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邪修看了一眼慢慢往前走的钟聆心,确定他不管这闲事后,才转头走远。
钟聆心心里慢慢琢磨。
两个邪修话里的意思,邪修们极缺丹药,按丹药的限制这段时间在和正道宗门的对战中没有占到优势。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她走进了乌云宗的驻地。
驻地里邪修不多,一个负责安排的邪修看钟聆心级别不高,很随意地把钟聆心指派进一个小院里:“乌师弟,这院里是我们宗的一队弟子,由一个金丹期的师叔乌玄云带领,他们都出去了,我记得那个房间是空的,你就住那间吧。等乌师叔回来了,你去他面前报个到。”
钟聆心点头,推门就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四面墙,什么都没有。
钟聆心也不在意,关上门,就开始打坐。
那负责安排的邪修不再理会钟聆心,自行离去了。
钟聆心在他走后,放了个隔绝阵在门口,摘下脖子上的佛珠,人就进了九重塔里。
自她一进城,佛珠就不停地颤抖,似是感应到了另一颗佛珠一样。
她不敢在外面亮出佛珠,怕别人知道了她手里有一颗佛珠。
佛珠失去了对另一颗佛珠的感应,急的又是震颤个不停。
钟聆心轻声和佛珠商量,告诉他不能出去的原因。
奈何佛珠如同一个三岁的小孩,怎么也商量不通,急切地想要去找同伴。
钟聆心叹口气,不完整的佛珠串,也许不仅仅是级别跌了,就连智商也跌了吧。
眼见商量不通,钟聆心一狠心,把佛珠放进了九重塔里,任他如何的震颤,都不再理会他。
她真怕另一颗佛珠也循着感应找来她这里。
如果拿着另一颗佛珠的修士级别高过她,她真不好应对。
她打算还是找机会再用佛珠指引方向,慢慢找出另一颗佛珠吧。
不怪钟聆心这样想,就在她刚一进城后,邪修们的大首领就感觉到他储物戒里一直闹腾。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传讯符的震响。
可很快他就知道不是。
是那颗他抢来的,有灵气波动的珠子在震颤。
他知道这是一颗佛珠,那珠子上布满了经文。
可这颗佛珠已经有了裂痕,而且有些发黑。
如果不是因为这颗佛珠不占地方,他都想扔掉的。
现在,这颗佛珠如此震颤,难道是别的佛珠出现了?
极有可能啊。
据他所知,佛珠要么是一百零八颗,要么就九颗。
他也知佛珠的妙用,如果能有一串佛珠在手,那么这串佛珠就能保佑他趋吉避凶,是极好的祛邪避灾的宝物。
只是一则这颗佛珠是坏的,二则他也是抢来的,不知佛珠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现在,他对找到别的佛珠来了兴趣。
飞龙城里,每天都会进来好多修士,正邪双方的都有。
如果是邪修这边的还好,他可以巧取豪夺。
如果是正道宗门那边的,他得好好想个办法了。
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确认今天有哪些修士进了飞龙城。
大首领传下令来,命令城门口负责登记的邪修,报上今天的进城名单。
当名单到他手里后,他仔细询问了时间,就圈定了乌元维。
他的进城时间最接近佛珠的颤动时间。
看来,他得想办法把这个乌元维弄过来,确认他手里有没有佛珠。
钟聆心还不知道她已经被邪修首领注意到。
此时的她站在乌玄云面前,正在被乌玄云嫌弃。
实在是钟聆心太不懂事,做为一个新来的,孝敬他的礼物,只有一个灵宝残片。
要知道他做为一个进远古战场几年的邪修,哪会在乎一个灵宝残片。
他想要的是丹药,是符箓,是阵盘,不是灵宝残片。
他看着面前傻傻的谄笑的钟聆心,就一脸的嫌弃。
就这不会来事的样子,肯定是个炮灰的命。
他实在懒得再理钟聆心了,随口吩咐道:“乌元维,念在你刚从外门弟子晋升为内门弟子,修炼不易,资源不多,你就跟在乌元善身边,凡事学着点。
这飞龙城里多的是灵宝残片,叫乌元善带你多找找。
你手里那个,就收回去吧,进了这远古战场的,谁还缺了这个!”
旁边,那个叫乌元善的邪修眼里冒着精光,满脸的算计,笑着欢迎钟聆心:“元维师弟,来来来,到师兄这里来,以后就师兄带着你。你放心,师兄最是关心同门,保证不会亏待了你。”
钟聆心心里骂着我信你个鬼,面上却是堆起真诚的感谢同,满脸真诚地给乌元善道着谢,由着乌元善带她走出大厅。
眼瞅着乌元善带她走到一个角落,她四处看了看,递了个酒葫芦到乌元善手里:“元善师兄,给,这是师弟我来以前,打的一葫芦酒,我听说这里的灵气暴虐,就想着带点柔和的灵气进来。师弟我穷,又好这口,就带了几葫芦酒,可真正是带对了,你不知道,前几天师弟受了伤,就靠这酒活过来的。”
乌元善心中欢喜,这个乌元维还是很上道的嘛。
他闻了闻酒味,陶醉地深吸一口:“嗯,是咱们的乌梅酒,虽然年头不够长,可也是咱们筑基期的兄弟们爱喝的。”
钟聆心暗道,我哪知这是什么酒,这只是那个死了的乌云宗弟子储物戒里的酒,他拿出来借花献佛了。
乌元善收了好礼,对钟聆心真诚很多,开始认真给他介绍飞龙城里的情况:“元维师弟,咱们乌云宗,进来飞龙城有六百多人。我们邪修发现远古战场早,准备的就充分很多,进来的人自然就多。师兄只告诉你一句,不要和厉魂宗那个于哥走的近。咱们乌云宗和血煞宗关系好。大首领不喜欢于哥,我们要紧跟大首领。”
钟聆心急忙点头:“元善师兄说的是,谁不知道血煞宗才是我们黑云崖第一大宗门,那个于哥,竟敢不服大首领,早晚都……不,我什么都没说,我只听元善师兄的吩咐,元善师兄指哪儿,我就打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