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要送他们去见官吗?”
这时林云霄他们也把被踹倒在地的那两个贼人给扭了过来。
“不不不,别见官别见官,我们错了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别送我们去见官。”
因为方脸男说话不利索,接收到方脸男眼色的窄脸男开口求饶道。
窄脸男:“女侠少侠,我们真的错了,我保证我们绝不会再犯了,那个...我身上还有点银子,我全都给你们,咱们打个商量,别送我们去见官成不成?”
“你这个狗东西,你竟然还藏了银子?你不是说银子都被搜走了吗?你为什么还有银子?”
“就是,你有银子还不早说?我们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要是你早点把银子拿出来,我们至于抢别人银子吗?”
被林云霄他们扭住的两个汉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窄脸男。
窄脸男简直无语,“闭嘴,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随后又一脸谄笑对林冬至她们道:“女侠您意下如何?”
林冬至伸手,“那就要看看你的诚意了?”
“好说好说。”
窄脸男见她伸手,以为她是同意了,就蹲下身把鞋子脱掉,从鞋子里掏出了一张票子就要递给她。
目睹了全程的林冬至实在是没有勇气接过,于是她转头问一旁的母女俩,“你们要吗?”
那妇人也是目睹了全程的,说实话她是有点嫌弃的,但是看清楚票子是二两银子后,瞬间就不嫌弃了,要是有了这二两银子,相公今年的药钱就有着落了,家里的日子也不用过得那么紧巴巴,只是...
妇人看了那二两银票一眼,最后牙一咬眼一闭摇了摇头,只是她们什么忙都没帮上,那二十多文钱还是这个姑娘帮忙要回来的,她们怎么好意思拿这个银子?
“好你个二驴,我就说上回票子数怎么不对?原来是你小子偷偷藏起来了!还赖到我头上,害我白白挨了一顿揍,你这个狗东西,我...我踹死你...我踹死你...”
被林云霄扭着的那个汉子瞧清楚那张票子后,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差点就让他给挣脱掉冲去打窄脸男。
方脸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老是打岔的汉子,顾不上满嘴学劝阻道:“老四,有什么晚点再说。”
见方脸男发话,那个被称为老四的汉子只能一脸不服气地瞪着窄脸男。
窄脸男看得出来林冬至她们有点嫌弃从鞋子里拿出来的银票,心里正暗自窃喜呢,还以为能保住这二两银子。
没想到被许立夏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出声劝道:“阿姐你们就拿着吧,这银子估计也是他们抢来的,不拿白不拿。”
妇人拒绝的时候是下了狠心的,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拿这个银子,可是架不住有人劝啊,再加上家里穷得已经快揭不开锅了,要不是家里的老母鸡争气,还能用鸡蛋换点银子,她们怕是早就饿死了,现在有二两银子巨款在跟前招手,她能狠下心拒绝一次,却狠不下心拒绝第二次。
妇人颤抖着手拿过银票,那窄脸男见她真的伸手来拿,紧紧捏着银票的一端不舍得放手,最后在林冬至她们的注视下,还是忍痛把手给松开了。
那银票不知道在窄脸男的鞋子里待了多久,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酸臭味,妇人没有嫌弃,她紧紧拿着银票,直到银票染上了她的体温,她才真的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白得了二两银子。
突然“嗖”的一下,妇人拉着一旁的女儿跪在地上,吓得林冬至跟许立夏连忙伸手去扶。
“姑娘,你是我们家的恩人,你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的,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二两银子对我们家来意味着什么?我相公几个月前在干活的时候不小心从屋顶上掉下来摔伤了,大夫说能好就是不能再干重活了,而且这两年药还不能断,我们家所有的银子都拿去抓药了,要不是家里还有只老母鸡在下蛋,我们怕是早就饿死了。”
“可是没想到我们才把鸡蛋换了钱,就被他们给抢走了,我家里真的就指望这二十多文过活了...”
妇人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这几个月她一次都没有哭过,一直强撑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怎么忍都忍不住了,真是太丢人了,竟然当着女儿还有几个生人的面哭成这样。
许立夏把自己的帕子递过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才好,妇人抬手用袖子粗略擦掉眼泪,扯着笑道:“还是不要弄脏姑娘的帕子了,真是多谢几位了。”
说着,妇人上前凑到许立夏耳边低语了几句,“日后若是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几位就来家里知会一声,我还得去给我家相公抓药,就先告辞了。”
原来是妇人担心直说出来家中住址会被那几个贼人记住,就小声告诉了许立夏,说完后就带着女儿离开了。
目送母女二人离开后,窄脸男又谄笑着开口问,“女侠,这银票你们也收了,可以放过我们哥几个了吗?”
说完,还在地上半蹲着的方脸男,还有被林云霄他们扭住的两个汉子,都满脸期待地看着林冬至她们。
林冬至闻言微微一笑,“我什么时候答应要放过你们了?”
方脸男顿时气急,满嘴血沫从嘴里喷出,“你...你...你银票都收了,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
林冬至无辜摊手,“又不是我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