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举枪逼停车子,一场激烈枪战过后,前后车里的护卫全灭。
枪声不绝于耳,车外血流成河,傅玲玉三人都吓傻了,眼看着匪徒走过来打开车门一动也不敢动。
“老大,这怎么全是娘们……?”
小个子匪徒话未说完,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为首的大高个瓮声瓮气,“谁是曲畔?”
曲兰和赵瑗齐齐摇头。
小个子绑匪一指傅玲玉,“她不出声肯定是她。”
大个子又是一巴掌,“看清楚了,这是老毕登,不是小娘们。”
傅玲玉气得脸都黑了,“你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位是大帅夫人,敢对大帅夫人不敬,你们是不想活了。”
大个子不屑撇嘴,“又不值钱,屁的大帅夫人。”
说罢大手一挥,“兄弟们,晃门子,扯呼。”
“哎,等等!”赵瑗大着胆子叫匪徒。
“啥事?”小个子欠欠地应声。
赵瑗一指曲兰,“这位是商会会长千金,可值钱了。”
不是说大帅夫人不值钱嘛,那全国商会会长女儿总是值钱的吧。
小个子问大个子,“大哥,商会会长是个啥东西?”
大个子,“商会会长不是东西。”
小个子,“那千金总是个东西吧,是不是很贵?”
“千金也不是个东西,贵不贵不一定,得看是谁。”
大个子说着瞥了眼曲兰,“这个千金太丑,卖不了一顿酒钱。”
小个子满脸遗憾,“这么便宜,屁的千金。”
本打算利用匪徒处理掉曲兰,结果就这……
赵瑗嫌弃地白了眼曲兰,“赝品也就罢了还不值钱,怪不得自从你进了少帅府,少帅就再也不肯回府了呢,谁愿意跟贱货同吃同住,没得拉低了身份,我看明儿我也得搬走了。”
“放肆!”
曲兰是她非要塞给楚汉良的,赵瑗说曲兰不值钱不就是在骂她,傅玲玉狠给了赵瑗一嘴巴,指着赵瑗道。
“她是……”
说到一半,傅玲玉骤然清醒过来,余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该死的小娼妇,你说谁是贱货呢!”
曲兰隔着傅玲玉一把扯住赵瑗头发。
她不敢惹曲畔,赵瑗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她可不怕,曲兰连扇了赵瑗好几个嘴巴子,打得赵瑗口鼻流血。
赵瑗也不甘示弱,一把抓住曲兰发髻,闭着眼睛就是一顿挠,挠得曲兰满脸花,就连傅玲玉也跟着挨了好几下。
匪徒们一见,也忘了拦路绑人的事了,全围过来看热闹。
小个子看得嘿嘿嘿地笑,“嘿,打起来了嘿!哎呦,使劲儿扯,把肚兜也扯了,我要看奶子……”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傅玲玉被夹在中间无法脱身,狼狈不堪地催着司机快开车。
前后都是匪徒,司机根本不敢动,傅玲玉再催也没用。
曲兰和赵瑗战况越来越激烈,傅玲玉受不了,只得滑到地上,从曲兰的胯下钻出来,看得匪徒们连声叫好。
傅玲玉也顾不得丢人了,继续往外爬。
堵在车门口的小个子看着有趣,笑着退开让傅玲玉爬,还蹲下来拍着手给傅玲玉鼓劲儿。
傅玲玉从未受过如此折辱,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小个子嫌弃的别开眼,突然双眸大睁。
一声枪响,小个子眉心中弹,接着,子弹如雨点般呼啸袭来。
傅玲玉吓得屁滚尿流,就近滚到车下避难。
眨眼功夫,二十多个匪徒全部被击毙。
锃亮的军靴踩着血水走到车边,傅玲玉听到有人唤她,“出来。”
傅玲玉吓得浑身发软,乌龟爬似的从车底下钻出来,抬头却见是楚汉良。
“汉良……”傅玲玉伸出手,想让楚汉良扶她起来。
楚汉良却转身走去路边,使劲在地上蹭鞋底。
鞋底全是血,媳妇嫌脏该不让他上车了。
傅玲玉手悬在半空,幸好有楚汉良的护卫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好歹算是挽回了些许颜面。
车里的曲兰和赵瑗头发扯得露出几块头皮来,身上的衣服碎布条般挂在身上,傅玲玉看着就糟心。
转头看到停在前面不远处的奔驰,傅玲玉顿时来了精神,命护卫扶她过去。
曲畔坐在车里,瞧着没了人样的傅玲玉两眼放光地直奔她而来,手动锁上车门。
驾驶室里的霍润铎直接连驾驶室的门也锁了,傅玲玉走到跟前根本打不开门。
“开门!”傅玲玉拍着车门叫。
“姆妈知道是谁干的?”
身后响起楚汉良冷酷的声音。
楚汉良不会平白无故问她这个问题,除非这帮匪徒与她有关。
傅玲玉回头,颤巍巍地问,“谁?”
楚汉良道,“我回答姆妈一个问题,姆妈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傅玲玉哽咽,“姆妈才死里逃生,你还跟姆妈讲条件?”
楚汉良只静静看着面色惨白的傅玲玉,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傅玲玉被楚汉良黑黢黢的眸子盯得心里发毛,虚张声势地大喝。
“曲畔,你给我下来,这是我的车,我要去看大夫。”
车里的曲畔放下车窗,清楚明白地告诉傅玲玉。
“楚汉良问你是在给你机会,等我出手,今天你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未可知。”
“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汉良,你怎么能纵着她欺负你姆妈……”
楚汉良深吸一口气,“来人,送老夫人去医院。”
闻言,傅玲玉暗自松了口气,指着曲畔命令,“听到没有,还不快下车……”
话未说完,却被护卫架着往回走。
傅玲玉被丢进车里,继续与曲兰和赵瑗做伴。
车子重新上路,依旧是前后两辆车护卫。
“我说我说!”傅玲玉直觉不妙,在车路过楚汉良身边时大声朝楚汉良叫起来。
楚汉良抬手,车子停下,傅玲玉连滚带爬的下车。
楚汉良居高临下地问傅玲玉,“当年我被阿爸召回,路上遭遇刺杀,是不是你安排的人?”
傅玲玉眼珠乱转,忽听打开保险栓的脆响,寻声看去,竟是曲畔举枪对准了她。
“你,你敢!”冷汗沿着傅玲玉鬓角滴落。
“回答……”曲畔朱唇轻启,凉薄语气犹如凛冬寒风。