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推开门，看着屋里多出来的几个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李奎勇咚咚咚地跑下楼，完全没注意到楼上的周长利已经吓得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死死盯着墙上那个巨大的洞。
\"许哥许哥，我送送你。\"李奎勇下楼时看到许大茂在推自行车，赶忙走过去帮他开门。
\"行了，小周应该能跟你好好聊聊了。\"许大茂跨上自行车，回头叮嘱道，\"对了，提醒他一句，要是跟佛爷掺和在一起，最好别住这儿了。\"
李奎勇点点头：\"知道了，许哥。那如果有人......\"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是没办法的事。\"许大茂摆摆手，蹬着自行车消失在夜色中。
李奎勇关上门，上楼看到脸色苍白的周长利，不好意思地说道：\"长利，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小混蛋像是突然惊醒，苦笑着摇摇头，指了指墙上的洞：\"明天找人修一下吧。你不懂也挺好的，以后好好给人家做事。我是没这个机会了，过几天就搬出去。\"
李奎勇还想说什么，周长利摆摆手：\"你不懂，以后你就懂了。\"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并不知道这个如同闷雷的声音在这个城市里有人听过，而且现在的级别还不低。这一晚，有些人疯狂地打着电话。
蝴蝶效应很多人都知道，但其实蝴蝶效应并不能即刻产生效应。有些事情要放在很长的历史长河中，才能往前推推推，知道是哪只蝴蝶扇动了翅膀。所以历史有很多个蝴蝶，在不同的角度扇起一阵微微的风，然后这股风慢慢变成飓风，裹挟着所有人朝前奔去。
许大茂离开后，秦京茹几个人把碗筷洗好，对余海棠说道：\"行了，咱们都在这边，你赶快洗洗，然后早点回去睡觉吧。\"
秦京茹说得很自然，余海棠有些惊讶，脸红红的也不好说什么，在秦京茹和何雨水的帮助下洗漱完，小跑着回到了中院。
何雨水有些疑问，但没说什么，和秦京茹一前一后地洗脸。洗完脸后，两个人在一个盆里泡脚时，秦京茹斟酌着说道：\"上一次余海棠在这边睡觉的时候，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大茂呢，对你又特别喜欢，老是把你挂在嘴上。今天大茂跟我说，我就想着不能再这样了。你也知道，容易胡思乱想嘛？\"
何雨水点点头，脸色僵硬，也没多和秦京茹说什么，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睡。秦京茹看了一眼，无所谓地关了灯，上床睡觉。
余海棠回到屋里，把床铺整理了一下，又把自己贴身的衣服换了，闻了闻味道，坐在床边等。后来太冷就钻到被子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许大茂回到四合院时已经快10点了，主要是回来的路上莫名其妙被人盘问了好几次。通过这几次盘问，也看出了一点区别：大家还是在认认真真地盘问，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服装也渐渐统一化，但好像少了一股精气神，多了一点迷茫的感觉。这一路上，这么晚了，反而路上的小车时不时过一辆，这和前几年完全不一样。
回到四合院，门已经被拴上了。许大茂很有耐心地敲着门，差不多四五分钟后，里面才有个声音问道：\"谁呀？找谁？\"
\"三大爷，我许大茂。\"
门直接被推开来，干瘦的三大爷拉开门，从上到下浑身哆嗦着：\"今天怎么这么晚？\"
\"出去了一趟，耽搁您睡觉了。这里有点小玩意儿，您拿着。\"许大茂递过去一串干香菇。
\"唉唉唉，这这这，多不好意思呀。\"阎富贵笑得见牙不见脸。
\"行了，这大半夜的把您吵起来，于心不忍啊，三大爷。\"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把车放在三大爷家窗子旁边。
\"这是？\"三大爷好奇地问。
\"这大半夜的，叮铃咣啷的吵着别人呢。\"
三大爷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讲究。\"
\"行了，您也早点睡吧。\"
许大茂轻声轻脚地走到中院，扫了一眼，特别是往阴影的角落多看了几遍，确定没人，这才推开中院何雨水的房门。
这天寒地冻的出去，倒是没出一点汗，只是手脚冰凉。用热水洗了把脸，泡了个脚。中间余海棠早都醒来了，只是不好意思说话，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许大茂。
