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师傅说:“染布这门手艺啊,那可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学习过程。刚开始的时候,得先从最基本的涂蜡学起,然后再慢慢去钻研调色的技法。”
“就这样一步一步地积累经验,逐步提高自己的技艺水平。即便是天赋再好的学徒,想要学成出师,至少也得花上整整六年的时间呐!”
“而且,这还是个非常辛苦劳累的活儿,整天跟各种染料、工具打交道,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还得时刻保持专注和耐心。”
“少东家,如果您真的有心想要学习这门手艺,老夫倒是愿意回到染坊带您两年。虽说我这身子骨已经不比当年,但在染坊里多少还算有点儿威望,应该能帮衬着您一些。”
“我说呀,如果就这样靠自己慢慢去摸索尝试,恐怕还是镇不住那些心思不定、不安分守己的家伙们呐!”
“想当年啊,我老母亲身患重病,急需用钱医治。老东家二话不说,直接给我支取了足足半年的工钱呐!这可真是对我有着天大的恩情,现今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来报答这份恩情啦!”
少东家闻听此言后,顿时喜不自禁,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然而转念一想,他又不禁面露难色,因为这位曹师傅当年正是由于身体不适的缘故,才不得不离开染坊的。此刻若是贸然请老师傅出山帮忙,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只见曹师傅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经过这几年的调养,我的身子骨已经比以前强多咯!即便重新回到染坊里做事儿,肯定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干些重体力活儿啦。”
少东家领着曹师傅慢悠悠地回到了染坊,原想着这件事情至此应该算是圆满落幕,不会再有什么波折了。可谁能料到,仅仅才过了一天,麻烦便找上门来了。
陆叔和爷爷早早起了床,打算把这座老旧的房屋好生拾掇一番。爷爷还念叨着要先改动一下这里的风水布局,说是如此一来,住在这里便能更加舒适些。
于是乎,爷俩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在院子当中摆放好了桌案,并在上面依次铺上了红纸、红线以及几枚铜钱儿。而我呢,则乖巧地站在桌子旁边,研磨着墨汁。
正当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骤然响起。起初那声音倒还算得上是正常,不过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嗯,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随后,只见四五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汉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这些人个个身着短打装扮,脸上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一进门便粗声粗气地嚷嚷道:“少他妈多管闲事!你们这群不知从哪个穷乡僻壤冒出来的家伙,居然也敢插手我王家的事情?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喋喋不休地叫嚷着,大踏步地朝着我们这边走来。只见他气势汹汹、满脸怒容,径直走到爷爷刚刚摆放好的桌子前,然后猛地一抬手,将那张桌子掀翻在地!
刹那间,桌上的物品散落一地,一片狼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完全不知所措,脸上只有满满的茫然和惊愕。
然而,陆叔毕竟是常年在外闯荡之人,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何处迅速掏出一把刀子来。
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家伙,一看到陆叔手中的刀子,脸色骤变,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大步。
他们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个个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不过这些人嘴还是挺硬的,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着,但脚下却是不停地转身匆匆离去。
我站在一旁,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听得是云里雾里、半懂不懂。而爷爷饱经世故,很快就洞悉了其中的缘由,看还是一脸茫然的我,对着陆叔笑了笑,“小易还是年轻,还没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