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宛如一个安静的影子,默默地跟随着她们,穿过那繁茂的雨林,来到城镇,却只见那些正在辛勤建造城镇的人们。
我们四神就这样行走在城市的中央,人们虽然投来好奇的目光,却无一人胆敢向前一步……
并非他们不敢靠近自己心目中的魔神,而是害怕接近那威严的赤王,同时,也对我的出现充满了好奇。
只见大慈树王和其他两位魔神,犹如众星捧月般带领着一位身着黑袍的神秘之人走进城镇,并且径直朝着大慈树王的宫殿走去,这谁能不好奇呢?
我注意到人们那异样的眼光,却选择了无视,然而,为何我身旁这位赤王也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明明他一直用余光注视着花神,但那目光却如箭一般径直地射向我。
我没有回头,想要装作没看见这道目光,但他却似乎没有想要收回目光的意思……
我知道他在好奇什么,但他最好还是不要好奇,因为即使好奇也无济于事。
面具之下,他无从知晓我在看何处,黑袍之下,也难以看清我的动作,更无法注意到我的微动作和表情,那么,又怎能正确地判断出一个人呢?
但是,他就这样一直盯着我,他也同样判断不出什么呀,我被他看得越来越不自在,甚至走路都慢慢变得有些僵硬,不过,这一切都被黑袍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然而,大慈树王只是回眸看了我一眼,她那如同能洞察世间一切的眼睛,或者说,那代表着智慧的魔神之眼,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
花神在我的左侧,也只是安安静静地走着,有时会欣赏一下道路上的花花草草,并未与我有任何的接触。
明明刚刚还跃跃欲试,此刻却沉默不语,然而,她反而是我最感到好奇的那一位……
我们这些人就这样沉默寡言,各怀心事地走进了宫殿。
大慈树王坐在正位,而我只是侧坐在她为我准备的位置上,先前的两国也只是为了促进友好关系,但这个国家不同是真的要商量一些关于边境的问题了
我只是默默地坐着,轻啜着侍女刚刚端上来的茶叶,那味道,我有些许无法形容…
大慈树王端坐在正位上,面带微笑,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静静地凝视着我。随后,我开口说道:“想必大慈树王应该已经收到了来自璃月的请帖,也知晓我此行的目的。”
大慈树王微微颔首,犹如风中摇曳的柳枝,轻声回应道:“我的确收到了来自璃月的请帖,魔物之事,我会尽快派人查清。但若魔物是在璃月的境内……”
我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只是默默回应:“那便与贵国无关,我自会向摩拉克斯禀报,一切交由璃月处理。”
这正是大慈树王所期望的答案,也是她早已料到的结果。她的面容如春花绽放,笑靥如花,说道:“那自然是好。”
毕竟,她对摩拉克斯的了解颇深,以他的品德,足以让她深信不疑。
我轻轻抿了一口茶,那味道,犹如苦涩的黄莲,实在是难以言喻。
倒也不是难以下咽,只是我实在喝不惯。
随后,我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不过,还请贵国允许我在此地实地考察一番,了解这里的地理环境。”
我并未向她过多解释,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然而,我的心思又怎能逃过智慧之神的法眼呢?
表面上说是探查地理环境,实则是为了更深入地了解其他国家,研究她们所拥有的资源。这并非是要夺取,而仅仅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罢了。
但她并未将自己的想法道破,只是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若只是探查地理环境,自然无妨。”
我与大慈树王交谈着,而其余的两位魔神皆缄默不语,但她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察觉到这一切,却佯装若无其事,赤王的眼神直白得如同利箭,直直地射向我,而花王呢……则如同狡黠的狐狸,时不时地投来一瞥。
我继续与草之魔神交谈着,直至临近尾声,花神终于轻启朱唇,柔声说道:“看来交谈即将结束,但我倒是心生好奇,听闻你乃光之魔神‘耀克瑞斯’,可当真如此?”
我转头凝视着她,颔首示意,然而我却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随后抛出一个问题:“有一种香料,被封在宝盒里无法散发香气,那它的价值何在?”
大慈树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似乎对我的回答满怀期待。
而我的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窘迫之色,只是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宝盒亦为其归宿,藏香于内,或为避世之选,价值自在其中,无需外人知晓。”
她似乎对我的答案颇为满意,只是微微一笑,宛如春风拂面,轻声说道:“不错的答案。”
赤王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目睹了这一切,却并未多言。随后,花神袅袅起身,与赤王一同离开了宫殿。
我转头望向大慈树王,她的面容依旧如春风般和煦,但我深知她内心的城府犹如深不见底的湖泊。在她的面前,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生怕露出破绽。
她自然知晓花神为何问出那样的问题,但她也并未继续深究这个话题。只是吩咐侍女为我准备一间客房,便称自己有事要忙,匆匆离去。
我跟随着侍女来到大慈树王为我准备的房间,虽说在稻妻已居住了两个月,理应有些习惯了,但此番突然改换环境,也不知今晚能否安然入眠。
我走进房内,那两名侍女微微躬身,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随后便悄然退去。
我仔细观察着房内的装饰,与稻妻的风格迥然不同……
然而床旁的桌上却端放着一盆花,我缓缓走过去,轻柔地抚摸着这盆花,思绪又飘回了刚刚花神所问的那个问题。
花神问:“有一种香料,被封在宝盒里,无法散发香气,那它的价值何在?”
这看似只是在问我将东西封闭起来价值何在的问题?但我又怎能不明白这其中更深层的含义,虽说她说的是香料,可实际上不就是在问我吗?
将香料封闭于宝盒之内,恰如我将自己藏匿于黑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