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流查看说书先生的尸体,叶十月在一旁解说,“这人是这个茶馆的说书先生也是老板,他本是苏家的外姓弟子,学了点防身技术之后就离开苏家开了这茶馆,因为消息灵通又酷爱看书说书,所以每天也会在茶馆内说上一段。”
“昨天有什么异常吗?”苏微流已经看到说书先生脖子上的伤痕,昨天叶锦秋用繁锦带变成丝线勒过的痕迹。
叶十月瞟了眼叶锦秋,声音故意拔高了几分:“据说本来是在说有关妖女叶锦秋的故事,后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换成说你和我娘的故事了。”
叶锦秋翻了个白眼,真是司马昭之心,不就是想让她知道他爹和他娘的恩爱故事嘛?
“他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吗?”
叶十月摇头:“没有,开茶馆结交的都是一些萍水相逢的朋友,并无仇敌。”
苏微流看完了,问叶锦秋:“你有什么想法?”
叶锦秋摇头,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就是被吸干灵力暴毙而亡。
每个人的灵力都是自我修炼得来,吸食他人灵力进入体内,会导致两股灵力互相冲撞,轻则受伤重则走火入魔。
即便是你想吸食他人灵力并且炼化为己用,那也要看他的灵力是否强悍,强悍的灵力你需要耗费百倍千倍的灵力去抗争,弱势的灵力也无多少用处。
所以吸食他人灵力根本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并且这会导致被吸灵力之人爆体而亡,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是严令禁止的。
但是叶锦秋不一样,因为叶锦秋的繁锦带内藏有灵海,所有的灵力放入灵海内都会被同化掉,最终成为叶锦秋的灵力。
这也是为什么叶锦秋成为众矢之的的原因。
“昨天才刚说叶锦秋的故事,今天就被吸干灵力,再结合前段时间微流君在酒馆被刺杀受伤的事,难道叶锦秋真的回来了?”
茶馆的门口站着许多人,大家都在那边窃窃私语。
“造孽啊!这叶锦秋一回来就大开杀戒,三百年前的恩怨了,怎么还连累无辜呢?”
“她是叶锦秋,大魔头,妖女。她要是有良知的话,你觉得她会成为那样的人嘛?”
叶锦秋的眼眸低垂,手在袖子里面不自觉的捏紧,后牙槽不自觉的咬紧。
她想起三百年前被苏微流的父亲苏苍术追杀的时候,苏苍术说过一句话,“你要是背负不了这些罪名,那你就去死啊!”
她死了三百多年,这些罪名还在。
呵……
苏微流站在叶锦秋的旁边,借着宽大的袖子遮掩,苏微流主动拉了拉叶锦秋的拳头,给了她无声的安慰。
叶锦秋诧异看向苏微流,苏微流没有看她,神情自若的和叶十月说话。
“昨天这个姑娘也在茶楼。”茶馆的伙计指着叶锦秋说。
叶锦秋不着痕迹的放开苏微流的手,“是的,昨天就是我逼迫说书先生改换话题的,他脖子上的伤痕是我做的。”
全场一片哗然。
叶锦秋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就看着苏微流,那句话是对着苏微流说的。
“我知道!”
苏家人也不过是惊讶一下就镇定下来,训练有素的不做任何评价。
茶馆伙计脸色涨红,指着叶锦秋疯狂道:“凶手,你就是凶手。”
“她身上根本就没有灵力,哪里来的能力吸说书先生的灵力?”叶十月也是一个护内的人。
伙计的思路非常的清晰:“她没有能力,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家说书先生当下改变说书内容?她没有能力的话,这脖子上的伤痕是如何而来的?”
一番质问果然是激起一些人推理的能力。
“我突然想起来,第一个被吸灵力暴毙而亡的人也是苏家外姓弟子,那个时候叶锦秋也像现在没有任何的灵力。”
“我也想起来了,这个说书先生有说过的。”
“本来也只有身上没有灵力渴望别人的灵力才会做出吸食灵力的事情,她就是凶手无疑了。”
“看来又有人要模仿叶锦秋啊!以为装作没有灵力年纪小不懂事就能蒙混过关,当初大家就是因为这个让叶锦秋逃过了刑罚最终酿成大祸,有了前车之鉴,我们可不会轻易就被你这种柔弱小姑娘给骗了。”
叶锦秋看着这场景冷笑,重活一世所有的开头都是惊人的相似。当年还没有灵力的叶锦秋也是遇到这样的问题,也同样被质疑。
叶锦秋慢条斯理的走向茶馆伙计,“你猜我为什么承认了脖子上的伤痕?”
叶锦秋的冷目灼灼,看得伙计身子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不敢和叶锦秋对视:“我……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凶手。”苏微流的声音不大,但是不容置疑:“脖子上的伤痕仅仅是为了让说书先生改说故事人物。”
叶锦秋都打算掐着伙计的脖子问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呢!
啧……苏微流还是苏微流。
“她不是凶手,那是谁啊?”有人问。
“昨天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并没有时间作案。再者叶锦秋的繁锦带内灵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根本无需是夺取灵力。”
叶锦秋心脏悸动,苏微流的好像是在帮她说话,可惜迟来的正义如微尘,连引起一个喷嚏都不够。
苏微流看向整个茶馆,茶馆有两层楼高,楼内是回字形的,正中央有一块舞台是说书的地方,一楼大厅是围着舞台而摆放,二楼包厢也可以轻易的看到说书先生。
“茶馆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说书先生身上除了脖子上的痕迹也没有其他的伤口,这只能说明是熟人作案。”
叶锦秋坐下来抓起桌上的瓜子花生,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三百年过去了,苏微流不仅功力有所见长,连破案的能力也是质一般的飞跃。
苏微流转身问伙计:“你的抹布呢?”
“在厨房。”
“是吗?”苏微流眼神示意手下过去拿。
苏微流看着伙计,眼眸清澈明亮没有叶锦秋的摄人,但是也给伙计无形中的压力:“我其实已经大致看出谁是凶手的。但是我更好奇的是,凶手知道在苏家镇做这样的事情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