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旭和凌君凡外出逛街,结果被人拿匕首威胁,带到了这里。
两人的防身术在十几个早有准备的歹徒面前不堪一击。
“被抓”后的两人很配合,很听话。
凌君凡甚至主动说出他的同学很有钱,可以给他们付赎金。
两人也是因此没有遭受更严重的伤害。
不过祁玉玺的心情很不好。
这帮人显然不是普通的混混。
普通的混混可不敢绑架大学生,还是来自上京的大学生。
祁玉玺再单纯,也猜的出,这些人绝对是团伙作案的老手。
上面肯定有人罩着。
否则也不可能他刚断了两个小偷的手,对方就能找到宁旭和凌君凡。
也是幸亏他们两个人聪明,主动示弱。
对方也是轻敌了,只以为大学生怕事,好控制。
可万一对方根本就没想着要钱,就是单纯地教训宁旭和凌君凡呢!
“玉玺,我要学武。”
凌君凡的情绪很低落。
祁玉玺:“回去后加大训练量。”
心里,祁玉玺打算跟师兄商量商量,把宁旭和凌君凡交给谁先学学防身术。
两人会的那点防身术完全就是花架子。
之前送他们过来的那辆出租车竟然还在原地等着。
司机见到他们就说这里不好打车。
他又拿了他们1000多块钱,就想着等等他们。
郗玄对此表示了感谢。
四个人返回酒店,重新洗了一次澡。
这个时间段,小楼里的人已经被警察全部带走了。
当天,小楼所在地的派出所所长、副所长被撤职。
峪关城开展了一次从上而下的,对黑恶势力的严打。
这些人所属的犯罪团伙的头目,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警察直接端了老窝。
这个插曲,晚上回到招待所的宁旭和凌君凡谁也没对外说。
祁玉玺给两人服用了合灵丹,和郗玄分别帮他们吸收药性。
两人身上被打的疼痛立刻就缓解了。
不过皮肤上的青紫还要几天才能消。
趁着郗玄出去的空档,凌君凡爬到祁玉玺面前:
“玉玺,我要习武,不管受多大的苦,我都要学!”
宁旭看着祁玉玺,眼里也是相同的意思。
今天的事太憋屈了!
祁玉玺推开凌君凡:“继续锻炼。”
凌君凡:“玉玺,我是认真的!”
祁玉玺:“我也是认真的。”
“我如果达到你的要求,你真的能让我习武?”
祁玉玺一脚踹开他。
凌君凡不问了,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
玉玺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要相信玉玺!
祁玉玺的手机响了,是郗琰钰的电话。
“安安,你今天遇到那样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我是你爸爸!”
祁玉玺:“忘了。”
“……”
“你的势力在英国,又不在上京,找你有什么用。”
“不要小看你爸爸我的能量。
下一次,我希望你在有需要的时候,能想起你的亲生父亲!”
“你如果很闲就去练功吧。”
祁玉玺挂了电话,实在是受不了郗琰钰了。
被儿子挂了电话的郗琰钰盯着手机,恨不得盯出两个洞来。
第二天一早,历史专业4个班的学生集合,乘坐大巴前往玉城。
他们在玉城待两天,之后赶往此次实习的终点站,飞天市。
飞天市也是他们此次实习的重点区域。
一个半小时后,同学们抵达了玉城。
把行李往招待所一放,大家立刻下楼集合,他们要马上前往实习的地点。
这一天的行程主要在古文化遗址,包括石窟寺和古墓葬。
抛开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祁玉玺对这次的实习还是很满意的。
他并不觉得累。
他一向喜欢充满古韵的东西。
他高考完就不打算再读了,也不肯报志愿。
班主任老师可能是为了吸引他继续读书的兴趣,给他报了历史专业。
祁玉玺觉得,他应该去感谢一下高中班主任。
确实为他费心了。
站在古长城遗址边上,听老师系统、细致地讲解古长城的历史。
深处在大漠之中的祁玉玺,却仿佛看到了数百年、数千年前,无数的侠客在这里一决生死;
无数的士兵,在这里抵御外敌的入侵。
渐渐的,老师的讲解声远去,祁玉玺体内的伏阴心诀运转。
古遗址中承载了数千年历史风霜的残魂,渐渐的与祁玉玺体内的伏阴心诀产生了共鸣。
伏阴剑法,修的是阴寒之气。
又有什么阴寒之气能比得过数千年来,在古长城上留下的血肉阴魂!
祁玉玺原地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
郗玄先是一愣,接着迅速拨开在少主身边同样愣住的凌君凡和宁旭。
滕茕跑了过来,非常严肃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张居原讲解的声音停下,学生们纷纷看向祁玉玺,都有点懵。
凌君凡和宁旭也是第一次见到祁玉玺入定的状态,两人也懵了。
郗玄压低声音,示意所有人往后退。
“请同学们退开,张老师。”
张居原也压低声音:“大家都让开,退远一些。”
同时,张居远也示意另外三个班的班主任老师们把本班的同学带开。
“祁玉玺怎么了?”
“2班的那个男生好奇怪啊。”
“唉,你们班的祁玉玺怎么了?”
“不知道。”
“快走快走,别说话。”
凌君凡和宁旭一边后退,一边示意大家安静。
见两人很是严肃,又见滕茕和郗玄呈保护姿态地站在祁玉玺的面前,学生们尽管满腹疑惑,还是安静地听从指挥,退远了。
很快,祁玉玺的身边就清空了。
凌君凡和宁旭心知他们留下来也没用,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
对于滕茕愿意主动护法,郗玄表示了感谢。
只不过站了有一个小时,滕茕就有些受不了了。
祁玉玺的周围,阴风阵阵,阴冷刺骨。
郗玄也感到了不适,他和滕茕退开。
可过了一个小时后,两人又不得不退开一些。
郗琰钰和凌靖轩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祁玉玺入定的消息。
对于滕茕为祁玉玺护法这件事,两人心思各异,但某种程度上又一致。
凌靖轩是有点吃醋的。
自己的小爱人入定,他居然不在身边!
