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
天幕继续说道。
【此后登场的刘瑾与九千岁魏忠贤,无不因为王振的推举而踏上舞台,其中以刘瑾的残暴尤为显着,王振的提拔功不可没!!】
【由此可见,朱祁镇的放任,直接促成了大明宦官势力的膨胀,这便是他的一大过错!!】
这话一出。
轰隆!!
朱元璋只觉脑海仿佛被巨锤猛击,一双眼眸瞬间变得锐利无比。
“什么?”
“朕当年立下的‘宦官不得干政’的铁律,竟被那王振所破,这群阉人居然最终毁了朕的大明!”
朱元璋双目猩红,杀机涌动!
宦官作乱的危害,他早有深刻体会。无论是大秦,还是大唐,种种惨痛教训历历在目,难道还不够警醒吗?
他以为刻下铁牌,立下警戒,便能令后世无虞!
然而,他万万没料到!
这铁律竟被一个名叫王振的太监撕毁,而朱祁镇竟对此听之任之。
这简直让老朱怒不可遏!
王振听到这番话,整个人如坠冰窖,几乎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他回头望去,朱祁镇的脸色已然铁青。
他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陛下,老奴知错了!”
“老奴知错了啊!”
王振心中明白,以天幕的威力,仅仅几句揭露,自己便已站在了生死边缘。
恐怕在劫难逃!
他目光扫向朱祁镇,只见那冷若冰霜的神情令人心胆俱裂。
朱祁镇凝视着这一幕,眼底尽是寒意。
他一脚踹向王振,怒声喝道:“你这阉奴,罪不可恕!”
“朕如何能容你继续祸国?”
他目光下意识扫向百官,试图将一切罪责推给王振,以保全自身形象。
然而百官却不为所动,依旧将目光聚焦于天幕。
他们内心充满疑惑。
因为现今展现的情节中,朱祁镇的那些大明战神、夺门天子的名号还未曾浮现。
朱祁镇则是心急如焚。
王振这个佞臣,已是无可挽救,但那代表他赫赫威名的称号,又究竟从何而来?
他的脑海一片混乱。
永乐时期。
朱棣面色冷峻,神情骤变。
在他的眼中,宦官不过是用来制衡文臣的一把利刃。
然而,朱祁镇却竟然放任王振独掌大权。
这一点,令朱棣怒火中烧。
他冷哼一声,沉声道:“然则重用宦官,还不足以让朱祁镇登上这榜首,更不足以使其超越胡亥,这一切,根源在那所谓的大明战神与夺门天子的名号!”
朱棣站在金銮殿内,冷冷注视天幕,声音低沉而笃定。
画面徐徐展开。
“确实,重用王振仅是导致宦官势力抬头的小问题,真正的祸根,是那一场令朱祁镇一败涂地的土木堡之战!”
天幕之上,画外音低沉而有力。
“什么?!”
洪武时期。
朱元璋一拍龙案,眼神骇然,青筋暴起。
“这小子到底打了什么样的败仗,竟毁了五代明君苦心经营的基业!”
“究竟是什么战事?”
他的怒意与疑惑交织,杀机溢于言表。
身旁,朱标和蓝玉等人皆感受到了朱元璋周身燃起的滔天怒火,一个个屏息凝神,紧盯着天幕。
画面继续播放。
天幕之中,朱祁镇意气风发,霸气地号召明军,准备亲征瓦剌的场景赫然浮现。
朱棣面色骤变。
果然如他所料,是一场战役。
而且竟是与瓦剌的交锋。
“这仗,竟输了?”
区区瓦剌,竟能对大明构成威胁?
天幕的声音继续响起。
【正统十四年,瓦剌酋也先统其众,率甲兵入侵天朝,声势赫赫,所至屠戮官吏,尸横遍野!!!】
【上皇朱祁镇闻之大怒,召群臣议。然内侍王振进言,说:“贼酋狂悖,当以天朝雄师震之!”遂促上皇御驾亲征,欲扬国威,以示大明雷霆之怒!!!】
画面中,朱祁镇自信满满,目光冷傲,宛如不可一世的天子。
朱棣看得脸色越发阴沉。
【但!却未战而先挫!!】
天幕画面显示,朱祁镇调动了明军的精锐之师,包括三大营的全体兵力。
【朱祁镇亲统二十万雄师,旌旗蔽日,浩浩荡荡赴于前阵;然敌瓦剌之众,仅数万耳!】
【两军对垒,决战将启,其势震天撼地!!!】
“双方即将展开决战!”
大秦。
秦始皇微微蹙眉,神情难掩意外之色。
“数万人对抗二十万大军,这竟然还能输?”
“便是胡亥执掌,也未必败得如此干净!”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解与揶揄。
天牢中,胡亥冷眼注视天幕,轻笑一声:“看来此人比朕更荒唐,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败得如此离谱!”
洪武。
朱元璋攥紧了拳头,浑身的煞气几乎无法掩饰。
他的眼神,透着寒意。
他非常清楚,眼前的局面将决定一切。
【朱祁镇亲自领军,表面征伐,实则演练,因乏实战之识,号令频改!】
【或令左移,或命右转,军伍辗转无章!!】
【稍觉劳顿,则下令歇步,三军停驻,失其锐气!!】
【明军号称三大营精锐,然因节制无方,士卒疲于奔命,怨言四起,精气尽丧!!】
【而战事骤起,明军与瓦剌交锋,朱祁镇统御无能,阵前单薄,而最强之军力,尽护其侧!!】
【此战名曰朱祁镇指挥,实则权操于王振!!】
【诸将虽然具绝艺,奈何为荒诞之命所缚,徒见士卒殒命而无策可施!!】
【忠臣数人冒死上谏,欲谏言,但却投石于深渊,竟然毫无波澜!!】
【这样混乱的指挥,结果可想而知啊!!】
【瓦剌铁骑长驱直入,明军防线顷刻撕裂。二十万大军对阵数万瓦剌骑兵,竟成单面屠戮!!】
【瓦剌骑兵疾驰纵横,践明军如草芥!!】
【此役惊世,朱祁镇竟为瓦剌所擒,真是莫大耻辱!!!】
而画面中。
朱祁镇披着龙袍,身影显得孤立无援。他被瓦剌骑兵团团围住,四周是无数敌军士兵,目光中满是嘲弄与轻蔑。
尽管他努力表现得镇定从容,却无法掩盖自身的恐惧,宛如案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