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袍道士一个人来了云揽月家,将五十两银子双手奉上,不仅如此,还多给了她五十两银子!
云揽月疑惑道,“不是只有五十两银子吗?怎么还多了五十两银子?”
莫非,云员外那老头一时高兴,就多给了五十两银子的报酬?
黄袍道士高兴地解释道,“多的五十两银子,是我们整个道观对你无私奉献的道术秘籍的一点小小的心意! 你给的秘籍,我已经给师傅看了,师傅看了之后很高兴,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学会了其中一些小法术。”
“不仅如此,你给的秘籍,不但通俗易懂,还非常全面,其中一本,竟然是师门收藏多年,却始终得不到全册的孤本!如今,有了你给的秘籍,孤本终于全面了!还有一些很艰涩的法术,看了你给的秘籍,竟然一下子就想通了!你给的秘籍全都是精品啊!这些是钱财买不到,是能流传千年的镇观之宝啊!”
“我们道家总算可以再次兴盛起来了!”
云揽月笑着道,“这多不好意思啊!”
话虽如此,她的手却伸的很快,将那五十两银子收下,生怕自己伸手晚了,对面的人就后悔了!
这笔交易,双方都非常满意!
-
翌日,云揽月精神百倍,开张做生意。
一有人问起,她就说自己身上的邪祟被驱逐了。
客人们都知道她现在是个正常人了,也就敢买她的蛋炒饭了,再加上有一段时间没吃她做的蛋炒饭了,竟然还有些想念,一时间,生意好的很。
这些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云柔儿的耳朵里。
她见不得云揽月好,立马就回到云家,将这个消息告诉云员外。
“爹!”
“你不是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日后姐姐一定会变得跟以前一样听话吗?怎么现在她病好之后,还跟以前一样,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地做生意啊!?”
“这若是被我夫家知道了,肯定会以为是我们云家的家教不好的!”
“爹,你可一定不能再让姐姐这么任性了!”
“你不是说等她病好之后,就接她回家吗?”
“咱们现在去接她吧!”
云柔儿当然没那么好心,想让云揽月回到云家过好日子,她之所以想让云揽月回到云家,是因为她有自信,回到云家之后,云揽月就再也无法飞出她的手掌心。
有母亲在,她们想让云揽月往东,云揽月就不敢往西。
说不定……
她的男人也能让给自己。
云员外勃然大怒。
“这个逆女!之前是被邪祟附体,所以行事荒唐了些,如今已经恢复了,怎么还如此胡闹?这是存了心想丢尽我们云家的脸?”
“柔儿放心,爹这就去把你姐姐接回家,不会让她丢了你的脸,连累你在婆家的地位!”
“楚秀才是个有前途的,还对她痴心一片,到时候把她嫁给楚秀才,等你丈夫也考上秀才了,咱们云家一门嫁了双秀才,日后做生意,谁还敢不给我面子?”
云柔儿心中有些不甘。
当年谁也看不出,楚誉竟然真的那么有本事,竟然真的从一个穷书生变成了现在的秀才!
若早知道楚誉那么有潜力,当初,她怎么也要从云揽月手中将这个男人抢过来!
楚誉不就是图云揽月小时候对他好,接济他读书,所以才对她这么痴心一片吗?
若当初那么做的人是自己,他也一定对自己死心塌地!
只可惜,天下难买后悔药!
在得知楚誉考上秀才之后,她也曾明里暗里对他示好过,可惜,无一例外地都被他无视或者拒绝了!
这才导致云柔儿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嫁给另外一个家境贫寒,还未考上秀才的穷书生,祈祷他能跟楚誉一样考上秀才,考上之后,知道报答自己在他微末之时给予帮助的恩情,一辈子对自己好!
只可惜,她和父亲都赌错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楚誉,也不是所有人都和楚誉一样有真才实学和良心!
她的丈夫不但模样不如楚誉,才能不如楚誉,还没有良心,拿着她的嫁妆钱在外面养女人!
若非他还有点真才实学,有点考上的可能,自己也已经嫁给他,生米煮成熟饭,若是临阵脱逃,必定损失惨重,她早就不想忍耐了!
凭什么好男人都喜欢云揽月这个荡妇!?
她不甘心!
但是,她知道楚誉是不会接纳自己的,自己也不可能对一个有功名的秀才强取豪夺,容易落人口实,但是,陆风峰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何况,陆风峰不但身材好,容貌也是一等一的,比楚誉还好看,也比楚誉更有男子气概,比文弱的书生更有吸引力!
楚誉就便宜云揽月了!
即便云揽月嫁给了楚誉,想必也是不会幸福的吧?
如此她便安心了。
云揽月这个从小就没了亲娘的小贱人,凭什么跟自己比呢?凭什么比自己幸福呢?
她只配一辈子活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和阴影之下。
想到此处,云柔儿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
“父亲,柔儿没有别的愿望,只想日后能够帮助父亲,如今,姐姐能够嫁给秀才,实在是光耀门楣,柔儿替姐姐高兴,替父亲高兴。”
她为难道,“只是,我听说她早就不喜欢楚秀才了,拒绝了楚秀才好多次了,现在是铁了心要嫁给那个粗鄙野蛮的木匠,这可如何是好啊?”
云员外自信满满地说道,“她之前是被邪祟附体了,魔怔了,现在道士已经将邪祟驱逐,她不敢像之前那样忤逆我了,我的话她敢不听吗?”
云柔儿满意了。
“父亲,你快些去接姐姐回来吧,女儿在家中等你的好消息。”
-
云员外来到云家,谁知,刚走到门口,一盆水就泼了过来,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根本来不及躲闪,浑身被水打湿。
云揽月故作惊讶。
“呀!”
“父亲,你怎么来了?”
“你来的不巧,我正好泼脏水呢!”
云员外面色铁青。
“你这个逆女!”
云揽月满眼无辜。
“父亲,女儿不是故意的,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吧?”
云员外一口骂人的话被堵了个干净,憋屈的脸都成了猪肝色,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说道,“既然病好了,就回去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吧。”
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嫌恶地说道,“不用收拾了,你能有什么好东西?穿的用的,回去之后你母亲会重新给你准备的,你以前穿剩下的,应该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