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平时仗着易忠海没少得罪人,现在易忠海垮了,哪还有人惯着他?
那个邻居虽然不是轧钢厂的工人,但也没少被易忠海逼着接济贾家,本来心里就憋着气。
现在易忠海出了事,他心里爽的很,见贾东旭还敢跟自己扎刺,冷笑一声,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贾东旭肚子上。
贾东旭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却疯魔般爬起来张牙舞爪的又扑了上去。
“小兔崽子,来劲了是吧!”
那个邻居火气上来了,一把揪着贾东旭的衣领,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大嘴巴子。
“我…我错了…啊!别打了!”
贾东旭被打怕了,本来就掉了四颗牙,这几天啃窝头都费劲,这一顿嘴巴子下来,感觉自己其他的牙都开始摇晃了,只能惨叫着开始求饶。
“贾东旭,你师父完了!真以为你们贾家能在四合院横着走?呸!”
那个邻居一把将贾东旭推在地上,意犹未尽的啐了一口,满心爽快的回家去了。
爽!
真他妈爽!
围观的邻居们对着贾东旭指指点点的,这让一向好面子的贾东旭感觉就像是被扒光了一般,扭头哭着往易忠海家跑去。
一大妈和秦淮茹俩人正在家里焦急的等着,俩人一整天都没说几句话,就等贾东旭回来问问情况。
“东旭,你怎么了东旭?谁打你了?”
秦淮茹担心了一整天,四合院没了易忠海,贾家肯定会被千夫所指,到时候可真就在四合院待不下去了,她真的害怕了。
见贾东旭浑身是土的跑回来,红肿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秦淮茹顿时慌了。
“师娘,师父到底咋了,杨厂长根本不管!我也被停职了!”
贾东旭说话都带上哭腔了。
自从进入轧钢厂,因为背后站着易忠海,贾东旭的小日子过的一直不错。
厂里人害怕易忠海,没人敢得罪他,有时候他的工件完不成,易忠海还会把其他工友做好的工件送给贾东旭充数。
贾东旭一直很得意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师父,可现在?
“我不知道啊!你师父干了啥我都不知道!”
一大妈也慌了,她意识到这次事情真的是闹大了。
“一大妈,先让东旭吃点东西吧…”
秦淮茹心疼贾东旭,抱着小当抹着眼泪道。
今天中午出院本来打算回家吃饭的,可一折腾就到了现在,不光贾东旭,她的肚子也是咕咕直叫。
一大妈叹了口气,哭哭啼啼的去做饭了。
贾东旭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涣散,毫无焦距。
“东旭,别多想,一大爷不会有事的,肯定是误会。”
秦淮茹安慰道。
“对,是误会,肯定是误会!”
贾东旭猛地起身:“我去戍卫营找师父!”
说着,贾东旭撒腿往外跑去。
“东旭,东旭!”
秦淮茹想追,可她现在走路都费劲,哪里追得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贾东旭跑了出去。
四九城戍卫营的驻地并不是秘密,贾东旭一路打听着找过去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驻地门口站岗的战士看到一个灰头土脸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立刻端着枪迎了过去。
“站住,什么人!”
战士厉声喝道。
“别开枪,同志,别开枪,我是贾东旭,红星轧钢厂八级工易忠海的徒弟,我听说我师父被你们抓了!”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贾东旭腿都软了,赶紧高举双手道。
“易忠海?那个敌特?”
战士很快反应过来,上去就是一枪托把贾东旭砸倒在地。
贾东旭惨叫一声,却根本不敢反抗,任由战士押着他进入了驻地内。
审讯室内,苏志飞冷冷的看着对面浑身是血几乎没了人样的易忠海,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易忠海,你还在顽抗?周老四已经招了,你顽抗也没有用。”
周老四就是被靳忠砸掉了满嘴牙的那个瘦高个,被带回来这几天都只能喝棒子面糊糊吊着命。
本来周老四还想当硬汉死扛着不肯交代,苏志飞只是让两个战士给他上了半套手段,他就一股脑的全撂了。
听说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是背后买凶想要谋害靳忠的人,苏志飞当时就炸毛了,给张崇山打了报告后直接就把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抓了回来。
聋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抓回来之后并没有上刑,只是晾在那,易忠海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一套大记忆恢复术下来,易忠海就交代了买凶想要谋害靳忠的事儿,连每个月扣留何大清给何雨水生活费的事儿都一起交代了,但是死活不肯承认勾连敌特。
易忠海很清楚,买凶杀人和勾连敌特虽然都是死罪,但罪行也分轻重,一旦承认,下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而且他还硬扛着没把聋老太太供出去,在他看来,聋老太太背后有人,如果扛过去的话,事情可能还会有转机。
“我都交代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敌特…”
易忠海满嘴是血,说的每个字都像是要吐出最后一口气。
“呵呵,还不死心,那就再给你见识点新玩意儿。”
苏志飞一挥手,两个光着膀子的战士便拖死狗一样拖着易忠海离开了审讯室。
“营长,卫兵在门口抓到一个人,说是易忠海的徒弟!”
一个战士押着贾东旭来到审讯室,给苏志飞汇报道。
“哦?自己找过来的?”
苏志飞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贾东旭,贾东旭赶紧低头哈腰的鞠躬。
“领导,误会,都是误会啊,我师父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工,都在厂里十几年了,怎么可能会是敌特啊!”
贾东旭哭丧着脸,此时也已经是鼻青脸肿了。
“误会?易忠海都交代了,就是他买通了敌特要谋害靳忠同志,现在只是还需要挖掘更多线索,不然老子早就把他崩了,既然你来了,就去劝劝你师父吧。”
苏志飞示意战士把贾东旭带去刑讯室。
贾东旭一看到易忠海,顿时两腿一软,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淌落下去,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东旭?你怎么来了…”
易忠海勉强睁开眼,看到贾东旭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你是他徒弟?行,正好你劝劝你师父,晚说不如早说,少受点罪,不过时间不多,我磨完这几根签子,最多五分钟。”
一名战士面无表情的在旁边打磨着一根纤细的铁签子,瞥了贾东旭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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