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直奔何欣慈住处。
梁书韵感到,她这两天也是放纵了,花钱如流水。
可她不能只光会赚钱,学会花钱也很必要。
否则,她赚这么多钱做什么?
蒋孔清已经在何欣慈住处等着她。
蒋孔清见到梁书韵,上下打量她,“妹妹,几天不见,你越发贵气了呀。”
梁书韵不语,只勾唇浅笑,“蒋姐姐,何出此言?”
蒋孔清皱眉,认真思考,“可能有了花园洋房,有底气了背呗,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有一股老钱风。”
梁书韵头皮一紧,微弯唇角,“蒋姐姐抬举我了,我算不上老钱。”
老钱,是指家里历来有钱的人或家族。
他们可能是有钱三代,或有钱多代,家族的财富经过一代代传承下来。
不仅是实体的物质财富,他们的认知、教育、社会地位和人脉资源等软财富,也通过一代代积累,并传承下来。
他们身上具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能让人感觉他们的老钱风格。
很显然,梁书韵是第一代有钱的,她没有家族财富可继承,她不属于老钱。
如果非要给她贴上一个标签,那么她最多属于新钱。
也就是新富人。
但她并不认为,她属于新钱。
她只认为她是一个老实工作的人。
创造的财富,只是她努力后顺便拥有的。
90年代,像她这样的人,可不要太多。
蒋孔清不想就这个问题,和梁书韵扯皮太多。
新钱风如何,老钱风如何,她都可望不可及。她家目前负债过亿,她属于负债风。
蒋孔清风情地一笑,“妹妹,花园洋房不多,有私人产权,能进行买卖的更少。”
“很多房子的产权不清晰,或者房子属国家所有。”
“能上市买卖的房子,卖一套少一套。”
“你上次给我总房款的3%作为中介费,那是因为我朋友恰巧急用钱,我为了帮他们,所以带你急买他家的房。”
“但这次这位业主,不急卖。我得通过很多渠道去认识他,且要花许多精力去说和这件事,才可能成交。你这次如果还只给我3%,不合适。”
梁书韵的唇角放下。
蒋孔清这是要待价而沽。
梁书韵浅笑,“蒋姐姐,我们也不是非要买这片区域的不可。”
“我们也可以去其他区域,找其他人,慢慢帮我们寻摸房子。”
“只是我刚好认识蒋姐姐你,觉得先前和你配合有点投缘。我这人又懒,这才直接找你。”
“像你说的,你要通过许多渠道去认识房主,蒋姐姐你确实辛苦了。可这正是蒋姐姐你要做的工作呀。”
“如果因为这单辛苦,就多抽成。那其他单不辛苦时,蒋姐姐你会少要钱吗?”
1.5%~3%的中介费,是上辈子经过大量市场交易后,总结出来的数据。
她已经按最高的标准3%,给到蒋孔清,她认为价格已经十分合理。
50万一套的房子,蒋孔清能拿到1万5千元中介费。
1万5千元在当下,是一笔数目相当大的钱。
相当于她买一套花园洋房,就送蒋孔清半套沪市小户型。
如果蒋孔清还想把比例抬高,就贪心了。
蒋孔清听得出梁书韵的弦外之音,无非是梁书韵并非非她不可,梁书韵也不是非买房子不可。
梁书韵在敲打她,告诉她如果想挣这份钱,中介费不能超过房款的3%。超过了,梁书韵不会给。
可她想,判断不清形势的人,是梁书韵。
沪市的小洋房,在外地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市面上不缺觊觎这些房子的人。
尤其是香江那些地方。祖上前往香江生根的人家,有不少想在大陆买房。
有钱一些的人家,他们就会首选沪市的花园洋房。
只是目前政策比较收紧,他们想直接在沪市买,条件限制多。
蒋孔清风情而笃定地笑,“妹妹,既然你有另外的中介人选,或其他意向房源,那我就不参与了。”
梁书韵浅笑出声,“那行吧,姐姐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蒋孔清起身走,梁书韵也不留她,“蒋姐姐慢走。”
蒋孔清都要走出何欣慈家,梁书韵还不见出声留她。
蒋孔清拧起眉头,深叹一口。
她终究,不再是当年那个,能把钱当玩具玩的千金小姐。
她需要钱,她每天都需要许多钱。
她每天需要偿还的利息,压得她喘不过气。
蒋孔清不高兴地转回身,“行吧,3%就3%。成交后,你立马结现金给我。”
梁书韵并非胜券在握,以为蒋孔清一定会回头找她。
她只是单纯觉得3%的中介费,高出她的预期,她无法接受。
她做好了买不到就算了的准备,所以让蒋孔清走。
但没想到,最后蒋孔清能让步。
她能让步,梁书韵自然高兴。
蒋孔清告诉她,她们能立刻去看房。
梁书韵打电话给秦澈,叫他过来看房。
蒋孔清带她们找到房主。
不得不说,蒋孔清是有些人脉在身上的。
她带她们去见的房主,在一家会所里,正在和人打牌。
蒋孔清对她们说,她们要买卖的这栋洋房,是某位金主原想留给金丝雀的。
但金丝雀和金主闹翻。金丝雀出国,金主心烦,不想再见到这栋房在他名下。
他那些朋友,又不乐意接他的盘。谁知道金主和金丝雀,曾经在里面做过什么。原房主这才拿出来放盘。
蒋孔清还问秦澈,是否在意这件事。
如果在意,他也可以不买。
秦澈想了想,“老房子,哪会没点曾经住户的故事?”
“如果我在意,我就买新房,就不会特意挑花园老洋房。”
“曾经住户的故事而已。房子到了我手上,我肯定把里面全砸掉,重新装修。”
“老住户的故事,影响不到我。”
有了秦澈的说辞,蒋孔清才坚定意志,一定要帮他拿下这栋洋房。
房主在会所里和人打牌。
房主是悠闲自得的有钱人。他们整天无所事事,也有用不完的财富。
他们这群人,就热衷于聚会和打牌。
蒋孔清以前也爱干这些事,只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干。
还是那句话,蒋孔清是有些人脉在身上的。
在会所包厢的一众打牌人里,在最中间的主位,坐着陈泽聿。
放盘的房主,也是陈泽聿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