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我没能阻止成功。”
夏天直起腰,手中的锄头随意地靠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欣慰的笑意。
“我要是成功了,你还能想到在这镇风神树周围种树?”
他的目光落在那棵古老而沧桑的镇风神树上。
仿佛看到了未来这片土地绿树成荫的景象。
冯程听着夏天的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那笑容里带着质朴与纯真,仿佛在为自己的奇思妙想得到认可而感到开心。
随后,两人默契地不再言语,重新拿起工具,继续埋头种树。
时间在劳作中悄然流逝。
太阳渐渐升高,原本温和的阳光变得愈发炽热,毫无保留地炙烤着这片大地。
塞罕坝的风也带着滚烫的温度,吹拂而过,扬起阵阵沙尘。
夏天和冯程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
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们疲惫却又坚毅的身形。
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
瞬间消失不见,但他们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一下又一下地挥舞着锄头,将希望的树苗栽种进这片土地上。
终于,200棵树苗全部栽种完毕。
夏天直起酸痛的腰,感觉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
就算是铁打的人,长时间的弯腰劳作也忍受不住。
他揉了揉僵硬得如同石头般的肩膀。
抬眼望了望天色,太阳已经高悬在头顶,估算着时间,说道。
“走,咱们去看看武延生他们那边的情况。”
声音因为疲惫和嗓子干涩而略显沙哑。
“好!”
冯程答应了一声,他的声音同样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两人稍作休息,便朝着武延生考察的那块位于东北方向的宜林地赶去。
一路上,风沙时不时地袭来,狂风裹挟着沙砾。
如同一头猛兽,肆意地扑向他们。
夏天和冯程眯着眼睛,艰难地前行,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他们用手遮挡着眼睛,试图减少风沙的侵袭。
但沙砾还是无情地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不过好在风沙是一阵一阵的。
很快,二人便顶着风沙来到了武延生的宜林地。
不过等到了宜林地之后,却没有看到武延生的身影。
“老赵,武延生人呢?”
夏天找到正在植树的赵天山,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赵天山见是夏天来了,连忙直起身子。
用满是泥土的手擦了擦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停下了挖坑的动作。
“大家都歇一会吧!”
夏天看着不远处劳作的几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众人闻言,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谢谢夏工\/领导!”
现场一共9个人,没有一个大学生。
除了先遣队的4个人,剩下的5个算是小工。
夏天皱着眉,看着这里的人员安排,心中隐隐有些不满。
“武延生他说,他要去指导那边的大学生们植树。”
赵天山和夏天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开始对着夏天汇报武延生的情况。
“这里就他一个学习造林专业的,他得对大家负责。”
“我为了不耽误这植树的进度,便也没管他。”
“老赵,我该怎么说你呢!”
夏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我让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盯着武延生,让他不要闹幺蛾子。”
“结果你直接给本末倒置了。”
赵天山听着夏天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嗫嚅着。
“夏工,这,我……”
“算了,也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
夏天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了一些。
“没事,植树也是一个重要的任务!”
他拍了拍赵天山的肩膀,算是安抚。
与此同时,武延生正骑着高头大马,朝着覃雪梅所在的方向赶去。
在武延生看来,自己有着专业的知识背景,就应该是来当领导的。
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指挥众人干活就好了。
而不是和一群泥腿子一起在这荒郊野岭挥汗如雨。
武延生之前被夏天三棍打碎领导梦,领导我是大学生。
可现在夏天又不在,武延生可谓是直接放飞自我。
他今天一定要趁着夏天不在过一把领导的瘾。
武延生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仿佛自己真的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主宰。
很快,武延生便到了覃雪梅所在的宜林地。
“雪梅,我来啦!”
武延生骑着马,直接停到了覃雪梅的旁边,马蹄扬起一片尘土。
覃雪梅对于武延生的到来,有些惊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问道。
“武延生,你怎么来啦?”
“我这不是来看看……看看你们的植树进度嘛!”
武延生差点脱口而出看看你,好在及时刹住了车。
被他硬生生的改成了你们的植树进度。
覃雪梅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这里现在就我一个造林专业的。”
武延生跳下马,故作姿态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这我不过来看看,我不放心啊!”
他说的十分大义凛然,仿佛真的是为了植树大业操碎了心。
一旁的张福林看着武延生,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不过张福林是个聪明人,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是把武延生的举动默默记在心里,手上的活儿却一刻也没停。
“好了,既然你来了,那你就帮我看看,我们种的这些树怎么样?”
覃雪梅对植树的专业知识并不精通。
此刻看到武延生,便想让他指点一二。
武延生正沉浸在覃雪梅绝美的侧颜中无法自拔呢。
忽然听到覃雪梅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答一声。
“哦哦,好!”
他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就脱口而出。
“雪梅,你种的好!”
那敷衍的态度,任谁都能听出来。
覃雪梅听着武延生敷衍的回答,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满,但又不好发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