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地下拍卖场
虞识看见了彼岸花口中的“那孩子”。
虞识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有被小小的惊艳到,而且莫名有一种别样的情绪。
——那是一个很清纯可爱的女孩,年纪看起来没有自己大,似乎小很多的样子。
女孩的骨架很小,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瘦弱,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皮肤比一般人看起来还要苍白,接近于透明。
女孩身后长长的头发乱糟糟的搭在腰间,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殃殃的苍白和贫血。
她右侧的脸颊上沾着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一块干掉的泥巴。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环境下虞识却还是依稀可以看出女孩身上那种靓丽的影子。
女孩的一双眼睛明亮有光,眼里带着点点璀璨的星光碎片,一闪一闪的,宛如耀眼闪烁的繁星。
即使是身处在这样恶劣的环境嘴角却依然扬着微微的弧度,可爱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虞识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孩子似乎是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带笑的眼睛望着自己躲藏的角落里。
黑色的铁笼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虞识余光看见了那人腰上挂着的黑色枪柄。
白翎的叫声从高空中传来,高大的保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那道飞向自己的白色闪电。
雪枭尖锐的鸣叫声让保镖烦躁的举起手里沉重的枪支。
上膛,启动。
子弹与气流摩擦产生的细微声响掩盖住了虞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不知是由于保镖对于自己实力太过于自信还是卖家对自己雇佣的人员过于自负,居然只有两三个黑衣守在这里。
白翎杂乱无章的飞行轨迹引得黑衣保镖的全部注意,他完全没有看见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虞识对着自己的头部举起一瓶高级洋酒。
“咔擦”“哗啦”
甜腻的洋酒味瞬间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女孩抬头望着灯光下的虞识。
昏暗的灯光将虞识的影子拉长,变成一个有些诡异的样子。
女孩的眼睛已经在黑暗下待的时间过长,已经有些习惯黑暗。
那突然亮起的耀眼灯光下一时让她有些睁不开眼,只能看见虞识碎发间若隐若现的星星耳钉。
她试探着握住自己面前那双伸向自己的手。
——
女孩跟在虞识的身后,眼睛盯着自己身前的少女害怕自己会跟丢少女的身影。
她的脚踝因为刚刚一开始被抓住时的殴打导致了扭伤,她却一直忍受着剧痛拼命的跟着虞识的脚步。
虞识轻叹一口气,转身看着女孩有些红肿的脚踝,没有等女孩反应过来,就直接将她抱起。
女孩实在是太过瘦小,虞识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个人应该有的重量,轻飘飘的体重让她有些心疼。
虞识沉默的伸出一只空余的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手帕,仔细的擦拭掉女孩右脸上干掉的泥巴块。
女孩不知道虞识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脚踝上的扭伤,她注视着虞识那张清冷的脸颊,静静的感受着少女帮自己擦拭的动作。
刚刚突然被少女以一种公主抱的姿势抱进怀里让女孩有些慌张,她下意识的搂住虞识的白皙的脖子。
再注意到自己脏兮兮的手心时她才将搂住虞识的动作转变为了抓住她的衣服。
女孩因为惯性的原因跌入了虞识的怀抱,闻到了虞识身上凛冽的冷香,感受到了来自少女身上温暖的体温。
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头靠近虞识的胸口,听见对方轻轻的心跳声时却感觉莫名的安心。
这时候的她却又想起自己的头发肮脏凌乱,可能会抹脏虞识的衣服。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这温暖的怀抱,却被少女抱得更紧。
“别动。”清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女孩红着脸看着虞识的侧脸,心却在砰砰直跳。
——
“等等,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时浅的脚边涌起黏稠冰冷的液体,那微蓝的液体让他的脚步有些沉重,一时让他有些寸步难行。
寂静,周围寂静的有些可怕。
耳边那些熙熙攘攘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就连自己眼前的沈笙和江无忧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沈……沈笙先生?你们在哪里?”
时浅的声线带上了一丝颤抖,对于现在目前所发生的情况,他的心有一些慌张和无措。
一阵轻笑声随着微微的凉意吹过他的发间,让他有些激灵,仿佛一双冰冷没有温度的手臂轻轻的抚过他的脸颊,留下湿润的触感。
淡蓝色的光芒从水中折射出一道蓝色蝴蝶的剪影,随着那道剪影的出现,一道空灵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畔。
【我知道哦,你是没有回忆和过去的人……你想不想知道……你内心深处的那个人……】
【其实你是……】
涨到时浅脚踝的液体轻轻荡漾起涟漪,一道道水波纹浮现在水面,渐渐的幻化出一面晶莹的水镜。
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浮现在水镜之中,还没有等时浅看清那道身影,那双冰冷的手再次出现,轻轻的捂住了时浅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凉的水气扑面而来。
“找到我……”
“我可以帮助你……”
——地下室。
鳞羽的脸上带着无数的伤痕,她垂着脸,细长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遮住了她脸上全部的表情。
本该陷入昏迷的她在这时却发出了轻轻的呻吟,抬眼环顾着四周发生的一切。
而她手上的锁链也不知在何时已经被她完全挣脱,掉落在雪白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
本应该无法使用圣技的地方却发现了一只只蓝色的蝴蝶碎片,在苍白墙体的映衬下显得梦幻而诡异。
那双漆黑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异梦。”
鳞羽的声音变得空洞灵异。
倘若沈笙和时浅在这里就会发现,她的声音与当时他们听见的甜腻妖娆完全不同,而是带着阴冷的空灵。
红色的摄像头静静的注视着地下室所发生的一切。
可是奇怪的是,监控室里的实验员就像没有看见那块监控屏幕上所发生的一切,脸上没有传出任何异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