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楼的人已经提前换好了龙虎军的服饰,在宫中各处提前准备好,这才不至于让皇宫那么快被攻陷。
南月瑶本身的武功也不差,但是为了不暴露身份还是让人护送着她,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来到了晋阳王的身边。
兄妹二人并肩作战,身边是敌军的刀光剑影。
“南睿翼,你趁父皇不在宫中,联合庆王谋逆,若你现在停下,本王还可向父皇求情,饶你死罪。”
晋阳王伸出长剑,剑尖指向对面的镇北王,两个人好像天生的仇敌。
镇北王勾起一边的唇角,感到好笑。
“你为本王求情?真是好笑,本王现在做的事情是在谋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我已经做了,自然会承担它所带来的后果。”
镇北王王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些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会为自己求情,他恨不得能看着自己在泥潭里永远都爬不出去。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若非生在皇家,他们也许会是普通人,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他说的没错,不管是谁对于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容忍半分,更何况是乾安帝。
“都给本王上,待本王成为新帝,你们便都是开国元勋!”
周遭的士兵闻言,纷纷不要命的冲了上去,他们自己也知道现在做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能向前走,才能为自己搏出一条生路。
晋阳王这边的士兵拼死抵抗,但是人数悬殊,没一会儿他们就落了下风。
晋阳王也是上前同镇北王交战,兄弟二人打的你来我往,难分伯仲。
看此情形,南月瑶微蹙秀眉,身边不断地传来厮杀的声音,眼看着就快要退到殿内了,南月瑶的保护圈也越来越小,不断地有鲜血溅在南月瑶的衣裙上。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声喊声,涌进来许多的士兵,和镇北王的军队缠斗在一起。
宫墙上也趴满了弓弩手,一支支利箭划破黑夜,准确无误的穿透了叛军的心脏、头颅和咽喉。
这些弓弩手是南月瑶训练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启用。
局势瞬间逆转,叛军也很快就被扫平了,镇北王也被晋阳王生擒。
整个皇宫到处都是被杀的宫女太监和士兵,宫墙之上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了鲜血,与本身的颜色融为一体,只是有些干掉的略微有些发黑。
就连御花园的花草都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了,整个皇宫到处弥漫着铁锈的味道。
南月瑶的一张脸冷着,手上还提着一把剑,上面的血顺着剑尖滴落下来,衣衫上和脸上也沾染到了不少的血迹。
晋阳王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将镇北王交给自己的亲卫,冷脸提剑,看着台阶下面的尸山血海。
南宫俊毅和南宫翎逸刚进来就看见兄妹二人的状况,虽然有些狼狈,但是都是完好无损的。
南宫俊毅快步来到晋阳王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见没什么明显的伤痕才松了口气,不放心还是出声询问。
“没事吧?”
晋阳王看到来人,脸色才缓和了一些,露出一个微笑让他放心。
“放心吧三舅,我没事。”
镇北王一脸怨恨的被人压着,满脸都是不服气。
南宫翎逸也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南月瑶的身边。
“怎么样?没受伤吧?”
南月瑶终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但是手还没有松开,一直紧紧地握着那柄长剑。
南宫翎逸看到南月瑶 的这副模样就知道她还没有彻底定下心神来。
墨眉微蹙,向下探手,慢慢的将南月瑶手中的长剑取了下来,一只手轻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都结束了。”
打扫战场用了很久,毕竟有那么多的尸体要处理,南月瑶等这边稳定下来之后赶紧回到了寿康宫,看到太后相安无事才彻底放下心来,犹如大梦初醒。
太后没事,殿门紧闭,还有南月瑶派人护卫,反倒是看见南月瑶浑身是血的跑进来被吓了一跳,比发生叛乱的时候受到的惊吓更大。
尽管南月瑶说自己没受伤,但是太后还是不放心,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个遍。
“皇祖母,我没事,这都是叛军的血。”
南月瑶的语气中染上了几分无奈,小的时候曾随宇文邕出去游医,有一次遇上了流匪,一个躲闪不及,胳膊上就被划了一道口子,被太后看见了,差点儿就不让自己学医了。
南月瑶坐在床榻上,太后就在南月瑶的面前站着,一只手撑着拐杖,一只手放在身前。
还是不放心,让太医过来号了脉,确定没事,才在南月瑶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啊,真的是让哀家说什么好?”说完还点点南月瑶的脑袋瓜子。
南月瑶唇角轻勾,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太后。
太后被她盯的发毛,微微蹙眉,“这么看着哀家作甚?莫不是哀家说错了?”
南月瑶笑意更深了,坐的更加靠近了太后一点 ,伸出双手环住太后的腰,靠在她怀中。
“皇祖母没说错,都是孙儿的错。”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回抱住南月瑶,“你啊,总是这样,哀家知道你是担心睿泽,但是也不能不顾自己啊。”
“皇祖母放心,今后定然不会了。”
“哼,上次你也这么说,结果呢?下次再这样,定不饶你。”
说罢,还在南月瑶的背上轻拍了一下。
“知道了。”南月瑶也十分的配合。
南月瑶又陪了太后一夜,第二日才回到了临安公主府,宋宴清已经等在门口了。
看见马车缓缓驶来,宋宴清下了台阶,靠近两步,迫不及待的想确认心上人的安危。
尽管南月瑶已经派了人回来报信,但他还是不放心。
马车在宋宴清的面前停下,青丝下了马车,将下轿凳放下来,等着南月瑶。
南月瑶伸出白皙的柔荑将车帘拨开,刚侧头就看见了宋宴清翘首以盼的目光。
宋宴清看到南月瑶真的是没受伤,悬了一晚上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