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在一片喜庆的祝福声中热热闹闹地到来,紫禁城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欢乐氛围。胤禛王府内,也是一片忙碌而温馨的景象。
除夕一大早,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各院的便纷纷起身,精心梳妆打扮,准备前往正院给若曦请安。宜修身着一袭素雅却不失端庄的旗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迈着小碎步走进了正院。
“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新年吉祥,万事如意。” 宜修走进屋内,便盈盈下拜,声音清脆悦耳,却又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若曦正坐在主位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看到宜修进来,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起来吧。”
宜修缓缓起身,从身旁的丫鬟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锦盒,双手呈上,说道:“福晋,这是阿玛托人送进来的一对镯子,说是给福晋添些喜气。”
若曦接过锦盒,轻轻打开,只见一对翠玉镯子静静躺在盒中,色泽温润,翠绿欲滴,一看便是价值不菲。“义父有心了。” 若曦微笑着说道,随后吩咐巧慧:“去,把那个如意拿来,赏给侧福晋。”
宜修连忙谢恩:“多谢福晋赏赐,妾身定当好好珍惜。”
这时,年世兰穿着一身艳丽的旗装,迈着自信的步伐在颂芝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她手中捧着一件华丽的大氅,大氅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福晋,新年好啊!” 年世兰笑着说道,声音清脆响亮。
“年侧福晋来了,快坐。” 若曦招呼道。
年世兰将大氅放在一旁,笑着说道:“嫡福晋,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大氅,您看这料子,今晚的除夕夜宴定不会让您冷到。”
若曦看了看大氅,眼中露出一丝赞赏:“嗯,确实不错,难为你有心了。”
年世兰瞥了一眼宜修,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有些人啊,就知道送些镯子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哪比得上我这大氅实用。”
宜修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低下头去,不敢言语。若曦皱了皱眉头,说道:“世兰,都是心意,不可如此言语。” 说完,给年世兰使了个眼神。
年世兰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噘着嘴坐了下去。若曦见状,笑着对巧慧说:“把前些日子宫里赏的那套头面拿来,赏给年侧福晋。”
年世兰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连忙起身谢恩:“多谢福晋赏赐,妾身就知道福晋最疼妾身了。”
随后,若曦又一一打赏了余下的格格和侍妾们,众人纷纷谢恩,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在这其中,若曦唯独重赏了李氏,这让众人心中都暗自揣测,却又不敢多问。
赏赐完毕,若曦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是除夕,我与四爷一会儿要去宫里拜年,乌拉那拉侧福晋和年侧福晋随同,余下众人就在府里好好热闹,莫要失了规矩。”
众人纷纷跪地谢恩:“谨遵福晋吩咐,恭祝福晋和四爷新春吉祥,万事顺遂。”
“下去吧,俩位侧福晋准备着随时出发。”
“是,谨遵嫡福晋之命。”
待众人离去后,若曦靠在椅子上,微微叹了口气。巧慧在一旁关切地问道:“福晋,您这是怎么了?”
若曦摇了摇头,说道:“这府里的日子,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这些妻妾们,各有各的心思,我这当家主母,可不好当啊。”
巧慧安慰道:“福晋,您做得已经很好了。您待人宽厚,公正公平,大家心里都有数。”
若曦笑了笑,说道:“但愿如此吧。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去帮我准备一下,一会儿还要进宫呢。”
不一会儿,胤禛走进了正院,看到若曦正在梳妆,笑着说道:“若曦,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若曦站起身来,看着胤禛,眼中满是温柔:“好了,走吧。”
胤禛看着若曦,微微点头,说道:“今日进宫,你也莫要太累了,一切有我。”
若曦靠在胤禛的怀里,说道:“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两人携手走出王府,王府的大门前,年世兰和宜修并肩站在台阶下,等待着若曦和胤禛。年世兰身着一袭明艳的粉色旗装,绣着金线的牡丹花纹在晨光下闪烁着夺目亮光,显得格外张扬。她微微仰头,下巴轻抬,眼神中透着几分高傲与自信,时不时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精致的旗头,确保每一根流苏都整齐垂落。
而宜修则穿着一身素色的旗装,虽简约却不失端庄。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微微低头,安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眼神偶尔飘向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也不知福晋和四爷什么时候出来,这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年世兰率先打破沉默,她轻轻跺了跺脚,精致的花盆底鞋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宜修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年妹妹莫要着急,进宫拜年,自然要周全些。”
年世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我不过抱怨几句。” 说罢,她又看了看宜修:“真难为乌拉那拉侧福晋如此体贴呢!”
宜修脸色微微一变,低下头去,没有回应。她心里清楚,年世兰向来心高气傲,自己与她争辩只会自讨没趣。
就在这时,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若曦和胤禛携手走了出来。年世兰和宜修连忙迎上前去,恭敬地行礼,年世兰开口道:“福晋,爷,一切都准备好了,您要再不出来妾身就要冻坏了呢。” 年世兰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甜美的笑容对着若曦说到。
“就你贫嘴。”若曦微微摇摇头,胤禛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宜修紧跟着说道:“恭请四爷、福晋起驾。” 她微微抬头,看了看若曦,眼中满是恭敬。
若曦微笑着点头:“辛苦你们久等了,这就出发吧。” 胤禛则微微颔首,率先走向马车。
俩驾马车缓缓向着紫禁城的方向驶去,马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若曦轻轻靠在胤禛的肩头,目光透过车窗薄纱,看着马车外忙碌的景象,脑海中却浮现出刚刚年世兰和宜修恭迎他们时的画面。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你看你,大过年的,也不给你的那些女人们点好脸色呢。”
胤禛微微转头,看着若曦,眼中满是温柔。他轻轻握住若曦的手,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我的温柔,只能给你一个人。在我心里,你和她们不一样。”
若曦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捶了一下胤禛的胸口,嗔怪道:“就会哄我,你呀,好歹也要顾及一下她们的感受。”
胤禛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何非得带她俩一起进宫?平日里府里琐事就够多了,进宫拜年本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何必多此一举。”
若曦轻轻一笑,伸手挽住胤禛的胳膊,柔声说道:“我的爷,这可是规矩啊。您身为王爷,侧福晋是上了玉蝶的,随您进宫拜年,那是合乎礼节的事儿。要是不带她们,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说呢?”
胤禛微微冷哼一声,神色间带着几分不以为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说她们身体不适,不方便进宫,也没人会说什么。”
若曦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的爷,您可得顾忌您的面子啊。堂堂王爷,连侧福晋都不带进宫拜年,旁人会以为您苛待妾室,这对您的名声可不好。”
胤禛沉默片刻,脸上神色稍有缓和,他轻轻捏了捏若曦的手,说道:“也就你事事想得周全,只是进宫之后,可别让她们给你惹麻烦。”
若曦靠在胤禛的肩头,笑着说:“放心吧,有我在呢,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胤禛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总是为别人着想。可这府里的事情,又岂是那么简单。我对她们,只能给他们位份,顾全她们身后的家族,至于其他的,我实在是难以勉强自己。”
若曦微微点头,心中明白胤禛的心思。她靠在胤禛的怀里,说道:“我知道,我只是不想你落下个薄情的名声。”
胤禛轻轻抚摸着若曦的发丝,说道:“有你懂我,便足够了。旁人怎么看,我不在乎。”
马车缓缓前行,车外的喧嚣声渐渐远去,车内却充满了温馨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