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临:“……”
“不过……”颜玉忽的又摸着下巴打量他身上的桃枝,“是有点儿空。”
鹤临抿唇,想要开口。
“怕疼吗?”颜玉突然问。
鹤临:“微臣不惧。”
“那好办了。”颜玉得到肯定的回答,毫不犹豫的低头在树干上咬了一口。
接着又是啃了一口。
两朵桃花绽放。
鹤临不由闷哼了一声。
颜玉诧异抬眸:“疼?”
鹤临不语,但颜玉愣是从中看出一点点尴尬:“不是本郡主给你咬爽了吧?”
鹤临:“……”
“哈哈哈哈,你还有这癖好?”
颜玉哪儿还看不出鹤临的意思,狂笑出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鹤临抿唇,再次开口带了抹求饶的意味:“郡主……”
“哈哈哈哈,好!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
虽然说着不笑,颜玉还是笑了个痛快。
还是有些气短她才逐渐收敛的。
这桃花枝也不能只盛开一半。
颜玉笑眯眯的逗弄鹤临:“还要继续吗?”
她盯着鹤临的下颚。
线条优美。
此时却崩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嗯?想还是不想。”
好半晌,颜玉才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微臣……想。”
颜玉笑了。
美人的话必须满足满足!
东啃一口,西啃一口,这桃花终究是开满了枝头。
甚至几朵桃花咬了太狠。
点点血丝点缀其上。
颜玉抚摸着妖艳的画作,痴迷的喃喃:“美极了。”
她也想继续。
可是——
她眸光幽幽的看向鹤临:“你不饿吗?”
这会儿少说也是晚上九点了!
她还没吃饭。
尽管那饭跟减肥餐没什么两样。
颜玉低血糖有点犯了,头晕眼花的扶住鹤临:“等我补补再大战三百回合,一口饭难为死老司机,别一会儿咔吧晕那儿。”
此时的颜玉真是饿的眼前冒星星,脚步虚浮,小脸都白了几分。
全靠美色撑着。
鹤临立刻敛起脸上的神色凝神道:“是微臣的错。”
他捡起衣裳给颜玉披上。
“冒犯郡主了。”
鹤临说着抱起颜玉,足间一点花枝,飞身跃到另一处屋檐上。
看他这飘逸的身姿,颜玉眨眨眼:“这就是轻功?”
夜间有些风。
鹤临为颜玉遮了遮,这才道:“郡主想学?”
颜玉很是认真的摸摸下巴沉吟:“学这个也需要陪练脱衣裳吗?”
鹤临:“……无需。”
颜玉果断道:“那算了,又累又苦,是躺平不香还是睡觉不香。”
鹤临闻言垂眸:“郡主天资聪慧……”
“诶。”颜玉立马打断他,“少pua我哈,不过嘛……”
颜玉摸摸鹤临那紧实的胳膊,好奇道:“要想练成你这么好的轻功,得多少年?”
鹤临道:“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
“这样啊。”
颜玉眸光一闪,小脸忽的往鹤临怀里一窝,双手环住他的腰捏了把:“你看你腹肌都快饿没了,快飞呀,你要向前飞,你是带刺的玫瑰~”
诡异的歌声大半夜在问仙楼上空响彻。
许久后都有楼内弟子传闻——
夜里噩梦曾梦到刺耳的歌声。
颜玉可是唱了个过瘾。
当然也就几句。
从空中落下的时候,颜玉脚下一软,险些跪一个。
鹤临将饭端了来。
颜玉一看竟然有一块鸡肉,她感动的眼泪汪汪。
鹤临迟疑,但想到她的身子状况,忍住没说话。
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青菜米饭了。
颜玉框框一顿炫。
吃着她还不忘招呼鹤临:“你也吃啊。”
她这一抬头,正好瞅见鹤临那胸膛上的桃花图。
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后正色起来。
放下碗筷。
然后——
走到鹤临身边,拉住他的衣裳,刷的给合上。
“别勾引我,经不起折腾了,改日改日。”
这一晚的折腾,颜玉是真累了。
她回去的时候春花瞧见忙问:“郡主您不是和国师大人沐浴去了?怎么?”
颜玉那叫一个苦啊,有气无力的摆手:“等我养好身子,我一定……”
话还没说完,她就困的歪了歪身子。
这一倒吓了春花一跳,赶紧去扶。
突然旁边一双手伸来。
先一步将颜玉带入了怀中。
春花定眼一看:“国师大人?”
鹤临轻声道:“我带她进去。”
春花啊了一声:“奴婢也能行啊。”
可惜并没人搭理她。
鹤临已经将颜玉抱起进了屋子。
在他身后的春花则后知后觉的看着鹤临那凌乱的衣裳,错愕的半晌没合上嘴。
所以……
是郡主吃到了国师大人才这么累?!
而此时她心中被吃了的国师大人抱着颜玉,小心的将她放到床上,拉上薄被。
本应离开。
可鹤临许久未动。
他的手动了动。
似乎想触碰颜玉。
“哼哼。”
这时,颜玉含糊不清的嘀咕了声,一个转身,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他只是怕郡主着凉。
鹤临掩住私心,如愿以偿的握住了颜玉的手。
足足一盏茶。
他才掀开被子一角,想帮她盖上。
可颜玉却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抱着他的手不放。
鹤临眼睫动了动,又回握住。
这时——
一个脑袋从屏风外探进来。
小声叫了句。
“国师大人。”
闻言鹤临抬眸望向春花的方向。
春花一个激灵。
虽说国师瞧不见,可她总觉得国师眼神儿落到她身上了。
还挺不高兴的。
摇摇头将诡异的念头丢到九霄云外,春花压低声音道:“国师大人,郡主晚上入睡都只着肚兜的,这样睡郡主不舒服。”
她指指颜玉露在外面的衣裳。
鹤临一顿,想起身:“既然如此,我便……”
手上的小手力气不大。
可竟然无法轻易挣脱开。
鹤临一时不知该如何了。
春花瞅瞅颜玉,又瞅瞅鹤临那乱七八糟的衣裳,眨眼道:“要不劳烦您为郡主更衣?”
鹤临本该拒绝的。
可到口的话又沉默了。
他想回春花,结果发现人早就没影了。
无法——
鹤临只得对着颜玉轻声道了句冒犯,才扶起她,准备为她褪去衣裳。
事情并不如他所想那般……
在触及颜玉肩头细腻的肌肤时,他手一颤,连拉着的衣裳都好几次滑落,几次才将外衫褪去。
扶着颜玉躺下时。
颜玉似乎在睡梦中被惊到一般,又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