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的执念太深,他越是想要摆脱我,我就越发不肯松手,他见无法将我甩掉,心中渐渐涌起些许恼怒。
他再次严厉地警告我:“下来!”
但此刻的我却完全沉浸在了对他背部那些神秘纹路的好奇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看来摩拉克斯有认真在雕刻,但还能刻成这样,也是服了
就在这时,他的背部突然开始发热,原本应该是棕黄色的元素流动瞬间转变成了炽热的火元素。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嘀咕:“不是吧,大哥,你可是岩元素龙啊!这火元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并不清楚地脉中是否存在火元素,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身上确实出现了这种异常现象。
但他并不知道我拥有屏障,可以隔绝外界的伤害。
于是,我迅速撑起屏障,切断了与火元素之间的联系,那种灼热感也随之消失。而他看着我始终不愿下来,脸上的疑惑之色愈发浓郁。
就在此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元素的微妙波动,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光元素……”
在如今的提瓦特大陆上,普通人类并没有掌握元素之力。除了那些天生具备元素力量的魔物、魔神,以及各种元素龙和元素生物,那这家伙究竟是哪一种呢?若陀疑惑着
我似乎是玩尽兴了,从他宽阔的背部轻盈跃下,我凝视着他的神情,他则凝视着我的面具。两人皆沉默不语。
紧接着,是这只“大蛤蟆”率先打破沉默,他的神情略显凝重,缓缓开口道:“汝乃光之魔神?”
我微微歪了歪头,故作惊讶地开口:“你是如何猜到的?”
然后,他突然就不想搭理我了,将头猛地转了过去。
我轻轻拍了拍他那圆滚滚的大肚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吾在地脉中时察觉到一处秘境……”
他本欲继续说下去,但却注意到了摩拉克斯的眼神,便欲言又止。他似乎读懂了摩拉克斯眼中的深意,于是便不再言语。只是又淡淡地瞟了我一眼,随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直接在那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被弄得一头雾水,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嘛。到底是什么秘境?为什么会跟我有关系?
我看了看摩拉克斯,他只是在一旁淡定地欣赏着那棵树。虽然我不知道这棵弯腰的树有什么好看的,但我能察觉到他似乎在对我隐瞒着什么,而且刚刚那只“大蛤蟆”的欲言又止,肯定也跟他有点关系。
我走到他的身旁,尽管他看不清我面具下的神情,但他终究能猜到我心中的疑惑。然而,我并没有追问刚刚的事情,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毕竟他们既然妄图瞒天过海,我再如何刨根问底也是枉然,而且我还有更为紧迫之事,那便是关于夜叉的业障。
我开口问道:“老石头,夜叉的业障会对魔神产生影响吗?”
他虽料到我不会继续追问,但没料到我会突兀地问起关于业障的事。无需深思熟虑,这大敌必定与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他还是轻描淡写地说道:“目前尚未出现过此类案例,而且究竟发生何事了?”
我手捂着胸口,静静地感受着那一丝业障的去向。然而却惊觉它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未曾造访过一般…
“我不慎吸收了些许,但按理来说,它理应在我体内蛰伏,可它并未如此,反而在我体内上蹿下跳。最终竟然销声匿迹…”
关于业障凭空消失,摩拉克斯也未见过,但更为棘手的是,这家伙竟然吸收了业障。
业障确实会在魔神的体内蛰伏,虽然这并不意味着消失。但其他魔神尚可,唯独光之魔神不行。他的力量本就源自那璀璨的光芒。如今他吸收这业障,只会玷污他的能力,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加速[磨损]…
摩拉克斯罕见地皱起了眉头。他转头看向我,我却仍在感知着那业障究竟往何处逃窜,却始终找不到他的去向,就连他的踪影貌似也被隐藏了起来。
它自从钻进那一层“枷锁”,之后便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我不禁怀疑它是否被这层“枷锁”吞噬了。
然而我回过神来才察觉到异样,为何我的体内会有一道“枷锁”…何时开始有的?我浑然不知
我凝视着摩拉克斯的神情,妄图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探寻到答案,却只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矛盾与挣扎。
“业障乃不祥之兆,其所附带的憎恨与执念犹如蚀骨之蛆,会不断蚕食精神。即便是神,亦难以抵御其侵蚀。”这是我脑海中骤然响起的声音,而声音的主人,竟是我自己……
我愕然伫立在原地,然而摩拉克斯却突然开口道:“若他能真的消失,那便好了……可似乎并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继而说道:“尤其是你,身为光的化身,更应与业障保持距离。它会如墨染宣纸般削弱你的光辉,使你逐渐丧失神性。”
虽然言语各异,但大体意思如出一辙,难道这也是预言吗?
不,不应如此,因为预言从未以这般形式显现。
我缓缓伸出手,轻轻召唤了一些光元素。它们宛如璀璨的星辰,依旧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并未因沾染业障而黯淡无光。
摩拉克斯也静静地感受着这一丝光元素,却惊觉它确实未被业障所玷污。那么,这个业障难道真的凭空消失了?
我却未曾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变化。那业障并未消失,它宛如一个狡黠的猎手,在寻觅着什么,随后找到了那一个“封印”……
然后它悄然融入其中。那封印恰似一道脆弱的水坝,原本就存在着一条细微的缝隙,如今这条缝隙却愈发狰狞,如决堤的洪水般,愈发难以遏制……
或许真的是时间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