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磊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她在说什么。
“对,那是我家的祖先。”
在一百多年前,他家祖先是赵氏一族的族长,也是他带领大家搬到赵家村,在赵家村安定下来。
赵桃花闻言了然,握紧了手里的豁口的山鬼花钱。
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有了当年大祖宗的豁口山鬼花钱,或许,她之前没有卜算出来的消息,现在能有一些进展。
当赵桃花从赵光磊家离开时,她叫上村长一并离开。
“村长,经过这次土匪打劫,我觉得咱们赵家村应该在安全方面加强一下,安排一支护卫队来保护村子的安全。
咱们村不再像从前,是个贫困村了。
如今家家户户全都盖上了砖瓦房,接近九成的人家都买了牛车,是十里八村最富裕的村子。
就算这次没有那帮土匪,我想以后应该也有别的人眼红咱们村。
以防再发生这样的事,村护卫队必须要有。”
赵桃花话音一落,村长连连赞同。
赵家村已经不是从前的赵家村了,为了全村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村护卫队的事必须立即落实。
“桃花,我知道了,我去给各家把十个大钱送去,就去与族长族老他们商议此事。”
村长说完,先将沈冥的十个大钱给了,然后匆匆离去。
当大家收到村长发的十个大钱之后,一个个果然如赵桃花预想的一样,帮赵桃花收割了一波好名声。
明眼人都知道,这笔赏银都是赵桃花自己挣的,大家根本没帮上什么忙,可人家就是有这样的胸襟。
沈冥把自己的十个大钱放到赵桃花手里。
“???”
赵桃花抬头朝他看去。
他自打他们定亲以后,挣的每一笔钱,不管大小都交给了她。
现在,连十个大钱这种小钱也给她?
“都给我了,你要花钱的时候岂不是没钱?”赵桃花问道。
“我平日在你家吃喝,也不用花什么钱。
要是真要用钱,桃花妹妹你再给我就是。”
沈冥说着主动牵起了赵桃花的手往赵家走。
两人并肩走在傍晚的村道上,斜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沈冥迈着小步子缓缓地与身侧的赵桃花保持同步。
“桃花妹妹,那豁口山鬼花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刚刚我看你在光磊叔家表情有些凝重。”
沈冥担心地问道。
赵桃花有些吃惊沈冥的观察力,她朝他点头。
“最近咱们频频生出许多精怪,其实都和这枚豁口的山鬼花钱有关。”
这枚豁口的山鬼花钱,应该是四大家族给大祖宗的。
赵桃花说着,忽然想到了诸侯中的四大家族,其中陇安沈家和沈冥是一个姓,她朝沈冥看了一眼。
沈冥家是从他爷爷辈搬到赵家村的,虽然都姓沈,但应该没有关系。
经过赵桃花的提议,第二天,村长与族长族老们便商议出了村护卫队的方案。
村护卫队是为了保护全村的安全,所以,各家各户都得出一份钱。
至于参加村护卫队的,必须是十五到三十五岁以内的青壮年,力气要大。
每天三班制,在村子的东南西北四个位置两两一组,进行守卫村子,每人每天二百个大钱,并每个方位都配一条狗。
一旦他们发现什么状况,就立马敲锣,用这种方式来通知大家。
第三天,村子的村护卫队就落实了。
瞬间,大家立马感觉村里有安全感了,以后大家再去村尾绣坊,家里只留老人小孩在家时,再也不用担心了。
赵生柱带领的关关山村民,紧赶慢赶,终于在五月的最后一天将拦挡坝给修缮好了。
他叫来村长和赵桃花查看:“村长、桃花妹妹,这次行了吧?”
方全打趣道:“桃花,这次没有蛤蟆怪再来破坏了吧?”
随即,方全的脑袋就挨了旁边一人的一巴掌:
“闭上你的臭嘴,少胡说八道,按照桃花卜算的,暴雨明天就来了。
这时候,要是再来一只蛤蟆怪,别说咱们八十个人,就是全村老小都来,也来不及修缮。”
方全闻言赶忙闭上嘴,却又不服气地小声嘟囔:
“我就是问问,谁希望真有蛤蟆怪来啊。”
赵桃花目光朝关关山后看去:“蛤蟆怪没有,不过,倒是有其他的。”
“啊?”
大家震惊。
方全道:“我就随口说说,不是真希望有精怪来啊!”
“方叔,您别担心,这精怪不能破坏咱们的拦挡坝。”
赵桃花话音刚落,天色就像被打翻的墨水瓶,浓稠的乌云迅速翻涌,将整个赵家村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
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如同一把利刃将灰暗的天空猛地劈开。
“不好,暴雨要来了,大家快下山,赶紧回家!”
村长喊道。
所有村民赶紧收拾自己的家伙什,纷纷往山下走。
头顶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像是要把整个赵家村震碎一样。
狂风也不甘示弱,如一群疯狂的野兽,呼啸着席卷而来,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豆大的雨点随着狂风倾泻而下,落在人的头顶有些疼。
很快,雨越下越大,很快连成一片,形成一道道水帘,模糊了赵桃花的视线。
她跟在大家身后一起下山,突然,脚底一滑!
赵桃花心道不好,今天要摔个屁墩儿了。
不想,下一息,这人却被人稳稳地接住?
她一抬头,透过模糊的雨水,她赫然看到沈冥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沈冥哥哥?”
赵桃花惊喜道。
刚刚跟在大家的身后,她心慌不已,他们都是男人,哪怕手里提着家伙什,但是跑得很快。
她生怕跟不上大家,一直神经紧绷,快步去追。
“抱紧了。”
沈冥提醒一句,随即,将人抱起,健步如飞地下山。
好似雨水和风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甚至比村长等人更快到达山脚。
赵桃花环着沈冥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村长等人看着沈冥抱着一个人,还跑那么快,心中不由羡慕:果然,年轻就是不一样。
钱氏看到沈冥和赵桃花浑身湿漉漉地回来,心疼道:
“快,去换身干净衣服,别着凉了。”
说着,钱氏就要去给沈冥找身衣服。
“钱婶,不用,我回家换就成。”
可钱氏看外面狂风裹挟着暴雨,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至,倾盆大雨落地掀起一阵白烟,根本看不清路。
钱氏立即严肃道:“你这怎么回家?今晚就住这儿,等明天雨小点了,你再回去。”
沈冥是桃花的未婚夫,现在,钱氏待沈冥就如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天上乌云密布,又暴雨连连看不清路,虽说两家距离不远,可若沈冥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桃花可怎么办?
“对啊,沈冥哥哥,你就听我娘的吧,等明早再回去。”
沈冥闻声朝赵桃花看去,她头发湿漉漉的,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身上的衣物紧紧地沾在身上,将她十五岁少女青涩的曲线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