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见野追问,“什么梦?”
申阑山回忆道:“我也是听柯东南说的,听说是大老板的儿子给他托梦了,说自己很孤单,本身他儿子活着的时候就是一个生性风流的人,他爸爸就一个儿子,又怎么舍得他儿子一个人死了还孤苦伶仃。”
听到这里,韩见野和叶白似乎都有所领悟。
叶白更是感到震惊,难道他的推测竟然成真了?
韩见野目光如炬,催促道:“继续说下去。”
申阑山再次深吸了一口香烟,“柯东南说,那个大老板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看风水的师傅,说是挑了四个山峰,每个山峰吊死一个年轻女孩陪葬,而且一定要在9月9日那晚行动,他儿子的灵魂才会得到安息,我只知道大致的情况,其他都是听柯东南安排,可是…”
韩见野追问:“可是什么?”
申阑山激动的说:“那晚在车上跑了一个女孩,导致我们的计划失败,可是我们又不敢把事情跟那个大老板讲,要不然就拿不到钱,就跟大老板说事情已经搞定,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事情得去问柯东南,他有可能跑了,毕竟那个逃跑的女孩肯定会去报警。”
“那你怎么没跑?”叶白问。
申阑山支支吾吾的说:“我…穿着雨衣,带着口罩,全身打扮的严实,我觉得你们是不会找到我的。”
韩见野眼神紧盯着他,觉得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叶白接着追问申阑山,“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柯东南和你们背后的大老板?你知道这个大老板是谁吗?”
申阑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这老乡当了一辈子保安,人穷,娶不到老婆,没有结婚,没有固定的工作工和住所。”
韩见野让人拿来申阑山的手机递给他,“你打给柯东南,问他在干吗?”
申阑山不敢不听,连忙接过手机试着打柯东南的电话,可是一直处于未接通的状态。
“那你知道他平时经常去哪里过夜吗?”叶白提示他:“比如招待所?网吧?或者哪里租了房子?”
申阑山被叶白这么一提醒,瞬间想起了一件事情,“好像有听他说起,想要拿着这些钱回老家开个养鸡场,再娶个老婆。”
韩见野神情严肃的说,“按你说的,那他有可能回老家的了。”
申阑山也是不敢保证,只是一脸心灰意冷,因为他知道这次被抓彻底完了,“我也不清楚,反正听柯东南的语气,那个大老板知道我们把事办好了,给钱也非常爽快。我这辈子都没一次性将十万现金拿在手里过,我真太缺钱了才会答应去干这种糊涂事,我…我就是愚蠢。”
说完,还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
出了审讯室,韩见野立马将情况上报给领导,等他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准备好要出门抓人了。
“累。”
齐小蕾将头靠在叶白的肩膀上,这几天算下来才睡了几个小时。
廖维坐在叶白的右边也将头靠在他的右肩,嘴里呢喃了一句:“到了叫我,我眯一会。”
叶白嗯了一声,也是困的头向后仰,他早就习惯了齐小蕾和廖维左右两个“护法”经常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这不由的让想起了他在岐阳分局曾一起实习到转正的黄芽芽和钟淄群,几个月没见,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样?
坐在副驾驶座的韩见野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随后又埋头翻阅手中的资料。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邻镇建水镇的柯家村,目的是要抓捕柯东南。
尽管他们不确定柯东南是否已经返回老家,但总要亲自去探查一番,说不定他真的回去了呢?
毕竟,像他这样50岁的人,心中难免有着落叶归根的传统观念。
老家有房子,他或许没有法律常识,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自己不会被抓到,也就不会走太远。
这时,叶白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看向韩见野问道:“韩队,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像柯东南这样的普通人怎么会认识一个大老板?还和他有交集?”
韩见野的眼神深邃,他沉思了片刻,然后以平静的语气回答:“这并不难理解,或许柯东南认识的某个人,正是在那位神秘老板手下工作。”
叶白接着推理:“那么,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与柯东南直接接触的可能还有另一个人,而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位神秘老板的助手或者司机?”
韩见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叶白的推理:“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如果有人花钱雇凶,他们不太可能直接交易,通常会通过几个中间人来传达命令,而申阑山和柯东南可能就是这链条中最底层的执行者。”
接着,他抬眼望向叶白,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没想到还真让你说中了,这起命案确实与风水有关。”
“我也一直纳闷,凶手的杀人手法似乎多此一举。当死者之间的共同点越来越多时,巧合就不再是巧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杀人计划。没想到背后竟然是这样一场荒谬的利益交换,竟然害了三名无辜的少女,真是罪大恶极。”
“有什么好纳闷的,越是有钱的人越信风水这一说。”
叶白觉得韩见野这句话说的非常在理,他的父母就是很信风水,家里的禁忌也不少。
就是他爸爸办公室的摆设都是找了风水先生来看过的,哪里需要摆什么,哪些东西不能摆都是有一定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