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战事大盛
消息传至京城,朝野上下一片欢腾。
经此一役,年氏一族的名声更加如日中天,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乃至更远的地方。
一时之间,京城内的达官显贵们如同,纷纷涌向年家府邸,争相巴结讨好。
年家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些权贵们或是送来珍贵的礼品,或是亲自登门拜访,只为能与年家攀上关系。
宫中的大胖橘得知此捷报后龙颜大悦,
他对于年羹尧以及其家族所取得的辉煌战绩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和赞誉。
特别是对于那位风华绝代、仪态万千的华妃娘娘年世兰,
因其兄长年羹尧的赫赫战功,使得皇帝对她愈发宠爱有加,甚至可以说是另眼相待。
如今,皇帝不仅常常召见华妃,让她陪伴在自己身边,
而且还亲口向她许下承诺,表示将会晋升她的位份。
曾经备受恩宠的莞嫔,似乎也因为年世兰的再度受宠而逐渐被皇帝遗忘在了脑后。
这一切让原本就心高气傲的年世兰变得越发得意洋洋,
曹琴默的劝告,也都被她全然抛诸脑后。
富察佩筠在收到曹琴默的消息之后,经过深思熟虑,
决定让曹琴默暂且按兵不动,不必再过多地干涉年世兰。
她认为,应当等待年世兰在得意忘形之时遭遇挫折,然后再适时地出现去点醒她。
毕竟,此时的年世兰已经被眼前的荣耀冲昏了头脑,任何直接的劝说恐怕都难以奏效。
然而,野心勃勃的华妃娘娘年世兰却并未仅仅满足于皇帝所承诺的晋升位份
认为只有成为后宫之主才能真正彰显她的地位与权势。
在年世兰的眼中,皇后乌拉那拉氏已然是一个年老色衰且失去了圣上宠爱的妇人。
上次皇后还不是因为流言而被幽禁,若不是有太后劝说,这皇后能不能出来都两说
再反观自己,如今可谓是圣眷正隆,不仅如此,其背后的年家更是权势滔天,如日中天。
相比之下,乌拉那拉宜修不过是个出身卑微、家族早已破败不堪的庶女罢了,
又怎能与自己相提并论?更何况,自己才是最适合登上那尊贵无比的皇后宝座之人。
年世兰深信,在圣上的心中定然也是这般想法,
否则上次禁足之时,圣上为何还要委以自己管理六宫之重任呢?
由此可见,圣上对自己的信任与偏爱远远超过了那个徒有虚名的皇后。
既然如此,只要能将皇后从高位拉下马来,那么这后位必定非她莫属!
抱着这样的念头,年世兰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开始公然向皇后发起挑衅。
不论是在盛大隆重的宫廷宴会上,还是平日里众妃嫔给皇后请安之际,
华妃总是毫不留情面地对皇后加以冷嘲热讽。
她那尖酸刻薄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刃,直刺皇后的心窝,
令向来端庄稳重的皇后在众多嫔妃面前丢尽了颜面,陷入极为尴尬难堪的境地。
可尽管面对着华妃的步步紧逼,皇后心中虽已恼怒到了极点,
但碍于自身身份以及宫中规矩,表面上依旧强忍着怒气,努力维持着平和淡定的姿态。
只是,经此一事,皇后决定暂且搁置针对富察佩筠和甄嬛腹中胎儿下手,
转而集中精力先好好打压一下华妃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再说。
经过一番暗中查探,皇后得知皇帝目前尚无意立即打压年氏一族,
便决定趁此机会加快自己的谋划布局,以稳固自身地位并伺机反击华妃。
年世兰在宫中的行为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
她仗着兄长年羹尧在朝廷中的权势,完全不把其他嫔妃放在眼里,
甚至时常故意挑衅和欺凌那些地位不如她的人。
而在宫外,年羹尧同样也是毫不收敛。
他不仅大肆地翻新自己的府邸,而且还强行霸占老百姓的居所,将其改建成豪华的花园。
这种行径导致众多无辜百姓失去了家园,
被迫流落街头,一时间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年羹尧还借机打压甄嬛的父亲,甄远道只为年世兰出气
这对兄妹的所作所为,可以说已经触及到了“大胖橘”底线,
但他们却对此浑然不觉,依旧我行我素,
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皇后深知,要想彻底扳倒年氏一族,就必须让皇帝对他们心生厌恶。
于是,为了加深皇帝对年家的不满,皇后不惜装病,
故意对外宣称自己那久治不愈的头疾再度发作,疼痛难忍。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件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太医院里所有医术精湛、经验丰富的太医们竟然在同一时间都被紧急派遣前往了年府!
