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白天就当做事情不存在,晚上到处在山里晃荡,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暗中的人还是忍不住出动了。
秋收已进行半个月,麦子收的差不多了,今天正好轮到她收玉米,玉米杆那叫一个深。
蹭在身上当时感觉不出什么,只要出汗,又疼又痒,就是神仙也忍不住要挠挠,她身上带着红痕。
刚直起身子休息下,就看到远处一个小孩子跑过来,声音带着急切:“封知青,司知青上山好像摔倒脚了,让你去接她。”
封墨言本来还想着会不会是陷阱,想到她今日的确是上山,那妮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不要真的出事。
她快速的往山上跑去,就看到让她惊恐的一幕。
司茵妮身上正被一个男人压着,身上的衣服扣子已经破损了几个,她一掌把人打晕过去,地上的司茵妮满面惊恐。
“滚啊,滚,不要碰我,走开,言言,救我。”
封墨言带着后怕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地安慰着:“没事了,小妮没事了,不会有人碰你的。”
“我来了,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不会的。”
司茵妮感觉浑身都充斥着脏,身上沾染了其他人的气味:“言言,我不干净了,我真的脏了,我以后怎么嫁人,我怎么办。”
封墨言抱着她,轻声安抚着:“乖,没事的,不怕,我会处理好的。
你听我说,这个人你从未见过,你就是上山来捡柴的,其余的事情都跟你无关。”
“你看着我,我立刻就把他处理了,再也不会看见这个人。”
封墨言护着她的眼睛,直接把黄牙收进空间,从里面拿出来一身干净的衣服。
“小妮,赶紧换上,姐姐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吗?”
司茵妮听着她沉稳的安抚声,心里的恐惧已经减少了几分,可是暗中观看的邬云霆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丰家的祖先就是因为她的特殊性,才觉得她是这一代的继承人吗?
也就是因此,邵家的那些东西才会莫名的消失?
可是也不对,邵家那是何种地方,不是谁都可以闯进去,一时间他竟然想不通。
他索性站在暗处看着封墨言把人带走后,才从暗中出来,给她们清理好现场的尾巴,确保无人可以勘察出来。
两个女孩子还是经历的少,这样的事情很明显就不是一个人完成,不做好后续准备,后面肯定会有麻烦。
司茵妮穿上衣服,几个呼吸之间恢复镇定,“言言,他真的不会在出现了吗?”
“他真的好可怕,我明明不认识他,可是他却要我做他媳妇,我真的不认识他。”
封墨言心里有猜测,司茵妮是因为她的原因,才有今日一遭。
因为司茵妮今天出门,穿的是她的衣服,估计是这个男人认错了人。
她们两个从背后看身形没有太大的差距,但从正面看,那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一个是圆脸,一个是瓜子脸,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
难不成暗中的人发现认错了,才让小孩通知她的。现在追究那些都是无意义。
“小妮你看着我,今天你没见到此人,你就是在山上砍柴,然后摔伤了,才求救的,明白吗?”
“你一定要咬死了这件事,那个人你不认识,没见过,知不知道。”
“那个人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就是那些杂碎用来伤害你的。
我这几天就把人处理了,给你报仇,好不好,把这个人从你脑海里踢出去,你根本就不知道村里来了个这样的人。”
司茵妮镇定下来心里才更害怕,一旦言言没来,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明白的,我不害怕····我···”
封墨言也没继续说话,陪着她下山,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她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去干活。
书记从旁边路过看着她这副样子,满脸的惊恐,这人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应该被黄牙给····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书记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吕大狗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听说刚才你上山了,出啥事了,需要帮忙不,都是乡里乡村的,伸把手的事情。”
封墨言砍着手里的玉米杆,脸上有几分邪笑:“书记真是心善,连我上山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
吕大狗眼神中闪烁过几秒的惊慌,随后咧着嘴直笑:“我一直在地里,怎么会知道出啥事,你又在开玩笑。”
封墨言站在玉米杆中看着他,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人都可以听得清楚。
“我从来不开玩笑,因为曾经陷害我的人,都会堕入额鼻地狱,书记,你也想试试吗?”
书记直接笑不出来了,赶紧转身离开,实在是她的笑容太渗人,他就是一个贪财之人,没什么大出息。
封墨言哈哈大笑,随后看着邬云霆没什么反应,哼,这人还真是坚持得住,看看你什么时候才张嘴问。
别以为她不知道对方跟着她去了山上,看见她表演的一切,小样,还挺淡定,走着瞧。
但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就一枪毙了他。
这一天有人在恍惚中度过,有人在忐忑中度过,有人却在心里极度兴奋,只要封墨言消失,她的生活就恢复了正常。
等她回到京都,她还是正儿八经邵家的大小姐,谁敢瞧不起她。
深夜,封墨言看着司茵妮已经入睡,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邬云霆和姜玉宣站在院子里。
姜玉宣的眼神带着焦急:“茵茵怎么了,她从未如此低落过,今天出了何事。”
封墨言挑眉看着他:“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毕竟涉及到姑娘家的私事,她以后是要嫁人的,她下年就差不多回城了,你别打听了。”
姜玉宣都怀疑耳朵出问题了:“不是吧,她年后就回城,那我怎么办。”
邬云霆也在旁边迎合着,假装不知道的样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京都的,她是沪市的。
你们的人生轨迹本就不同,全靠下乡认识,估计分开后,谁也不记得谁。”
姜玉宣心里开始慌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怎么说也是你表哥,你是她姐,那我也是她家里人,怎么就不能知道。”
“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封墨言挥开他的手:“我都说了,这件事你别管了,对人家没意思,就不要多付出什么,省的到最后不好看。”
姜玉宣算是明白什么意思了,这两位是看出他的心思,只不过他不明白小姑娘什么意思,就只能笨拙的惹人家生气,才能让对方注意到他。
“是,我承认我喜欢她,可是她对我没意思,连出事了都不愿意告诉我,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苏醒来的司茵妮眼睛带着泪痕,她缩在床上十分委屈,她从未喜欢过男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可姆妈说了,如果她谈恋爱会把对方的腿打断,太狠了,她舍不得对方是个瘸子。
算了,她还是睡觉吧,毕竟梦中什么都有,等大一点,估计姆妈就会同意了。
封墨言斜眼看了下他;“真决定好了?不后悔?”
“不后悔。”
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商议半天,才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