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怕我知道你那农夫与蛇的故事是吗?是怕我知道你身上的灵力,你手上的资源全部都是希仙和凌霄的?”脸被用力的踩住,苏微流脑袋上的青筋浮现,说话不方便但是还是一味的挑战陆常山的极限。
陆常山的眼神已经称不上平静了,恶毒、恐惧、阴狠种种情绪浮现,“看来你的死期是到了。”
陆常山正打算出手,叶锦秋和叶贯众发现了苏微流的异样,陆常山放开苏微流迅速重新控制苏微流,刚控制体内的血气翻涌,吐了一口血。
“额……”陆常山倒是没想到,打到苏微流身上的疼痛到头来还要自己承担。
叶锦秋看着苏微流身上凭空出现的伤口,很眼熟:“怎么会突然这样?”
叶贯众也迷茫,两人不过在厨房说了几句话,苏微流就变成血人了。
陆常山忍着剧痛,拉住叶锦秋的手臂,“我父亲在我的身上下了禁忌,如果我不出去的话,就会变成这样。”
叶贯众:“……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怕说了你们不相信。”陆常山感觉体内血气翻涌,没忍住又吐了好大一口血,真没用。
这个时候叶锦秋哪里还记得刚才叶贯众说的什么不要相信苏微流啊,什么要表白之类的话,先保命要紧,“走,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叶锦秋用灵力护住苏微流的命脉,叶锦秋和叶贯众扶着苏微流往毒森林走,陆常山得逞的笑了笑。
叶贯众和叶锦秋将苏微流送出去后,在毒森林内看着苏微流与众人说话,最后再晕倒过去。
陆常山以苏微流的面貌出现在大家面前,并且全身是伤反倒是增添了几分真实感,陆常山快速的将如何进入万骨枯的办法说出来,之后就迅速放弃控制苏微流。
苏微流一清醒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万骨枯,心道坏了情急之下,想转身回万骨枯和叶锦秋解释,身上伤势太重还没完全转身就直接晕倒。
叶锦秋差点出去扶住苏微流,叶贯众拉住她:“他身上有你的灵力护着没有生命危险。”
“他这一出去,我们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了?”叶锦秋有种预感,苏微流这一次出去万骨枯后,万骨枯将不再平静。
叶贯众叹了口气,刚才他看到了苏微流脸上那得意的笑容,“还有办法将万骨枯封住吗?”
“毒蛇阵已经非常的危险了,正常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进来的。他们又没有像蟒蛇一样大的动物,如何能填满毒蛇阵的坑呢?”叶锦秋摇头,不是她不愿意封住毒森林,而是她也没有办法。
“走吧!”叶贯众拉着叶锦秋回踏雪园。
苏微流不在,叶锦秋和叶贯众就琢磨着怎么复活苏蘼芜。
“你已经将命魂剥离锁住师嫂的三魂七魄了,待会我将你和师嫂的魂魄分开,命魂会自动回到你的身上,你自己要克制住不要接受,要不然还要承受一次剥魂的痛苦。”叶锦秋将冰棺放置在主屋的客厅,这边的空间比较大。
叶贯众自然明白这样的道理,本来想着苏微流在的时候,能帮他们两个守护,如今只能自己布结界。
叶贯众在客厅画了一个圈,布了一个仅仅容纳三人的结界,减少灵力的损耗。
一切准备就绪后,叶贯众问:“毒森林那边真的不需要再布置一下?”
“不用。”她摇头,只要苏微流不带人进来,那些人就都进不来。
“我们要在结界内待很久,你要不要给苏微流留个言?”叶贯众想了想,虽然苏微流也知道要复活苏蘼芜的步骤。
叶锦秋犹豫了一下,“要留什么言?”
叶贯众:“……”
叶锦秋抠着指甲,低头有点委屈。
“算了,等复活你师嫂,我就叫苏微流向你表明心意,不管是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你们都一一说个明白。”叶贯众摸了摸叶锦秋的头,“如果他真的喜欢你,那就另说。如果只是你一厢情愿,那你就不能怪人家,知道吗?”
“好。”叶锦秋心里高兴,有师兄在就是什么都好。
复活仪式开始,叶锦秋从繁锦带内释放出大量灵力,庞大的灵力围绕在冰棺附近,好像缓慢的伸出两片绿色的青叶,叶沿轻微的拂过苏蘼芜的脸庞,苏蘼芜的三魂七魄和叶贯众的生魂从苏蘼芜的额头浮出。
叶贯众的生魂感受到叶贯众其他魂魄的召唤,径直飞向叶贯众。叶贯众用锁魂灯挡住了生魂的进入,这就好像你好像要渴死了,眼前有一壶水可以缓解你的干渴,那水没有毒甚至对你有益,但是你却不能要也不能喝,你必须留着给别人喝。
叶贯众需要承受住巨大的诱惑,那是从意志上去抵抗自己的天性,艰难无比。锁魂灯也仅仅是隔绝,苏蘼芜的三魂七魄还没有进去之前,作为灯芯的生魂是不能进去的。
“师妹,你快点。”叶贯众闭着眼睛不去看那挣扎的命魂。
苏蘼芜的魂魄出来后无所依,三魂七魄到处乱跑,叶锦秋用灵力一个一个的聚集在一起,再用灵力包围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锁魂灯内。
苏蘼芜的魂魄一进入锁魂灯后,叶贯众的命魂立马变成灯芯跟着进入锁魂灯内,叶锦秋和叶贯众两人对视一眼后,叶贯众亲手点燃了自己的命魂,叶锦秋能感受到苏蘼芜三魂七魄想要逃离的挣扎,赶忙用灵力锁住。
命魂的燃烧就是在燃烧自己的寿命,将自己的寿命一点一点的安抚灯内的三魂七魄,让他们能慢慢的接受并且凝聚成一团。
叶贯众的脸色逐渐憔悴,一开始叶锦秋需要亲自操控灵力锁住灯内的三魂七魄,经过七天后,灯内的三魂七魄开始逐渐熟悉叶贯众的命魂,并且感受到命魂给予的寿命,慢慢的沉静下来。
这个时候叶锦秋就无需亲自操控,繁锦带可以自行释放灵力锁住魂魄。
叶锦秋这边是得心应手了,但是叶贯众那边却时刻煎熬着,他能感受到自己寿命的流逝,感觉得到身上的精气神逐渐在消散,又没有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