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中烛火摇曳,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这时一个丫鬟走向秦霜,为她倒茶,可手却不受控制般一抖,茶水全泼在了秦霜身上。
发生的太过突然给慕晓晓和林婉清吓一跳,丫鬟顿时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下求饶,“小姐,奴婢该死。”
林婉清反应过来在一旁眉头紧皱,眼中有责备之意,对着丫鬟厉声喝道:“你这丫头,怎么如此莽撞?”
丫鬟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秦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奴婢带小姐去后院换一身衣服吧。”
秦霜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被心中的好奇所掩盖。她心中一动,直觉告诉她这或许是个绝妙的查探机会。
于是,她微微点头,说道:“母亲,算了,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秦霜轻轻拍了拍林婉清的手,以示安抚。林婉清虽仍有不满,但看到女儿如此说,也不好再继续斥责丫鬟,只是叮嘱道:
“霜儿,你快去快回,莫要着了凉。”
秦霜应了一声,便准备跟着丫鬟往院子后方走去。
一旁装扮成丫鬟的慕晓晓见状,刚想跟上去,秦霜却低声道:“你留在这里照顾母亲,我去去就回。”
慕晓晓只好停下脚步,心中有些着急,霜霜怎么自己一个人去了,这种丫鬟泼水的小把戏小说上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肯定有什么阴谋。
丫鬟惶恐地起身,低着头在前面引路,脚步看似慌乱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急切。秦霜跟在后面,裙摆因沾湿而有些沉重,但她的步伐依然轻盈而谨慎。
慕晓晓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仅仅考虑了几秒,眼见秦霜就要离开她的视线,她急忙对林婉清说道:“夫人,小姐更衣需要人伺候,我去看看。”
没等林婉清回应,她便提起裙摆朝着秦霜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李轲在席位上眉头微皱,他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追随着秦霜,见她起身离开,心中疑云顿起。此时恰有人前来敬酒,他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便借口要去如厕,匆匆朝着秦霜离去的方向追去。
江云栖的目光始终黏在李轲身上,见他匆忙离席,又朝着秦霜走的方向而去,心中一慌,赶忙也跟了过去。
在后院一个静谧无人的角落,江云栖拦住了李轲的去路。李轲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便化作了一丝无奈,他盯着江云栖,目光变得柔和了些,轻声问道:“你在此拦我,是有什么事要与本宫说吗?”
江云栖微微咬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靠近李轲,小声说道:“殿下,妾身知道您对秦霜并无真心,只是碍于皇命。可妾身实在担心,她会一直纠缠您,影响我们的未来。所以,妾身自作主张,设了个局。”
李轲闻言突然眉头紧皱,对江云栖怒喝道:“你说什么,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江云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殿下,我只是不想让秦霜那个贱人再缠着您,我会让她身败名裂,我让丫鬟将秦霜引到那偏僻厢房,还在香炉里下了催情药,还找了个小厮坏她的清白,这样她就不能再纠缠王爷您了正妃之位就是我的了。”
李轲听闻此言,双眸瞬间瞪大,眼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那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然而,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压下自己如火山喷发般的情绪,看向江云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责备与无奈。
“你这蠢女人!”李轲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压抑的怒火。
“本宫接近秦霜,是为了日后能顺利得到秦家的兵权。本宫苦心经营,眼看就要成功,你却这般莽撞行事。你以为你是在帮本宫,实则是在坏本宫的大事!现在好了,一旦秦霜出事,兵权之事再无可能,你可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李轲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对局势失控的担忧。
江云栖满脸惊慌:“殿下,我……我不知道啊,我以为您只是被她迷惑,我只是想帮您。”
李轲深吸一口气:“哼,帮我?你这是在害我!本宫刚刚生气也是因为你太过莽撞,如今之计,得赶紧想办法补救。”
江云栖急得眼眶泛红:“殿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您了。”
李轲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他眉头紧锁,眼中露出决绝:“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秦霜已经中了药,干脆就按你的计划只是改由本宫去要了她,那她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如此一来,秦家的兵权依然有望,我们的计划才不会落空。”
江云栖一听,顿时脸色一变,眼中满是醋意和不甘:“殿下,您怎能如此?您若娶了她,那妾身怎么办?”说着,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李轲见状,走到江云栖身边,轻轻握住她的双肩,眼神温柔又带着一丝蛊惑:“栖栖莫要担心,本宫心中只有你一人。今日之举,不过是权宜之计。待本宫日后登上王位,定当废了秦霜,改立你为后。你要知道,在本宫心里,你才是本宫的皇后人选,这一点从未改变。”
江云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李轲:“殿下,您可一定要遵守诺言啊。”
李轲点点头:“本宫言出必行,你还不相信本宫吗?”
江云栖咬了咬嘴唇:“妾身信殿下,一切都听殿下的安排。”
另一边,丫鬟带着秦霜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径,周围的喧嚣声早已消失不见。走着走着,周围的景色越发陌生,人也越来越少,丫鬟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减慢的意思。
她带着秦霜越走越偏,渐渐远离了宴会的中心,四周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秦霜心中的疑虑更甚,她不动声色,目光始终紧盯着丫鬟的背影,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秦霜跟着丫鬟走了一会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她开口问道:“还要走多远?”
丫鬟身子微微一僵,随后恭敬地回答:“小姐,就在前面这间厢房。”
秦霜抬眼望去,那厢房看起来并无异常,但四周却莫名地安静,安静得有些不寻常。她不动声色,只是暗自提高了警惕,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地跟着丫鬟向着厢房走去。
慕晓晓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刻意与秦霜保持了一段距离,以免被发现。她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心中暗暗猜测着丫鬟的意图。
丫鬟带着秦霜进入房间后,很快又独自出来。她神色有些慌张,左右看了看,迅速将房门关上,然后脚步匆匆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