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离姑娘的这个主意是不错,可那些人就算被马蜂蛰了,也不见得就会跑,就算跑了,哪些兵器我们还是拿不动。”阳七将心中的担忧说出。
夜时珽稍作思索后,说道,“之前我们放了信号,太子不会置我们不理。这里离京城还有不足四十里,阳七,你带一个兄弟去城门,看看城外是否有人接应我们。北蔺国这些人押运着兵器,行程不会快,等你们带着接应的人前来,我们再行动也不迟。”
阳七听后,立马振奋道,“是!小的这就去找接应的人!”
随后他带着另一名手下快速离去。
离瑶目送他们消失后,又望了望头顶上的蜂窝,问夜时珽,“这东西还要吗?”
夜时珽轻笑,“当然要!不过得等援兵到了才能行动。”
“那我多找几个,先养着。”离瑶说完就一蹦一蹦地朝不远处而去。
“……”夜时珽和另外三名手下都凌乱地把她望去。
什么叫先养着?
马蜂是能随随便便养的?
而且还要多找几个蜂窝,就头上这一个,他们几人,都不够马蜂蛰呢!
……
乾宁宫。
尉迟晟的晕厥症不但没好转,甚至越发严重了,每天醒来的时间不足两个时辰。
连着两三日,尉迟睿都会来看尉迟晟。
而且每次来都带着两名御医。
其中一名御医告诉他,“王爷,我们太医院的人想尽了办法,可皇上的晕厥症始终不见好转。听说华湘阁的弟子医术高超,想要皇上好起来,恐怕只有寄希望于华湘阁了。”
尉迟睿叹道,“本王也知道华湘阁有那个能耐,太子殿下的腿疾和容貌就是华湘阁弟子华芯医治好的。之前父皇为华神医和夜家二公子赐婚,可太子妃出事后,不仅华神医没了踪迹,夜家两位公子都随太子一起没了音信。而华湘阁在隐蔽之地,无人知晓,本王也束手无措。”
齐绥在一旁抹泪泣哭,“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
看着晕厥中的尉迟晟,尉迟睿忧伤地皱着眉,可眸底却是异常的得意。
离开乾宁宫后,他径直去了驿馆。
一见到莫千骁,他就没好气地问道,“你的人究竟何时能到?现在尉迟凌不知踪影,正是本王上位的最好时机!若尉迟凌出现,本王的胜算还有几成?”
莫千骁这两日等得也有些焦虑。
因为前几日他还收到了确切的消息,他的人马已经临近京城了。
可这两日,却是音信全无。
可这种事他也不能向尉迟睿透露实话,便说道,“本皇子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这两日应该就会入城。”
尉迟睿斜了他一眼,虽然对他有所不满,但还是忍住了。
离开驿馆后,他又去了丞相府了。
听他来意后,祝志顺激动不已,“王爷,老夫早就说了,既然要做就要趁早,那莫千骁除了帮着您出主意抓走夜时舒外,没别的作用。他一直坚持等到他的人到来,还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您不能再听信他的话了!”
尉迟睿一脸阴沉,咬牙道,“那就今晚行动吧!”
……
这几日,尉迟晟都是晚上‘苏醒’。
他以为尉迟睿白日里来看过他,晚上就不会来了。没想到今晚他刚苏醒,齐绥就匆匆来报,说尉迟睿来了。
同来的还有祝志顺以及另外两名官员。
“父皇,总算看到您醒来了。”尉迟睿激动地跪在龙床边,握着他的手,双眼含着泪光,哽咽道,“父皇,有一个消息,儿臣不知该如何告诉您……”
“什么消息?”尉迟晟不解地问道。
“皇兄他……他出事了……听说他为了救皇嫂……死在了劫匪刀下……”尉迟睿悲恸地道出。
“什么?!”尉迟晟难以接受地睁大眼。
“皇上,请节哀,千万不要伤了龙体。”祝志顺安慰道。
“是啊,皇上,人死不能复生,您可要保重龙体。”另外两名官员也出声安慰。
“不……朕不信……”尉迟晟身体摇晃起来。
见状,尉迟睿立马伸手掐住他的人中,嘴里喊道,“父皇,您要撑住,您可不能再出事!”
尉迟晟翻了个白眼。
这白眼不是假装要晕迷的,而是人中被掐疼了,差点真让他疼晕了过去。
祝志顺上前,帮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同时说道,“皇上,如今太子已去,您龙体又抱恙,这国之重事还得有人做主。依臣看,您不如禅位于梁王,让他正式统领朝纲,您就安心养病,如何?”
尉迟晟猛地瞪向他,“你说什么?让朕禅位?”
不等祝志顺再说话,另外两名官员也出声劝谏。
“皇上,丞相所言极是,国不能一日无君,朝政不能一日无主,如今太子不在了,理应有梁王接掌大任,这也是他的一片孝心不是?”
“是啊,皇上,您就好好将养身子吧!梁王聪慧能干,有治国之才,在他统领下,大邺国一定能国泰民安、繁荣永昌的!”
尉迟晟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儿子,“梁王,你想要朕的位置?”
话都到这份上了,尉迟睿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父皇,儿臣愿为您分忧。”
尉迟晟目光扫了一遍他们四人,沉声道,“若朕不愿禅位呢!”
闻言,尉迟睿瞬间变了脸。
“父皇,莫非您还想着皇兄能回来?难道在您心中,我就如此不堪大任?”
“你觉得你能堪大任?”尉迟晟冷着脸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