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的一声,展昭的巨阙剑再度闪现,冰冷的剑锋,直接架在二国舅曹卞的脖颈上。
曹卞吓得胆战心裂,“姐姐,救我!”
看得出来,展昭是真敢动手,曹卞根本不敢有半点嚣张气焰。
“展昭,你放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带刀护卫,竟敢对本宫无礼。”
皇后气得三尸暴跳,五内生烟,面无人色。
自己堂堂皇后娘娘,一国之母,如今却在小小的开封府里几番羞辱,甚至被人拔剑相向。
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气。
委实没料到包拯的人胆子都这么大,压根就没把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可见包拯平日里,心里也压根就没有君臣之分,把朝廷当成自己的了,故教导出这么一群不分尊卑贵贱的下属。
一念闪过,皇后的脸更是惨无人色。
“你想造反么?”
展昭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对皇后的恐吓丝毫不以为意,态度格外的硬气。
“皇后娘娘要离开,展昭不敢阻拦,然二位国舅触犯国法,展昭旨在维护律法的尊严,冒犯之处,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若是执意要带两位国舅离开,展某的剑可不认人。”
闻言,皇后更是呆若木鸡,瞬间束手无策,心扑通直跳。
开封府这般人都是油盐不进的,今日想要将两位国舅安然带离开封府,只怕是难了。
尤其是展昭,她有所耳闻。
江湖出身,号称南侠,武功天下无双,一直劫富济贫,便是对朝廷命官也生杀予夺,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是跟着包拯之后,才有所收敛。
皇后也不敢保证,今天若是强行带着兄长和弟弟离开开封府,展昭不会真的动手。
一个江湖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好!好得很!开封府今日可真叫本宫大开眼界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皇后估计现在已经把包拯给杀了。
自己身为国母,已经如此退让,可包拯还是这么不识抬举,非要和她作对。
这已严重触犯了她的底线。
“既然你包拯不肯放过两位国舅,那本宫今天就待在你开封府公堂,本宫倒要看看,你包拯能奈我何?”
“皇后娘娘……”包拯一脸苦涩,但没有继续废话。
该说的也说了,皇后听不进去,一心要维护自己的大哥和弟弟,不顾曹家的名声,包拯也没辙。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属下在!”
四人齐声出列。
“将两位国舅拿下!”
“是!”
四校尉迟疑了一下,心里也难免有顾虑。
他们当然明白包大人要干什么,这是想当着皇后的面杀二国舅。
可如此一来,大人的乌纱帽铁定丢。
他们的官位也将不保。
不过几人都是包拯通过系统召唤,对包拯有着绝对的忠诚。
什么国舅,什么皇后,他们可不在乎。
以前不过是拦路打劫的土匪,是大人让他们坐上了官,走向了人生巅峰。
这辈子够本了。
皇后以后要如何对付他们,那是以后的事。
但现在绝对不能掉链子。
一念闪过,四人纷纷抢上去,直接从皇后手里强行将两位国舅拿下。
展昭也同时抢上去,用剑挡住皇后。
“包……拯……”
皇后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喊出来。
双目通红,犹如一匹被人抢走了孩子的母狼,狰狞得可怕,如欲嗜血。
“今日你若敢动国舅,本宫定要你付出代价。”
包拯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理会她,转身回到座位上。
“将二国舅曹卞搭向铡口!”
呛!
一道刺眼的寒芒闪过,张龙赵虎开启龙头铡。
王朝马汉将曹卞推向铡刀。
面对又一次的死神降临,曹卞当场吓得小便失禁,嘴里不停呼唤“姐姐”!
可任凭他如何哭爹喊娘,也无济于事,皇后也是有心无力。
大国舅曹侑也是不停地向包拯求情,求他网开一面。
然而,包拯充耳不闻,缓缓起身,抽出一根斩签来,朝着地面一扔:“开~~铡~~!”
现场氛围凝重到了极点,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与此同时,咔嚓一声,吓傻了的曹卞,人头顿时滚落下来,脖颈处鲜血喷涌而出,身体抽搐了两下,再无声息。
“弟弟……”
亲眼瞧着弟弟倒在血泊中,皇后嘴里喊了一声,当场晕厥了过去,被随从搀扶住。
大国舅曹侑也是腿一软,瘫倒在地,悲痛欲绝。
两人良久方才苏醒过来。
“啪”的一声,包拯惊堂木响起。
“曹侑听判!”
“你身为国舅,纵容弟弟欺男霸女,进而又妄图杀害民女金玉仙,幸未酿出人命。”
“念你往日功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按照大宋律令,本府判你终身监禁,你可心服?”
曹大国舅倒是很坦然,没有和弟弟曹卞一样大喊大叫。
而皇后也知道,现在的他无力改变什么,没有再出声求包拯,甚至都没有恐吓他。
因为她知道,在开封府的地盘,恐吓包拯是没有用的。
当即叫太监收了弟弟曹卞的尸首,踉踉跄跄回曹府去了。
【案件完成,奖励3000功德】
与此同时,包拯脑海里响起系统提示音。
但包拯置若罔闻,心现在不在功德上。
杀了曹二国舅,一时爽了,可皇后回宫之后,要是跟皇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皇上耳根子一软,后果可想而知。
赵桢再仁慈,再信任包拯,也好不过枕边人和两位舅哥。
与其等皇后恶人先告状,不如自己先负荆请罪,先演一出苦肉计。
想到这里,包拯脱了官服,摘下乌纱帽,换了身便装,立即进宫面圣。
御书房。
此时,赵桢对方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听是包拯求见,笑容满面,放下奏章,赶忙叫宣。
来到御书房,包拯扑通跪倒在地:“臣包拯,特来向陛下请罪!”
见包拯没穿官服,且言行举止有别于寻常,赵桢眉头不由得一皱:
“包卿何故如此?这是做甚?”
“臣犯下重罪,特来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