看着余海棠醒来，许大茂压低声音说道：\"我小点声，隔壁住着人呢。\"
余海棠的脸都红了。自从上一次稀里糊涂，今天晚上的余海棠才明白个中滋味。完事之后小脸红扑扑的，一夜好梦。
其实很多人的生活都是平平淡淡的，轰轰烈烈的就那么一时三刻。
男人在偷香窃玉的时候，执行力加百分百，创造力会加百分之千！
清晨，顶着昏沉沉的脑袋，许大茂把旁边的余海棠摇醒：\"帮我看看外边，我要回家。\"
余海棠听到许大茂的声音，这才清醒过来，手脚麻利地披上衣服，领着许大茂朝外走。到门口时用心听了听外面，又看了一下，脸红红的对许大茂点点头。
许大茂像一阵风跑回了后院，开门关门一气呵成。这些动作硬是没有吵醒睡觉的何雨水和秦京茹。
先是把煤球炉换了，把水倒到盆里，漱口杯里也倒上水，施施然地打开大门去中院打水，然后刷牙洗脸。
刷完牙洗完脸，秦京茹和何雨水都醒来了。
\"吵到你们了吧？京茹把那些钱收起来。\"许大茂对着两女抱歉地笑笑，又指了指桌上的钱。何雨水看到了很惊讶，但是面无表情还瞪了下许大茂！
秦京茹手脚麻利地把钱财收好，就开始帮着做早餐。早餐快做好时，何雨水就过去把余海棠叫过来。这个时候的何雨水，满脸笑容和余海棠有说有笑。
许大茂不由地撇撇嘴。
等到再出门时，发现院子里人声鼎沸，大人喊小孩子呜呀呜的。走到中院时，看见秦淮茹的孩子棒梗牵着自己妹妹小当的手，不停地打着哈欠，背着绣着五角星的书包。许大茂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今天开学。
到了前院更加热闹，三大爷领着头，把院里的小孩全部聚在一起，大的带着小的，三大爷领头朝学校走过去。
秦淮茹把孩子放在前院，也就跟着大部队去上班了。
这一路上，自行车上的大人后面都跟着一个小孩，有不停抽抽噎噎哭的，也有父慈子孝的。
到了小仓库一开门，水壶里面也是冰坨子。许大茂叹了口气，转过身问二女：\"你俩有没有办公桌？能不能搬一张过来？\"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许大茂的凳子上。丁秋兰把医疗箱放在桌子上：\"医务室就两张桌子，应该是搬不了。\"
\"行吧，我去找科长批个条子。我先去换个煤球。\"说完就用火钳子夹着一个煤球，骑上自行车去了大食堂。
换煤球是一回事，刘岚也是另外一回事。
\"刘姐，帮个忙换个煤球。\"许大茂在大食堂找了半天才找到刘岚。小心问到，“没去四合院嘛！”
\"行，我帮你。\"刘岚低着头看了一眼周围，\"秦淮茹说你们院有一个谁回来了？这几天就没过去。\"说着话还瞪了一眼许大茂。
\"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谢谢了，我这回去了。\"
\"呵呵，男人的嘴。\"刘岚小声嘀咕了一句。
许大茂假装没听到，引燃了煤球之后，到架子后面以前睡觉的地方规整规整，往上面一躺，对着外面的何雨水说道：\"雨水，我先眯一会儿，九点了叫我。\"
也没听见回声，也不管。女人的心思也别猜。
闭上眼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睡得正香时，被何雨水用脚踢醒了。看着许大茂醒过来，何雨水头一甩就朝外面走了过去。
许大茂伸了个懒腰，背着自己的帆布包，出门推着自行车朝办公室过去。
进门就看见老马，胸口带了一个伟人章，正站在办公室中央朗诵红宝书呢。静静地听老马朗诵完，许大茂才出声打断道：\"老马，科长来了没？\"
老马点点头：\"早回来了，说是腰疼。你出来了，咱俩去抽支烟。\"
\"嗯嗯，那我先进去。\"
敲门，里面传出科长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呀。\"
\"嘿嘿，科长有事又得麻烦您。\"许大茂顺手把门关上，从帆布包里掏出了一点茶叶，\"家里就剩这么点了，您老人家要不要尝尝？\"
\"算你有良心，说吧，什么事儿？\"
\"开个条领两张桌子。\"
\"别开条了，办公室后面有两张，你让他们过来自己搬过去吧。\"科长一手扶着腰慢慢站起来，一手拿过茶叶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嘿，怎么换成绿茶了？毛峰还是毛尖啊？\"说着就看向许大茂。
\"那谁知道？黑灯瞎火的。\"
\"行行行，你赶快出去吧。\"
\"那行，您歇着，我自己去搬了。\"
关上科长的办公室门，许大茂特地走到后面看了一眼，还行。
\"哦，原来是要这两张桌子呀，帮你搭把手，来抬出去。\"老马在后面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