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峰的背影,目光中透着疯狂。他的牙齿紧咬,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癫狂:“雄主,您在做什么呢?”手指用力地抠着门框,指甲都泛白了,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林峰刚刚换位置准备搬霍卡斯的腿,被艾里阴恻恻的如同男鬼索命般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差点把腰给扭了。林峰的第一反应便是迅速抻过被子给霍卡斯盖上,动作慌乱而急切。虽然按道理霍卡斯和艾里算是同性,还都是他的妻子,但林峰就是觉得艾里跟自己都是男子,霍卡斯若是被看了总归不好。
霍卡斯皱了下眉,迅速坐起身扶住林峰要倒的身形,顺从地将被子裹在身上,满是关心地看着林峰,手轻轻拍着林峰的背,心中满是屈辱和不安。
林峰确定霍卡斯没漏什么不该漏的,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枕头挡着自己的腰,身体紧绷着。还没来得及问艾里怎么醒了,还突然进霍卡斯的房间不敲门。
艾里却看着林峰和霍卡斯的互动,心中的嫉妒几乎要将理智完全淹没,面上却露出无辜的神情,再也忍不住地问道:“雄主,您怎么在这儿?”眼睛紧紧盯着林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似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夜已深沉,四周静谧得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月光如水,透过半掩的窗户洒进房间,在地上勾勒出一片片银白的光影。
林峰觉得艾里的话问得好像他出轨了似的,简直太傻了。霍卡斯衣服都脱了,这不很明显嘛,还问自己怎么在这?而且这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霍卡斯也是自己的雌虫,自己来履行一下雄主的义务怎么啦?
林峰对艾里的质问特别不满意,眉头紧紧皱起,脸色也阴沉下来,那阴沉的脸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严肃。更主要的是,他刚准备那啥就被打断了,心里真的特别不爽,牙齿都咬得咯咯响。
林峰很想回艾里一句:“我来找霍卡斯陪我睡觉咋啦?他是我的雌虫,我不能在这吗?”但看着艾里阴沉的脸色,心里不禁一哆嗦,有点怂了,连忙坐在床上,把霍卡斯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身体还微微前倾,仿佛这样就能护住霍卡斯。他是真怕这俩打起来。手背在身后轻轻拍了拍霍卡斯,让他冷静点。“睡醒了,就过来了。我不能在这吗?”
艾里看出林峰的不高兴,还有对霍卡斯的维护,立马就转变态度,眼泪说收就收,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当然可以。”然后努力挤出几滴眼泪,顺着脸颊就往下流,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此时,房间角落里的夜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又单薄:“我只是太想雄主了,醒来没看到您,有点担心……”
听着艾里的话,霍卡斯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心里酸溜溜的,简直不是个滋味。但他也只能沉默着,默默地盯着林峰的背影,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眼睛瞅向床单,脸色煞白。他努力收拾好情绪,规规矩矩地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强压下心底的苦涩,暗暗想着:“雄主想在哪歇息那都是他的自由。可凭啥……”
林峰很不高兴地看着艾里,觉得他有点过分了,眼睛瞪得老大。不是他老哭啥呀!自己是虐待他了还是不给他饭吃了?林峰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揉了揉太阳穴问他:“你老哭什么。我咋你了吗?还有,谁让你直接闯霍卡斯的房间的。有没有礼貌,还有你回你自己房间去,我今晚要在这睡。”
霍卡斯特别享受被林峰护着的感觉,心里一暖,看向林峰的眼神更加温柔了,不过又有点担心,怕他只是一时兴起,过后会不高兴。他嘴唇动了动:“雄主……”忍不住开口,声音又低又沙哑。想劝他,又一时不知道说啥好,只能不安地揪着衣角。
林峰听见霍卡斯叫自己,回头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想让他放心。自己今晚肯定不会走的。
艾里用手抹着眼泪,声音哽咽,肩膀还一抽一抽的:“雄主不要赶我走,是我担心您,才贸然闯进来的……”瞥了一眼霍卡斯,装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林峰转头看向艾里,感觉自己都不知道拿他咋办好了,自己到底是不是雄主了,说的话他是一点都不听啊!气得直跺脚:“我说了我今晚要在这睡,你是听不懂吗?”
艾里咬了咬嘴唇,可怜兮兮的样子,慢慢走到床边,双腿一弯,跪下拉住林峰的衣角,双手不停地摇晃着:“可是……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雄主就不能陪陪我吗?”
林峰觉得艾里在鄙视他的智商,他害怕?他以前咋睡的?他是雌虫,还真把自己当女人啦?自己像个蠢货吗?没跟自己之前他不睡觉啦?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你以前咋睡现在就回房咋睡。”
艾里身子微微颤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似乎也在为这尴尬的局面而感到不安:“雄主……您是不是嫌弃我了?”偷偷看了一眼霍卡斯,心里恨得不行,脸上却显得更可怜了。他觉得就是霍卡斯跟雄主说了啥,要不雄主怎么可能这样对自己。都怪他……
林峰又一次被艾里弄得无语,不是,他这是干啥呀?搞得自己好像个负心汉一样,别这样行不行啊!系统不会因此判定自己是渣男吧!上辈子他不清楚,但他现在敢肯定自己是个好男人。作为一个雄虫来说,自己绝对是个好男人。
林峰也挺为难的!艾里死活不走,那自己也肯定不可能扔下霍卡斯跟艾里走啊。现在就僵在这了。
艾里突然扑进林峰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胸膛,声音带着哭腔,身子还不停地扭动:“雄主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