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欢拍起荀飞扬的手,从他怀中挣开,整理了衣衫才道:“你看上我,不都是因为我长得像薛执玉吗?”
荀飞扬刚想反驳,
曲承欢又道:“之前偷偷去见老情人,却告诉我说见个老朋友。不过你也没说错,那的确也算你的老朋友。”
“不是……”
“还有!”曲承欢再次打断他:“我被薛执玉打,被卫妈妈打,你不也没什么表示吗?”
他怕她难过,才说是见老朋友,没想到还是被她知道被她误会了,这件事的确是他错了。
但那次见完薛执玉后,他专门给御史台打了招呼,让他们抓紧办理杨家的案子,从快从重处罚。至于卫妈妈,的确不好打回去,但也训斥过几次。
“还有吗?”荀飞扬追问,他倒是要瞧瞧她到底还有多少委屈。
“还有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我只是你召之即来的玩意,不论是书房、还是浴室只要你想,我可没有反抗的力气,这难道不是宠儿?”曲承欢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若你娶了那位严小姐,你会这么对她吗?”
荀飞扬听闻这话,剑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长腿一迈,再次缓缓朝她走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微微俯身,与她四目相对,目光玩味:“严小姐?记得这么清楚,吃醋了?”
“我一个丫鬟哪有资格吃醋?”曲承欢把脸转到一边,“总之我出了府,日子可比在侯府等着被主母磋磨强多了,否则哪能攒下这么大的家业。”
“你这是在怪我没有给你名分了?”
曲承欢未答话,她可不在意名分,只是默默在心里把系统骂了一遍。
说什么荀飞扬不回来,早知道她就死遁去下一个世界了。
见她分神,荀飞扬弯腰把人横抱起。
曲承欢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自然是圆房。我娶妻之后,还未圆房。”说着就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曲承欢拍打着他,恼怒道:“你未圆房,找我作甚?现在我可不是你的宠儿了。”
荀飞扬仿若未闻,径直走到床榻边,将曲承欢轻轻放下,旋即欺身而上,双手擒住她的腕子,牢牢压制住她挣扎的动作。
“昨日你的护卫不是去探查我有一亡妻吗?” 他微微俯身,紧盯着曲承欢的眼睛。
“怎么?他没探听到,我的亡妻正是曲氏吗?” 荀飞扬凝视着她。
“什、什么?”
亡妻?曲氏?
曲承欢不可置信。
“曲氏,生嫡长子荀翊。荀家族谱所载。”荀飞扬一字一句道。
曲承欢感觉不可置信。
荀飞扬微微眯起双眸:“承欢,昨日你说要去我坟上祭拜。我好奇的是,是谁告诉你我死了!”
昨日出门恰巧听到有人打探侯府,他留了个心眼,一路跟随。
没想到会见到那张熟悉的脸,鬼使神差跟上去,没想到她竟然打探他葬在何处。
不过没等曲承欢回答,荀飞扬一笑:“不愧跟了我一场,咱们二人都觉得对方死了,倒是心有灵犀!”
荀飞扬欲吻曲承欢,
“世子爷,是想强迫于我?”
“你我夫妻,难道不该吗?”
“世子爷若急色,还请回家找姬妾。”
是的,她在试探荀飞扬。
她不想跟一个公共筷子。
“承欢,你是吃醋了吗?承欢,我不是种马,我的身子由我心做主,爱谁便对谁‘尽力’。”
荀飞扬的语气沙哑:“承欢,我没有姬妾,我只有你。承欢,七年了,你就不想吗?”
“承欢,我快想疯了!”
自然是想的,她不也为他守了七年吗?
荀飞扬见她没拒绝,低头吻住她的唇。
不管了,先解放天性,是干净的就行。
昨晚是有些放纵了,她比七年前的她还令人着迷。
荀飞扬捋着曲承欢的头发,脸上全是轻松之色。
曲承欢翻了个身对着荀飞扬,昨晚太过火,累得眼睛睁不开:“我想见见儿子。”
“自然!一会你就跟我回去,咱们再补一场盛大的婚礼。”
曲承欢微微睁开眼:“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荀飞扬急了,双手压住曲承欢的腕子,恶狠狠盯着她:“昨晚你……你可不是这样的,再说儿子都生了,你不嫁给我嫁给谁!”
“昨晚的事,咱们之前又不是没有过。不过是成年人的消遣罢了。”
“消遣?”
“曲承欢,你真行。”荀飞扬下了床,边穿衣服边斥责道,“没良心的女人,不负责。也是,能用三千两把我们父子卖了的,能是什么好人。”
说完,气呼呼出了门,临走撂下句:“我告诉你,你别想见儿子!”
我说这人,怎么还这么容易生气。
荀飞扬出了门就后悔了,呢喃道:“话是不是说重了?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人,别气跑了。”
出征之前跟她说过自己的私房,加起来将近一万两,
她若真是为了钱,怎么不拿他的私房?
为什么要母亲的三千两?
这个小女子,真看不透她。
皇帝亲临抱月楼吃饭的事情,如风一样,传到各个权贵之家的耳朵。
听说皇帝心情大好,所以众人想一探究竟。
若不预定,根本吃不上。
这其中包括武宁侯府。
“侯爷,听说新开了家酒楼,味道不错,飞扬派人预定了位置,咱们今晚去尝尝。”陈氏对武宁侯道。
“我这身子,就别出门了。”武宁侯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他一个武将,双腿不能动,心情何等悲怆。
陈氏知道丈夫的心思,便央求道:“去吧,听说有许多新鲜吃食,夫君就当陪陪我。”
“去吧,祖父,孙儿也想尝尝那酒楼的滋味。”荀翊在一旁帮腔。
武宁侯看着妻子和孙儿殷切的模样,终究还是应道:“好!”
小孩子对稀奇事情有好奇心,便早早出了门。
“怎么回事?我们明明定了包间,怎的说没有。”
曲承欢一怔,这个熟悉的声音是——陈氏。
“贵客莫急,您是定了,但是您来早了,现在确实腾不开。”小二耐心解释,“要不您先坐在大厅。”
“不行!”
陈氏不依,丈夫不愿意被人不停打量,他好不容易出门,可不能轻易离开。
“怎么回事?”曲承欢走过来打断他们。
陈氏闻声转头,像是看到了鬼,
“你……你是抱月楼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