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赵秀兰已经做好了饭,见靳忠又带了两个肉菜回来,一边絮絮叨叨的数落靳忠乱花钱,一边把菜倒进了盘子里。
秦雨那个小丫头见了肉就馋的不行,伸手就去抓红烧肉,被赵秀兰在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小忠,带你弟弟妹妹去洗手。”
赵秀兰说着,从柜子里拿出来一瓶酒放在了桌上,这是秦铁柱刚才出去买的,靳忠给他们的钱票里有不少酒票,秦铁柱难得奢侈的买了一瓶汾酒。
“来,小忠,今天你也陪叔喝点。”
秦铁柱乐呵呵的拿了三个杯子倒上酒道:“秀兰啊,今天高兴,你也喝点。”
“行,那我就陪你们爷俩喝一杯。”
赵秀兰没有拒绝,儿子现在出息了,别说让她喝酒,就是喝酱油她都愿意。
“来,先庆祝小忠立功,走一个!”
秦铁柱举起杯子跟两人碰了一下,一仰脖干了。
“第二杯,庆祝小忠升官,我听亲家说了,以后小忠就是特殊部门的干部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
喝了一杯,秦铁柱又举杯提议道。
没的说,干。
“这第三杯酒,我这个当叔的得谢谢小忠,要不是小忠,咱们一家人还在村里饿肚子呢!这两年闹旱灾,听说村里粮仓都快空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大食堂就得解散,到时候大家只能各凭本事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要不是小忠,咱们一家人搞不好都得出去要饭。”
秦铁柱又给自己倒上酒,道:“更何况,小忠还给我安排了工作,我秦铁柱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吃上商品粮!干!”
说到后来,秦铁柱的眼都有点发红了,赵秀兰也是抹着眼泪,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停不下来。
“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我工作忙,可能在家的时间就少了,娘和弟弟妹妹还得靠你照顾着。”
靳忠陪了一杯,主动给秦铁柱倒酒:“叔,这些年你也辛苦了,以前我不懂事儿,老犯浑,也没少给您添麻烦,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感激您能给我和娘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不然的话也没有我的今天。”
“行了行了,小忠说得对,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爷俩就别客气了。”
赵秀兰笑着看看靳忠,又看看自己的男人,忽然感觉生活竟然能够如此美好。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秦风和秦雨两个小家伙吃的肚子滚圆,尤其是秦雨,要不是赵秀兰拦着,她还能再吃几块肉,此时已经是撑的靠在炕头上捂着肚子直哼哼。
靳忠想帮着收拾桌子,被赵秀兰阻止了。
“小忠,你明天还要上山,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娘,我知道了。”
靳忠笑着点了点头,捏了捏秦雨的小脸,揉了揉秦风的头,溜溜达达的回了园子。
“二瘸子,明天跟我上山,今晚你也好好吃一顿。”
靳忠从空间里拿出两只鸡给了二瘸子,二瘸子兴奋的摇着尾巴,几口就把两只鸡吃了个干净。
靳忠带着二瘸子进了空间,哥俩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灵泉水澡,然后就回了小屋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靳忠就带着二瘸子开车离开了四合院,后座上满满当当放的都是赵秀兰的爱,二瘸子只能努力缩着身子蜷缩在角落里。
还是来到了遇见二瘸子的那座山,靳忠把车直接收进了空间,放开二瘸子脖子上的铁链,俩人顺着山路进了山。
回到久违的家乡,二瘸子兴奋的跟疯了一样,蒙着头一顿乱窜,时不时还在靳忠脚下打两个滚,弄得身上脏兮兮的。
靳忠嫌弃的踹了二瘸子一脚,二瘸子委屈巴巴的叫了两声,又跑到前面去给靳忠带路。
进入深山腹地,二瘸子就变得老实了很多,就在距离靳忠十几米的地方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忽然,二瘸子猛地往林子里窜去,靳忠还没反应过来,二瘸子就叼着一只野鸡从林子里钻了出来,献宝似的把野鸡送到靳忠脚下。
“干得漂亮。”
靳忠撸了一把二瘸子的大脑袋,把野鸡扔进了空间。
开门红,好兆头。
随着越来越深入,山路变得越来越窄小崎岖,后来就直接没路了,靳忠拿出空间里上次买的柴刀,一边劈砍着前面的灌木丛,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试图能找出附近野兽活动的踪迹。
但是很可惜,一直到天黑都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靳忠带着二瘸子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捡了些木柴升起了篝火,随便凑合了一顿晚饭,这次带的东西多,也省了再临时做饭。
吃完饭,靳忠又爬到了树上准备休息了,二瘸子老老实实的趴卧在树下,眼睛时不时往靳忠这边看一眼。
忽然,黑暗的丛林中传来了一声狼嚎,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回应,似乎四面八方都有野狼出没。
“下次得记得带枪…”
一路走来,靳忠一直都觉得好像少了点啥,到现在才想起来是家伙事没带全,不过他也不害怕,凭借他现在的身体强化程度,跟熊瞎子单挑都不带虚的,区区狼群…
还是得小心点…
靳忠从树上下来,带着正在警惕的注意四周情况的二瘸子进入了空间,二瘸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
不过它也已经习惯了,欢快的就往禽畜区跑。
自助餐啊!
它二瘸子最喜欢了。
靳忠也没理它,反正鸡鸭很多,够让二瘸子嚯嚯的。
舒舒服服的在空间里睡了一夜,第二天靳忠和二瘸子离开了空间,就发现昨晚升起篝火的地方布满了凌乱的脚印,吃剩下扔在地上的一些东西也被啃得七零八落的,看来昨晚是被狼群光顾过了。
“我说二瘸子,会不会是你之前的狼群?要不这次哥们给你报个仇?”
靳忠撸着二瘸子的脑袋笑道。
似乎是听懂了靳忠的话,二瘸子兴奋的转着圈追自己的尾巴,搞得一阵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