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馨宜只觉得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拖拽着。
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这个所谓的烟花之地。
穿过喧闹嘈杂、充斥着各种不堪入耳声音的走廊,最终她被无情地扔在了一间昏暗房间里的床边。
望着眼前的场景,禹馨宜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尽管她穿越到此已经有一段时间,但从未涉足过这种风月场所。
然而此刻,看着周围暧昧不明的布置和空气中弥漫的脂粉香气。
她心里很清楚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她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我不想当这里的工作人员呀。
想到这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
禹馨宜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五彩斑斓、打扮得极为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凭借着多年看电视剧积累下的经验,禹馨宜一眼便认出,此人定是这青楼中的老鸨无疑。
那老鸨扭动着腰肢走到禹馨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用手中的手绢掩住嘴巴轻笑起来:“哎哟哟,瞧瞧这位小娘子,倒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样呢,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要知道啊,以往那些初来乍到的小姑娘们,哪个不是哭得梨花带雨、寻死觅活的哟。”
说着,她又凑近了一些,仔细端详着禹馨宜那张清丽的脸庞,嘴里啧啧称赞道:“嗯……长得倒真是标致,想来日后必定能成为咱们楼里的头牌花魁呢!”
禹馨宜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平复着自己那颗如小鹿乱撞般的心。
她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镇定,不能露出丝毫胆怯之意。
只见她微微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问道:“这……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呀?若是能当上花魁,是不是就能赚到好多好多银子啊?”
那老鸨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在房间里回荡,震得禹馨宜耳朵嗡嗡作响。
好不容易等老鸨止住了笑,她才喘着粗气说道:“哈哈,小姑娘倒是个机灵鬼!那自然是没错啦,只要你乖乖听妈妈我的话,将来必定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等着你呢!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天天穿着绫罗绸缎、戴着珠光宝气,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比神仙还快活哟!”
说罢,老鸨那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禹馨宜,似乎已经看到了一颗即将冉冉升起的摇钱树。
禹馨宜心中暗暗叫苦,但表面上依然强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连连点头称是。
她深知在这种地方,越是表现得顺从乖巧,受到的折磨和苦头就越少。
于是,她满脸堆笑地对老鸨说道:“谢谢妈妈抬爱,小女子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这时,老鸨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挥手道:“行啦,赶紧去梳洗打扮一下吧,收拾得利利索索的,好准备接客啦!”
禹馨宜心中一紧,赶忙应声道:“那个妈妈,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既然咱要干这一行,那就得把它做到最好不是?所以,我想今天能不能先跟您学学这儿的规矩呢?也好日后少犯些错,多给妈妈您挣点面子呀!”
说着,她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老鸨。
老鸨被禹馨宜这番话说得心花怒放,心想这丫头不仅长得标致,嘴巴还像抹了蜜一样甜。
她笑着拍了拍禹馨宜的肩膀,说道:“哎呀呀,瞧你这小嘴儿甜的!好吧好吧,今儿个妈妈就先教教你这儿的规矩,不过可得用心学哦,要是敢偷懒耍滑,可有你好受的!”
“怎么会呢?有妈妈您亲自教,这是我的福分。”禹馨宜讨好的说道。
“好了,你先去梳洗打扮,然后再到房间里面来找我。”说完老鸨便满意的离开了。
禹馨宜眼睁睁地望着老鸨渐行渐远,直至其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后。
她那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双腿也像失去了支撑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此刻,禹馨宜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
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并在心中不停地自我宽慰道:“别怕,禹馨宜,你一定能够应对眼前的困境。别慌,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无论如何,要想尽办法拖延时间才行。”
与此同时,衡钰璟紧紧握着从垡头那里得来的地址,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余二爷的地盘。
当他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时,正在屋内悠然自得的余二爷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了一跳。
只见余二爷脸色一沉,怒目圆睁,冲着门口大声呵斥道:“是谁在看门啊?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了!”
然而,衡钰璟对于余二爷的怒吼置若罔闻,他径直走到余二爷面前。
微微眯起双眼,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冷冷地问道:“我问你,今日你是否绑架了一名女子?就是那个身穿淡蓝色裙子的女人。”
听到这话,余二爷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满脸不屑地回应道:“哼!你算是哪根葱?竟敢来质问老子有没有绑人?来人呐,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轰出去!不,卸掉他一条腿,再像扔垃圾一样把他丢到大街上去!”
说罢,余二爷便扯着嗓子朝门外吼叫起来。
可是,衡钰璟却气定神闲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余二爷。
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别白费力气瞎嚷嚷了,你屋外那些守卫早没有了,现在这里可没人会听你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