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那俩兄妹的事情,徐元律准备继续前进。
目前对走出这个迷宫依然没有头绪,这中间虽然发生了些许事情,但对他的影响不大。
只是多添了一份修为,“所以说,修炼一事不必着急,总有人会将修为送上门来。”
还是不知道通向哪的路,还是灰色的高墙。
他想起杨清富说这墙在不看的时候会发生变动,可他也不知道怎么观察这些变动。
“或许可以。”他继续往前走,同时放出神识感知后方。
故意以缓慢的速度行进,果然没让他失望。
眼睛看着的时候墙体不会变化,但神识的感知,不会阻止墙体变化。
他能明显察觉到后方发生变动,而且不是墙有轨迹的移动,形成新的道路。
是墙如同幻影一般,消失的消失,出现的出现,十分不讲理。
可想到这里面是幻阵,那一切又合理了起来。
“这对出去会有什么帮助吗?”既然发现新情报,那就要尝试找到突破口。
幻阵并非困阵,不会存在必然出不去的情况,幻阵的“困”很多时候只是“软困”,而非“硬困”。
正当他边走边思考之时又见一人,这里边有人他并不奇怪,感觉到还有气息便靠了过去。
那人身着黑袍,头也被黑袍的兜帽盖住看不清脸,此人蜷缩在拐弯处的墙角。
“你活着吗?”徐元律伸手过去想拍一下那人肩膀,看看什么情况。
那人忽然一把将他的手抓住,力道极大,直接将他扯到眼前。
徐元律与那人四目相对,顿时觉得有些神志不清,嘴巴微张,双眼失神。
他看清了对方,是一名女子,心里有一种“此女子乃世间绝美,无论她有什么要求,我都想要满足她,想要为她付出一切”的感觉。
在完全失去理智的前一刻,他还是理解了产生这种感受的原因,可他已经无法做出下一步的行动。
是媚术,他心想。
那女子轻点他的下巴,一缕白色的烟从徐元律半张的嘴里吐出,又被那女子从鼻中吸入,像吸入空气一样。
她在吸取徐元律的精气,用于补充自身的灵力。
待到她认为已经吸取完毕后,便停了下来,徐元律也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她没多理会,原地打坐恢复。
过了一会,徐元律再次醒来。
他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躺在地面装死。
侧眼看向那女子,还在恢复,思考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是他靠近的时候对上了那女子的双眼。
于是中了媚术。
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抽空了精气导致死亡。
这里面怎么净是魔修,刚杀了一个又来一个,心里无奈。
也盘算着趁现在把她杀了。
余光看去,那女子闭着眼睛没有理会他,此时倒是看清了她的脸。
现在徐元律应该没有处于媚术的效果之中才对,却觉得她看着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长相略显妩媚,让他一时间有些小迷糊。
而且即便身穿长袍,那起伏明了的曲线也是让他颇感燥热。
如果这女人想勾引谁,估计没几个能把持得住。
他缓慢起身,手也在慢慢抬起想打开空间阵法唤出腾蛇针,一击将其杀死。
“你醒啦。”那女人语气轻松地询问。
徐元律一时呆住,但也很快反应过来,他像受惊吓的猫一样,慌忙又快速的后退到附近的墙边。
此女修为在他之上,得小心应对。
他眼神错开,避免与那女子的眼神接触,防止又中媚术。
可看着她的身体,又让他有些多余的想法冒出,导致心神不太安定。
徐元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缓和情绪。
“呵!”他很不屑地回应一声。
见此,那女子倒也不在意,“在下柳玄月,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徐元律。”他从靠着的墙边滑下,坐到地面上。
“方才情况危急,在没经过徐道友的同意下吸取了你的精气。”柳玄月故作歉意,“很抱歉。”
难道不是故意的?徐元律心里疑惑。
“不过徐道友没事,那真是再好不过。”柳玄月吸取的时候是不留余地的,按她的理解,徐元律本该死去才对。“小女子还有些担心,伤到了徐道友。”
听到柳玄月这么说,徐元律认为她只是被困久了,因求生本能的缘故,问都没问就直接吸取他的精气。
她不知道我刚才精气被吸尽死掉了?心里更是疑惑。
徐元律也不想随意暴露会复生的能力,“你要是需要帮忙,开口就好,这样我万一没抗住死了,那我该找谁说理去。”
“我也是一时间有些着急了。”柳玄月的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待这多久了?”
“半个月。”
“你修为比我还高,半个月为什么就这么憔悴。”
“遇到几个不懂礼数的,教训了一下他们,也消耗了不少灵力。”
“原来如此。”徐元律估计那几个被教训的应该是死了,“遇到你个魔修,那几人也是倒霉。”
“魔修?”听到这词,柳玄月似乎有些不太乐意。“凭什么我是魔修?”
“用着媚术,吸取他人精气,不是魔修那是什么?”
“我既不肆意杀害他人,也不靠着夺取他人性命修炼,我与大多数人一样都是依靠天地灵气增长修为,我凭什么是魔修?
这法术也不过是其中的手段罢了,何来修炼些许媚术,拥有些许吸取他人精气的能力就要被称为魔修?”
徐元律听得出这语气似乎有些许愠怒之意。
“我们衔和宗的人,主张的就是包容,只要是不以伤人性命为主的修炼手段,什么功法不都是有价值的。”
“你说的对,柳道友。”徐元律不想跟他玩嘴上功夫,因为玩不过。“是在下见识浅薄了些。”
他仔细想想,按柳玄月的说法,他才是那个魔修。
不过徐元律被吸死也是事实。
徐元律起身准备离开,柳玄月此时也起身跟着他。
“你干什么?难道还不满足?你说你是衔和宗的,那应该不是什么背后捅刀的小人才对,别跟我后面。”虽然他也不知道衔和宗是什么宗门。
“莫不是徐道友记恨了。”柳玄月之所以想跟着,是因为他很确定徐元律是该死掉的,可如今人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很让他不解。
也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