郗琰钰则是,儿子难得的一次入定,他居然不在身边!
而是一个小丫头陪着!
那丫头不适合他儿子!
※
祁玉玺这一入定一直到天都黑了还没结束。
为了确保学生们的安全,老师们不得不先带学生们返回招待所。
凌靖轩这边联络了一辆车来接祁玉玺、郗玄和滕茕。
汽车到的时候,祁玉玺还在入定中。
滕茕和郗玄却是退出了老远。
河西走廊这一带入夜后本就会比较冷,祁玉玺周围的气温更是比往常低了好几度。
而且低温中还伴着一股刺骨的阴寒,饶是郗玄都受不了。
郗玄让滕茕上车等,他在外守着。
很远的地方,祁玉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车灯都只能照出一个模糊的黑影。
夜晚的风越来越冷,吹动了祁玉玺身上单薄的t恤衫。
在这股寒冷中,郗玄却渐渐有股头皮发麻之感。
古武者的预感一向很准。
郗玄迅速上车,对司机说:“马上开车!”
没有不良预感的滕茕:“祁玉玺还在呢!”
“开车!”
郗玄顾不得解释。
司机见郗玄面色凝重,立刻发动汽车。
一直让司机开车到头皮不再发麻的地方,郗玄才让司机停车。
车一停,郗玄从车上跳了下来,滕茕也下了车。
远处,似乎有人在叫,又似乎只是风声。
周围明明有风,那声音却未被风声遮掩。
滕茕抱紧双臂。
她是古武者,也是女孩子。
这种声音好像鬼哭狼嚎一般,吓人得很。
祁玉玺的身周,一团团看不见的阴魂穿过他的身体,把最阴寒的气息留在他的体内。
很少会入定的祁玉玺,这一次入定的时间却是格外的久。
上京,凌靖轩和郗琰钰都没有入睡,坐在客厅等电话。
上京的天已经蒙蒙亮了,郗琰钰的手机先响了。
他一看是郗玄打来的,立刻接听。
“郗玄!安安怎么样!”
“家主,少主入定结束了。我现在还无法过去。”
郗玄的声音听着很紧绷。
他刚才经历过的异象令他无法平静。
郗玄和滕茕退出了很远,已经完全看不到祁玉玺的身影了。
昨晚从后半夜开始,他和滕茕的四周就充满了鬼哭声。
而刚刚,原本远离的阴寒气息突然又向他们袭来。
不,或者说,是他们的周围突然涌入了一股阴寒之气。
并伴有如打雷般的闷响。
随后那股阴寒又瞬间消失了。
闷响也没了,鬼哭声也不见了。
郗玄和滕茕面面相觑。
最后,郗玄拍板。
留被吓坏的司机在原地,郗玄开车,带着滕茕返回去找少主。
但越接近少主入定的地方,周围又出现了明显的鬼哭声。
避开滕茕给家主打电话的郗玄,把这些全部告诉家主。
包括昨晚他和滕茕的一次次退开。
“安安现在在做什么?”
郗玄看了眼远处的前方。
“少爷在运功,鬼哭声现在时隐时现的。”
“你看好他,有任何不对劲的立刻汇报!”
“是!”
凌靖轩和郗琰钰坐在一起。
郗琰钰电话一挂断,凌靖轩就问:“安安怎么样?”
郗琰钰把郗玄的话转述了一遍。
凌靖轩蹙眉:“伏阴剑法十二层。
去年底安安才突破到第七层,应该不会这么快又突破一层。
不过安安是武学天才,他现在不再压制伏阴心诀,也不是不可能。”
郗琰钰的眉头拧得更严重:“他这样的功法真的不会有问题?
郗玄说听到了疑似鬼哭的声音,什么功法能有鬼哭!”
邪门歪道才有鬼哭!
凌靖轩一听就听出了郗琰钰的意思。
他严肃道:“即使真有鬼哭,安安实际上也没有做出任何与歪门邪道沾边的行为。
他只是在遗址旁入定,和每一个古武者那样,正常的入定。
他没有伤人,没有见血。
滕茕在现场也好。
至少她亲眼目睹了安安入定的过程。
可以证明安安修炼的功法除了会产生一些别具一格的异象外,并无其他不妥。”
郗琰钰却并未展颜:“这样的功法你别跟我说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安安是男孩子!
男人天生属阳,这样阴气重的功法与男人的阳气根本就是相克的!”
不得不说,郗琰钰抓住了重点。
凌靖轩此刻也不可能告诉郗琰钰真相。
他只是说:“安安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伏阴剑法属阴,对安安自然有影响。
安安也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
凌靖轩不说话了。
郗琰钰紧盯着他:“你知道。”
凌靖轩只是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凌靖轩摆明了知道却不说,郗琰钰气得捏拳。
如果不是顾忌霍连元几人都在,趁着百里元坤和岳崇景都在闭关,郗琰钰或许真的就动手(逼问)了。
郗琰钰气得起身离开,凌靖轩暗暗吐了口气。
刚才他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郗琰钰是动震怒了。
但也不能怪他。
他说出实情,郗琰钰只会更怒。
在祁玉玺松口前,凌靖轩对谁都只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