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
白月晴站在那与万族试炼场交流的影像之前，看着影像之中巧笑嫣然的白瑾怡，眼中无悲无喜。
“但我要足够的物资，足够无浩突破到圣阶四层的物资。”
自从白无浩决定和林九安达成‘交易’之后，这段时间的交易一直都是她和白瑾怡来交涉，而今日关于她自己的‘交易’，也是她来。
“可以。”
白瑾怡笑着道：“母后大人您日后会庆幸您今日做的选择的。”
庆幸？
白月晴感觉有些可笑。
对方的开心她自然理解。
白瑾怡这个丫头她看着长大，很聪明，但和她那个没什么太大欲望的母亲不同，这个丫头的欲望太大了，总是想要更多，如今开心俨然是能够将她变成林九安的女人，为了获得更多的奖励而开心。
“我现在给您送过去。”
半晌后，看着对方传来的那个储物戒指，白月晴拿起来看了一眼。
里面的宝物有不少，粗略看一眼，品质都很高，绝对足够白无浩拿来突破到圣阶第四层所需，甚至还会剩下一些。
“你就这么给我了？”
白月晴忍不住看了画面里的白瑾怡一眼：“你不怕我毁约？”
“我相信母后您不是那样的龙。”白瑾怡笑着道：“况且，如果毁约的话，那也是您的损失。”
“我的损失吗？”
白月晴虽然不这么觉得，但白瑾怡的一句话说得对。
她不是那样的龙。
之所以能够一直坐着白溟龙后这个位置，除了她和白溟龙圣一起长大、共患难过之外，最重要的是其实是她能管得了白溟龙圣的后宫，能将偌大的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而其中有一点就是她从来不会违背承诺。
后宫里的那些母龙全都信她的话，无论和她关系是好是坏。
······
传送阵上，一阵光华闪过。
待到光华散去，白月晴缓缓的睁开眼睛。
“欢迎母后。”
莺声燕语不断，白月晴看着白瑾怡带着的那些小母龙们，面色复杂。
这些都是她这段时间送过去用来换她丈夫突破所用宝药的小母龙。
而如今，她也变成了交易的一员。
为了避免白溟龙圣让她违背契约，不让她离开，在将那装着宝药的储物戒指交给了一名绝对忠心的侍卫，让其将其交给白溟龙圣之后，她就直接过来了。
“带我去见他吧。”
“嗯，瑾怡听母后的。”
白瑾怡笑着走上前抱住了白月晴的胳膊。
“母后跟瑾怡来。”
对于白瑾怡的热切，白月晴眼中无悲无喜。
她清楚这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的热切从何而来，并不是在白溟界中，她对这个自己颇为喜欢的女孩和她的母亲多有照顾的原因，而是因为自己对她有利用价值。
仅此而已。
白月晴面无表情的跟着白瑾怡朝着外面走去，来到了一艘水中游船之上，进了船内来到了主卧前。
“夫君，母后来了。”
“进来吧。”
白瑾怡推开了门，白月晴跟着对方走了进去。
便看到一位正站在落地窗边，背对着她们欣赏着海中美景的男人。
听到开门声，林九安才转过了头，将手中酒杯放下，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白瑾怡自然的松开了抱着白月晴的胳膊，乳燕投怀的扑到了林九安的怀里。
“夫君，瑾怡把母后带来了。”
“做的不错。”
林九安摸了摸她的头夸奖着，看着那风华绝代的白月晴，眼中不由闪过了一抹惊艳之色。
之前他还以为对方之所以是白溟界第一美人，是因为她是白溟龙后的原因，毕竟白瑾怡和江淸凝已经足够绝色了，但现在看来，哪怕不是白溟龙后，这个白溟界第一美人的名头还是她的。
“欢迎。”
“有兴趣帮我管理后宫吗？”
白月晴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波澜，却是自嘲的笑道：“你也不本后趁机报复你？”
“你不是那样的龙。”
“好意心领了，不过我不想为你做什么。”
白月晴冷淡道：“我的寿命已经快到头了，这之前，我会用我的身体来报答你给我丈夫的那些宝药，但我绝对不会为你做事的。”
林九安也不在意，拍了拍白瑾怡的肩膀，对方立刻乖巧的松开了他。
而后，林九安直接大步朝着白月晴走去。
······
云收雨歇。
没有奖励，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像是江淸凝那种刚来就来奖励的才是少数。
“给我做事吧。”
林九安用手指摩挲着白月晴那如少女般柔嫩的脸蛋，忽然道。
白月晴正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听到他的声音后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像之前那么果断的拒绝，不过也只是顿了顿，便立刻道：“好意心领了，不过本后是不会改变想法的。”
“你甘心就这么死吗？”
林九安将她抱在了怀里，反问道：“只要跟着我，莫说是圣阶四层，就算是圣阶圆满，甚至大圣境，我都能帮你突破。”
白月晴张了张嘴，她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所说的话。
他既然能给自己丈夫的那些宝药，那就代表对方肯定拥有更多，多到用不完的地步，要不然白月晴可不相信，一个能让白瑾怡心甘情愿臣服的男人，一个能在万族试炼场创造这么大基业的男人，会是这种为了女人浪费不多资源的蠢货。
但是...
“跟着我，我倒是不会把所有的女人交给你管。”
“不过圣玄界里，那大部分的女人都归你来管，你帮我管着后宫。”
“修炼的资源我也会满足你，而你要做的，只是像今天这样陪我就够了。”
白月晴沉默了，如果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现在肌肤之亲过后还腻在一起。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自己这人生中第一个男人。
——白无浩是男龙。
“我...”
“白无浩已经不要你了，为了突破他把你卖了。”
“但我不会。”
“而你，又何必为了他去死呢，好好的修炼、突破，活着，不好吗？”
白月晴张了张嘴，美眸微微颤抖，最终许久之后低垂着美眸，低声道。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