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那三个拦路土匪后,裴恶来继续朝着京城进发。一路上,他施展着风神腿,脚步轻快,可心中却总有种被窥视的怪异感觉,仿佛背后有一双眼睛如影随形。裴恶来暗自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这一日,裴恶来踏入了一座古朴的小镇。小镇不大,却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摊位,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裴恶来走进一家颇具规模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将行囊安置妥当后,来到楼下大堂。他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边吃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客栈里的众人。
大堂里人来人往,有风尘仆仆的旅人,也有当地的居民。裴恶来的目光敏锐地扫过每一个人,试图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跟踪者,可始终一无所获。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角落里坐着的女子。
女子身着一袭淡黄色的罗裙,身姿纤细,面容娇俏,眉眼间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她低垂着头,正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但裴恶来却注意到,她的坐姿略显僵硬,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裴恶来心中一动,难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就是跟踪自己的人?他决定不动声色地试探一番。他故意提高音量,对着店小二说道:“这一路奔波,可把我累坏了。明天可得好好休息一天,再继续赶路。”说着,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做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女子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进食。裴恶来将这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吃完饭后,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并没有休息,而是静静地坐在窗前,等待着女子的下一步行动。
果然,没过多久,裴恶来就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在自己房门外悄然响起。他屏住呼吸,悄悄地靠近门边,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门缓缓被推开,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裴恶来瞅准时机,猛地出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将其狠狠摔倒在地。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裴恶来冷冷地问道,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双锏,锋利的锏尖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女子惊恐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带着颤抖:“公子饶命,我……我不是坏人。”裴恶来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并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加警惕:“那你为什么跟踪我?若不说实话,休怪我下手狠辣。”
女子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她终于开口说道:“公子,我叫小柔,其实……其实我是为了我的哥哥。”
“你的哥哥?他是谁?”裴恶来疑惑地问道,手中的锏并未放下。
“我哥哥就是之前在山林里被你打死的那个土匪。”女子说着,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知道哥哥他们做的是坏事,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我想知道他临死前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裴恶来听了女子的话,心中的警惕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仍未完全打消疑虑。他叹了口气,收起双锏,将女子扶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他们三个拦路抢劫,我不能坐视不管。你哥哥临死前并没有留下什么话,不过你放心,我会将他妥善安葬。”
女子听了裴恶来的话,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小柔知道是哥哥他们不对,公子能手下留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小柔这就离开,不再打扰公子了。”说着,女子转身准备离开。
裴恶来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个女子的表现太过可疑。就在女子快要走出房门时,裴恶来突然喊道:“站住!”
女子的脚步顿住,身体微微颤抖着。裴恶来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说谎?”
女子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裴恶来的眼睛:“公子,你……你误会了,我真的是小柔。”裴恶来冷哼一声:“哼,你以为我会这么好骗吗?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女子见自己的谎言被识破,突然脸色一变,挣脱裴恶来的手,转身就跑。裴恶来哪会让她轻易逃脱,他施展风神腿,瞬间追上了女子,再次将她制住。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裴恶来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女子。突然,他发现女子的喉结处有一个不易察觉的凸起,心中顿时恍然大悟。他伸手扯下女子的假发,露出了一头短发,再用力撕开女子的衣衫,果不其然,眼前的“女子”竟然是个男人。
“你……你竟然是个男人,还扮成女人的样子,你到底想干什么?”裴恶来愤怒地问道。
男子见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也不再伪装,他冷冷地说道:“我叫王二虎,我哥哥他们死在你手里,我自然是要来报仇的。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才扮成女人,想找机会偷袭你。”
裴恶来听了王二虎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就凭你也想报仇?你以为扮成女人就能骗过我吗?你这简直是自不量力。”
王二虎咬着牙说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哥哥虽然是土匪,但他对我很好,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裴恶来看着王二虎,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他能理解王二虎对哥哥的感情,虽然王二虎的行为有些荒唐,但这份兄弟情却让他有些动容。
“你哥哥的死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今天就不杀你了。”裴恶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但你既然扮成了女人,那就好好体验一下女人的待遇吧。”
裴恶来不顾王二虎的挣扎,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又拿出客栈里的胭脂水粉,在王二虎的脸上胡乱涂抹起来。“你看你,这脸蛋抹得红扑扑的,多像个娇俏的姑娘啊。”裴恶来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
接着,裴恶来又逼着王二虎穿上各种女装,还让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模仿女子的姿态。王二虎满心屈辱,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裴恶来摆布。整个晚上,裴恶来都在拿王二虎打趣,将他当成一个玩偶般戏耍。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裴恶来玩得也有些累了。他看着狼狈不堪的王二虎,挥了挥手:“行了,玩了一晚上,本公子也腻了。你走吧,记住了,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要是再让我碰上,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王二虎狠狠地瞪了裴恶来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逃出了房间。裴恶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着摇摇头,收拾好行囊,再次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