原来,年羹尧的夫人突然发疾病,年羹尧便仗着自己位高权重,
强行将宫中所有太医召集至府上,只为给自己的夫人看病诊治。
如此一来,当皇后突发疾病,急需太医前来诊断救治时,
整个宫廷上下竟然找不到哪怕一名可以为她看诊的御医!
而得知此事后的大胖橘更是气得火冒三丈,龙颜大怒。
可即便他再怎么愤怒,此时此刻也碍于年羹尧的权势和影响力,不好当场发作。
只是难免又在心中记上一笔,只等以后一并发作
与此同时,身处翊坤宫的年世兰也从下人那里获知了此事的始末。
尽管她平日里嚣张跋扈,但也还是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慌乱起来。
正在这时,只见曹琴默步履匆匆、神色慌张地朝着翊坤宫赶来。她一路小跑着进入宫殿,一见到端坐在上方的年世兰,便赶忙停下脚步,恭敬地施礼请安:“参见娘娘,娘娘万安。”
年世兰抬眼瞧了一下曹琴默,见她如此匆忙,不禁微微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道:“行了,起来吧!这般匆忙赶来所为何事?莫要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便是!”
曹琴默起身之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年世兰,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娘娘,不知您是否觉得今日之事太过蹊跷?”
年世兰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道:“哼!你究竟想说什么?别跟本宫拐弯抹角的!”
曹琴默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说道:
“娘娘不觉得今日之事似乎过于巧合吗?”
还没等曹琴默说完,年世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
“你是说今天这一切都是皇后那个老妇人在背后算计本宫的哥哥?
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会如此凑巧!
那老妇的头风每次都发作得恰到好处,真是阴险至极!总是让本宫防不胜防!”
曹琴默眼见年世兰动怒,心中不禁一惊,娇弱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尽管内心惶恐不安,她还是鼓足勇气,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嫔妾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年世兰闻言,柳眉倒竖,美眸圆睁,狠狠地瞪了曹琴默一眼,厉声呵斥道:
“什么话?有话快说,休要吞吞吐吐!”
曹琴默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着年世兰的神色。
只见年世兰微微颔首,示意她靠近说话。
于是,曹琴默又向前挪动几分,待走到合适距离后,压低声音,
对着年世兰的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
话音刚落,年世兰脸色骤变,蛾眉紧蹙,粉面含霜,
年世兰怒不可遏地将手中握着的茶杯猛地朝桌子上一扫。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那精致的瓷杯瞬间飞了出去,直直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碎片四溅开来,其中一块恰好飞到了曹琴默的脚边。
曹琴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但很快,她便定了定神,强自镇定下来,缓声说道:
“嫔妾说的对不对,娘娘等些日子便知。
嫔妾没道理欺骗您啊,娘娘。
这些年来,若非承蒙娘娘您的悉心照拂,
嫔妾哪能顺利诞下温宜公主,更不可能在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宫廷之中安然无恙,
不被那些惯会趋炎附势、踩低捧高之人欺凌作践。
娘娘,嫔妾深知,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荣辱与共。
只有您这棵大树愈发稳固,根基深厚,嫔妾和温宜才有依靠,
才能安心享受荣华富贵,得以庇荫乘凉呐。”
屋中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颂芝“娘娘?”
年世兰收敛怒气“本宫没事”
年世兰又对曹琴默道“谅你也没那胆子,不过这事你若说的不对
本宫自有你的好果子吃。”
曹琴默苦笑“嫔妾倒是希望这次猜错了。”
年世兰“好了这事本宫知道了,若是你说的没错,本宫自有你的好处”
曹琴默“这都是嫔妾该做的”
年世兰扬声“颂芝”
颂芝带着一个小宫女进来把地上很快收拾干净了
又上了新的茶水
年世兰“颂芝去本宫宫里找些适合温宜用的东西赏给曹贵人”
曹琴默“嫔妾替温宜多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