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心中不惧,连忙运气,但实战经验到底还是欠缺了些。只见一个喽啰挥舞着棍棒,朝着他的腿部狠狠砸来,李凡匆忙躲避,却还是被擦到了一下,但他的内气还没运行到腿部,疼得他眉头一皱。
紧接着,另一个手持短刀的家伙又从侧面袭来,李凡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闪着寒光的刀刃,可后背却完全暴露给了其他人,瞬间,他就被一棍子击中了后背,但他的任督二脉气流已经在鼓荡运行,虽然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但也毫发无伤。
“哈哈,就这点能耐还敢张狂,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光头刚哥在一旁大声嘲笑着,那刀哥也是一脸得意,仿佛已经看到李凡被打得跪地求饶的场景。
李凡咬了咬牙,心中暗暗思忖,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必须要把内气运用起来才行。他闭上眼睛,快速静下心来,引导任督二脉的气流向四周润浸,起初,内气还很是滞涩,不太听使唤,可随着他不断地集中精神,内气开始缓缓汇聚到他的双臂之上。
这时,又有两个喽啰冲了过来,李凡大喝一声:“青莲碎星拳”,猛地挥出双臂,只见一股无形的劲气随之而出,那两个喽啰像是被一股大力撞击到一般,直接向后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周围的人见状,都不禁一愣,脸上的嚣张之色瞬间少了几分。
“哟,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啊,不过,今天你也别想好过!”
刀哥眉头一皱,也加入了战团。他的身手明显比那些喽啰要强上许多,招式凌厉,招招朝着李凡的要害攻去。
李凡一边应对,一边继续引导内气,此刻他已经能较为熟练地将内气灌注到拳脚之上,每一次出拳、踢腿,都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量,又有几个喽啰被他打得嗷嗷直叫,退到了一旁。
然而,随着打斗的持续,李凡渐渐感觉到体内的内气在不断消耗,可眼前这些人却依旧攻势不减。
他知道,必须速战速决了,于是他拼尽全力,将剩余的内气全部集中到右拳之上,大喊一声:“青莲归元劲”朝着刀哥和几个小喽罗狠狠轰出了一拳。刀哥感受到了这一拳的威力,也使出了自己的全力,挥刀格挡,同时一脚踢向李凡。
“轰”的一声巨响,两人的招式碰撞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扩散开来,刀哥口中吐血倒在地上,周围的人都被震得东倒西歪。而李凡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口吐鲜血,却单膝跪地,一手撑在地上,目坚定的看着一众流氓。
一众小喽啰都受了伤,又看刀哥都没了再战之力,却也没人再敢上前。
李凡也一动不动收敛心神,凝神静气,这一刻钟的功夫,他忽然低吟道:
“海神来过恶风回,
浪打天门石壁开。
浙江八月何如此,
涛似连山喷雪来。”
跟着他就站了起来,有一个小喽啰憋不住了,爬起来就往外逃。有几个小喽啰看也跟着往外逃。这一会地上就只剩下刀哥和三四个不能动的小喽喽。
刀哥见势不妙,也想要挣扎着爬起来逃跑。李凡哪会给他机会,一脚把他踹倒,然后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现在,该轮到你们兑现承诺了?”
刀哥强装镇定,“你别得意,我们是三爷的人,得罪我们,你没有好果子吃!”
李凡也不废话,一脚踩在他的脚踝上,刀哥尖叫了一声,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大侠饶命!我们现在就跪!”
呼啦一声,几个人都爬起来跪着。
“乡亲们的损失怎么说?你看那么多自行车,电瓶车都给你们打坏了!”
“我们赔我们赔!”刀哥,赶紧吩咐一帮小弟,“你们赶紧把口袋的钱掏出来!”
…………
李凡休息了两天。这天晚上,李凡换了一个地方,在一个公园的广场,摆开了他的设备,开始唱歌。不是他怕了那些个小流氓,而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就避免一下麻烦吧。等一等,能碰上的机会,毕竟会少一点。
于是,热闹的公园,有沙哑的歌声响起:
“多少脸孔,茫然随波逐流,他们在追寻什么?
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却在运中交错
一年过了,一年一生只为这一天,让血脉再相连
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留住我们的根”
李凡开始唱歌不久,公园边上就来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驾驶室上下来一个20来岁的充满朝气的寸平头,古铜色的肌肤,短发干净利落,根根直立。跑来李凡的摊头,前面看两眼,就跑回去打开了吉普副驾驶的门。
接着,从副驾驶上面下来一个三十三四岁的男子。他的面部线条硬朗,犹如刀削斧凿一般,举手投足间,简洁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径直的来到了李凡的行走宣言,锐利的眼神望李凡深山扫了几眼,开始看上面的一行一行的字,看完之后思索了十几秒,安静的退在一边。他的身影并不显眼,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沉稳。
几首歌之后,外面的人群开始增多,广场舞的大妈居然也有一半来围观,两三个居然在李凡的摊前跟着李凡的吉他节奏跳了起来。
忽然,公园外面传来一阵阵机器轰鸣的声音,二三十辆摩托车停在了公园的外面,几乎把半个公园给围住了。紧跟着,一辆宝马x5带着两辆面包车停在了公园的门口。
宝马停下,刻有马仔给打开了门,一个年逾四十,国字脸走了下来。“三爷!”四五十个马仔齐声高呼。
三爷身穿黑色的西装,微微凸起的肚腩被西装包裹着,并不显得臃肿,体态壮硕却不失灵活,却无法掩盖其身上的戾气。脸如刀削斧凿,棱角分明。手指上戴着硕大的金戒指,在澜珊的夜灯中闪烁着炫耀与威胁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