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轻在去剧组的路上,又看到石岐,对方似乎在刁难自己的小助理。
谢轻:晦气。
他径直越过他们,往剧组方向走。
石岐见谢轻忽视自己,十分不爽。
昨天被路桑骂的狗血淋头而积攒的怒气和怨气,在此刻疯狂上涨。
石岐怒目圆睁,挡住谢轻的去路,“谢轻是吧?我好歹比你先出道,遇见前辈,不打个招呼,也太没礼貌了吧?”
谢轻见他一副找茬的样子,也不惯着他,“没礼貌?插队哥,要说没礼貌,谁比得过你!”果然,石岐一听这话,气的脑袋充血。
虽然自己的金主已经把视频压下去了,但他还是清楚地记得那天谢轻带给他的屈辱。
“你给我等着!”
昨天晚上,他已经把谢轻欺负他的事对他的金主说了,相信不久后,娱乐圈就不再有谢轻这个人。
想到这里,石岐心情突然愉悦起来,鼻孔朝天对着谢轻‘哼’了一声,往剧组走去。
谢轻: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到了剧组,江南南一看到谢轻就把人往一个单人化妆间里推。
“来来来,快去换好你的戏服,化好妆,等一下就到你了。”
谢轻换好衣服后,悠然坐到化妆镜前。
一旁负责为他化妆的小姑娘,在瞧见谢轻那张脸的瞬间,小脸唰地变得通红,整个人激动得有些微微颤抖。
但谢轻静闭着双眼,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
他天生底子极佳,化妆过程仅仅用了十分钟便轻松搞定,主要是戴假发耗费了一些时间。
待一切准备妥当,小姑娘再次看向谢轻如今的模样,脸色愈发绯红,整个人如被定住般呆立在原地,心中疯狂呐喊:啊啊啊,太美了,太好看了,我直接斯哈斯哈。
就在谢轻准备出去时,小姑娘紧闭双眼,仿佛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怯生生地开口,“那个……谢轻,我是你的粉丝,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谢轻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当然可以。”
说着,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纸笔,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将纸和笔递回去,小姑娘激动的脸涨红,差点连话都说不出了。
“谢...谢谢。”
谢轻微微一笑,像一个蛊惑人心的妖精,“感谢你的喜欢。”
*
路桑在外面等着急了,“好了吗?谢轻还没出来呢?”
江南南正在帮温轩看台词呢,听他这么说,斜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啊,人谢轻才进去多久啊,你要实在着急,先拍其他人的戏份也行啊!”
“我能不...”
路桑话说到一半,余光看到从化妆间里走出的谢轻,直接顿住。
此刻的谢轻,长发如瀑,红眸似火。
脸上未施过多粉黛修饰,却偏偏美得惊人,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身着黑红相间的古代戏服,裁剪得体,完美地贴合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的身姿愈发挺拔修长,如傲然屹立的青松。
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然,好像世间万物皆在他的俯瞰之下,狂妄无比。
路桑总算知道为什么江南南硬要选谢轻做她的男二了,这简直是书里走出的秦澄啊!
秦澄就该长这样,就该是这样的气质!!!
江南南见路桑说话说一半,有些疑惑。
她顺着路桑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瞧见了换好戏服的谢轻。
这……这是真美啊!
她显然比路桑更为激动,一个箭步冲到谢轻面前,围着他来回打量,有种亲妈看自家儿子的感觉。
剧组其他人的目光也偷偷往谢轻身上瞟,根本移不开眼。
谢轻: ...
怎么有种自己是动物园猴子的感觉。
而路桑回过神来,感觉自己好像被打脸了。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就算谢轻的形象很符合角色,但也仅仅是符合而已,演技可不一定撑得起来。
这样一想,心里顿时舒服了。
“谢轻,换好衣服就过来开拍。”
谢轻往剧组花巨资搭建的魔宫大殿走去,一旁的温轩像是看呆了似的,一直没反应过来。
还是江南南戳了戳他,才把他的魂拉了回来。
“温轩,还愣在这干嘛,接下来是你和谢轻的对手戏,准备一下。”
她叮嘱完温轩,又扭头看向谢轻,“谢轻,下面这场戏你记熟了吧!”
“嗯,没问题。”
这场戏是男二秦澄在魔宫殿羞辱被抓来的男主许沉,羞辱完后,又派人将他扔进了万魔窟,让他自生自灭。
所有演员就位,谢轻坐在大殿的王座上,拿着个精致的道具酒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懒散。
随着导演的一句“action”,再次抬眸时,他的眼神和气场已经变了。
他成了书中的秦澄。
秦澄把玩着手里精致的酒杯,红眸微眯着,像是在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危险至极。
不久,两个魔族士兵押着一个蓝衣少年上前,到了大殿中央,他们将人死死的按跪在地上,其中一位魔族士兵说道,“魔主,我们抓到了上次那帮修士的同伙,这小子是来救他们的。”
“哦~”
秦澄语气戏谑,似乎在嘲笑对方的不自量力。
他缓步走那蓝衣少年面前,眼神嗜血,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逼迫着他抬头。
“谁给你的胆子擅闯魔宫,想死吗?”
温轩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有一瞬的愣神,但很快被他压下,继续表演。
许沉看到秦澄的那一瞬,突然挣扎起来,声音沙哑的喊叫,“魔头,你会遭报应的,我一定会杀了你...”
许沉想起被对方的杀死的众多同门,怒不可遏,恨不得将面前这人咬死。
秦澄语气嘲讽,居高临下的看向自己面前跪着的人,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就凭你?呵。”
他猛地一脚将人踹出去几米远。
许沉被押上来之前,本就受了重伤,此刻更是直接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他挣扎着试了几次,想要爬起来,却被秦澄用脚狠狠的踩在手背上,碾压羞辱。
秦澄的脸上挂着癫狂的笑,脚下的少年像是什么玩具一样,被他反复折磨。
每当对方发出痛苦的哀嚎,他的笑容就越疯狂。
渗人的笑声在大殿回荡,在场每个人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