。在您进府前,她曾拉拢过我。”
若曦微微皱眉,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何不与她站在一起?”
年世兰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凭她?那心思深的很。我可不想被她当枪使。”
若曦听了,心中不禁想起乌拉那拉氏确实曾特意提醒过自己年世兰送点心的事,看来年世兰对她的看法并非毫无道理。
“那天,爷听见您差点被下毒,” 年世兰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似乎又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那阴狠又害怕的神情,我从来没见过,甚至不听我的辩解便要搜我的院子。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爷对您的爱有多深。”
年世兰微微叹了口气,“我这几天也想清楚了,那种爱,我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因为我不是您。”
若曦看着年世兰,轻声问道:“既然得不到爷的爱,你可会嫉妒?”
年世兰摇了摇头,说道:“想清楚了就不会了。爷也对我说得很清楚,不会亏待年家,这便够了。” 她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以后,我就跟着嫡福晋,嫡福晋可得保障我衣食无忧,要不我可不依。”
若曦笑着摇摇头:“我听闻你马术了得,咱们去比比?你赢了我,我便保你衣食无忧。”年世兰嗔怪的看着若曦,而后两人相视一笑。
庭院中,阳光依旧明媚,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若曦和年世兰的笑声,在这宁静的庭院中回荡。若曦和年世兰正相谈甚欢,庭院中弥漫着轻松融洽的氛围。突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宁静。
“若曦!” 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呼喊,胤誐风风火火地闯进院子,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也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我听四哥说我送你的狗死了?你可无碍?”
若曦闻声转过头,看到胤誐这副模样,忍不住莞尔一笑,说道:“十爷,我无事,只是可惜了那名贵的狗。”
胤誐长舒一口气,抬手随意抹了把脸上的汗,大大咧咧地说:“再贵的狗哪有你重要啊!只要你平安就好。” 这时,他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年世兰,忙笑着打了个招呼:“年侧福晋也在呢,年侧福晋安好。”
“十爷安好。”年世兰站起身,微微福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说道:“听闻嫡福晋和众阿哥关系很好,闻名不如一见呢。”
胤誐挠了挠头,爽朗地大笑起来:“我们几个跟若曦可是打小在一起玩,感情自然不一般。”
就在此时,胤禛沉稳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年世兰看到胤禛,神色微微一僵,旋即恭敬地行礼问安:“给四爷请安。” 胤禛微微点头,轻声叫起。
胤誐一见胤禛,立刻像找到了 “埋怨” 的对象,上前一步说道:“四哥,你也不好好保护若曦,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若曦连忙解释道:“是误食了东西,与四爷无关。”
胤誐听了,摆摆手说:“罢了罢了,你没事就好,日后我再寻些好的来送给你。”
若曦微笑着点点头,应道:“好。”
胤禛看着胤誐,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十弟,你也该多花些心思在读书上,少些玩乐。”
胤誐一听,立马皱起眉头,嘟囔道:“四哥,我志在沙场,读那些诗书有什么用。”
若曦看着胤誐,眼中满是无奈,开口说道:“四爷,你就快放了他吧,他的心思哪能放在诗书上。”
胤誐一听若曦帮自己说话,立马来了精神,连连点头:“还是若曦懂我,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也不等众人回应,转身就跑,那风风火火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口。
年世兰目睹这一幕,心中满是惊讶。她从未见过王府内眷与阿哥之间相处如此自然随意,更让她意外的是,胤禛对此竟习以为常。她不禁再次打量若曦,心中对这位嫡福晋又多了几分好奇和钦佩,看来这雍亲王府的后院,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有趣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